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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護法聽到後,對著江文景和善的笑了笑:「無妨,宮主吩咐過,文景兄一起前往即可。」
江文景一愣,只得輕點了點頭,要知道,一般情況下他作為晚輩弟子是不能踏入祠堂的,除非是重要的授命或接受刑罰,可似乎這兩個他都不搭邊。
一旁,雲川望著那深邃的寒潭,緩緩俯下身子,只是剛探出的一隻手,就被雲橙給抓住了:「哥哥不可!」
那崖底的寒池水有多麼恐怖,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這水可不經碰啊!
而這一幕落到旁邊的白衣護法眼中,卻是不自覺的發出了聲輕笑,可剛笑出來,臉色卻一僵,因為他注意到旁邊的少年正在冷眼盯著自己!
那目光中滿是警告和壓迫感。
驚慌的他趕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幾位貴客,屬下沒有惡意,而是想告訴諸位這裡的潭水是不會傷人的,若是浸泡其中更能強身健骨,疏通經絡,所以姑娘不必阻攔這位公子。」
所以他剛才真的不是嘲笑,只是覺得那一幕有些滑稽,沒忍住而已。
「什麼意思?這裡的水,跟下面的水不是一個水嗎?」雲橙不解,但還是抓著自家哥哥的手沒有放:「我在崖底時,曾看有一處寒流自山崖流落,這兩處應該是同源才對。」
「小姐說的沒錯,是同源之水,只是這下面所處的地界卻是不一樣。」白衣護法很有耐心的解釋著:「整個望月崖山脈之中,可是有著一道極為珍貴的寒髓,與這寒潭中的水能夠相互融合壓制,達到最大的效用。」
「至於下面那座寒池……沒有了寒髓的壓制,那就是能要人命的!」
「原來如此。」
江文景也恍然大悟,他雖然也知道一些,但卻不知道的這麼細,突然一抬頭卻見墨鈺從他身旁走過,直步走到旁邊,毫不猶豫的將手探到了那寒潭水中,讓他一驚:「唉?墨公子?」
同時心底震嘆,話說這位墨公子還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哪裡的水都敢撩啊!
「這裡就是月潭吧。」墨鈺將手探到水中幾秒後伸出,隨後側身半蹲著望向旁邊的白衣護法:「或者說,這裡只是月潭的外圍,只有那最靠近寒髓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月潭?」
此話一出,護法愣住,下意識的反問道:「公子如何得知?」
他好像還沒說到這裡!
墨鈺眼眸一覆,似乎是從對方的反應已經看出了答案,遂起身道:「猜的。」
「……」
護法頓時啞口無言。
因為這回答也太敷衍了點。
而當眾人踏上石橋後,雲橙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哥哥的衣袖,小聲嘀咕道:「哥哥你以後可不能這麼嚇橙橙了,就算那水沒危險,也不能這樣!」
要知道,剛才她的小心臟可是那麼抽了一下!
她前世可就是心臟驟停猝死的,也算是有既往病史了!
雲橙一邊想著,一邊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同時緊緊地拽著自家哥哥,生怕對方再突然做出讓她心臟砰砰跳的事來。
「對不起橙橙,其實哥哥是能感受到這寒潭中的水不會傷到我,反而能對我如今的病情有所助益,我在這裡感覺比外界好了許多,身上的疼痛感也漸輕了。」
「真的?!」
雲橙眼睛一亮,三哥哥之前因為體內煞氣的緣故,五臟六腑被煞氣衝撞,那可是痛不欲生的。
而現在的情況讓她毫無懷疑的堅信,月潭一定能治好哥哥的病!
……
穿過石橋。
眾人踏上玉石台階,走進殿中,頓時聞到一股淡淡的煙香氣息。
巨大的鎏金供台呈現眼前,但上面卻沒有任何牌位,只是在牆面上印滿了金紋刻字,應該是月家先輩的名諱,牆面兩側立有兩顆藍石玉柱,生著兩團搖曳的火苗,且觀牆面兩側似乎有開合之勢,看上去倒像是一座門禁。
「這月家先輩的陵墓……不會就在這座寒潭的下面吧?」雲橙思索道。
而三長老在一旁點頭道:「雲姑娘料想的沒錯,就在這寒潭之下。」
而這裡,也是入口。
「宮主人呢?」
這祠堂之內寂靜異常,除了兩側的白衣侍者外,根本沒有看到其他的身影。
護法一愣,但剛要開口回答,卻發現祠堂門口處出現了幾道匆忙趕來的身影,正是長老堂的眾人!
二長老已經換了一套新的衣袍,手腕也經過了包紮上藥,倒沒有了之前的狼狽,只是那面色卻依舊不是很好看。
「怎麼回事,宮主不在?!」
長老們也是滿面驚異,本以為宮主早就已經在祠堂內等候外客,可不曾想,根本就沒有看到宮主的身影!
就連首位長老也是皺眉思索,這什麼意思?難道宮主不想認親?所以故意避之不見?!
「哼,聽侍女說,本長老的孫女月兒被你們給押走了,是也不是?!」二長老見宮主不在,遂冷眼對那白衣護法道:「如今老夫來了,把月兒放出來吧!」
白衣護法面色為難,只得道:「屬下也是奉宮主的命令,先將溶月小姐關押候審,希望二長老不要為難屬下。」
「你放肆——!!」
二長老此刻吹鬍子瞪眼,外人欺負他孫女也就罷了,怎麼現在自己人也不肯放過月兒了?!
「月兒有什麼錯?!她還只是個孩子,驕縱了一些,她犯哪條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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