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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晝這次去得久,快到正午了都還沒回來,季雲琅一個人百無聊賴,惦記著今天還差一個吻。
這時,門被一個小腦袋頂開了,炭炭跑進來,跳上榻,在他手邊蹭。
季雲琅順手抱起它,去摸它蓬鬆軟軟的屁股毛,問:「上次他打你,還疼不疼?」
上次釣魚回來後,季雲琅就再次不見炭炭蹤影,想到這裡,他疑惑道:「你每天在幹些什麼?上午陪他們煎藥,下午呢?一隻小貓亂跑?」
炭炭神秘地「喵喵」兩聲,不告訴他。
接著,飛出幾根毛毛到他耳邊,又「咕咕」了兩聲。
季雲琅笑,「還來?」
他捧起小貓,悄聲問:「你不是跟江晝一夥的嗎,怎麼現在開始幫我抓鴿子了?」
炭炭兩隻爪子扒上他肩頭,拿腦袋親昵地蹭他臉頰,仿佛在說:從今天起,咱倆就是一夥啦!
季雲琅讓它蹭得癢,把它抓下來,在空中寫了幾個靈光字裝進竹筒,再把竹筒綁到它腿上,然後說:「我今天不出門了,你去抓到鴿子,把它的信帶回來,再把我的信寄回去,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炭炭自信地「喵」一聲,轉身要下床。
季雲琅叮囑他:「一定要避開江晝。」
「喵喵!」放心吧!
聽到炭炭跑遠了,季雲琅靠在床頭,摩挲自己曾經戴著銀鏈的手腕。
那上面本來被炭炭留了道淺疤,就是因為它不想跟著騙江晝,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江晝發現端倪,無聲告訴他,季雲琅是自己割了腕。
只是剛來梅廬沒多久,炭炭就跑過來,幫他把那處疤痕徹底消除乾淨了。
甚至現在,這隻小貓又來積極主動地為他攔截信鴿,季雲琅想,炭炭這是願意幫他做事了?
那江晝還挺可憐的,小貓都不向著他了,會永遠陪著他的,只有季雲琅。
季雲琅唇角掛起笑,心裡甜滋滋。
這時,他指尖靈光一閃,五大派終於來信了。
正當季雲琅猶豫要不要現在看信時,江晝推門進來了,季雲琅順勢收起靈光,叫了聲,「師尊。」
「嗯。」江晝走近,不等他開口,就俯身吻上了他。
江晝也念著今天沒親,那幾人一檢查完,他就迅速趕回來了。
季雲琅回應,伸出雙臂要摟他,江晝卻突然撤開了唇,湊到他頸邊聞,伸出手來揪起了他衣服上沾的一小團貓毛。
「炭炭來過了?」江晝問。
「對啊,」季雲琅面不改色,圈住他脖子,往他嘴角又親了一口,「師尊不來親我,我就跟小貓親。」
江晝不太高興,「那以後,我都不親你,你找炭炭親。」
季雲琅笑,抱緊他不放開,「你又吃小貓的醋?」
「嗯。」
一想到他剛親了炭炭,江晝心裡就不舒服,同樣也不喜歡他身上沾著小貓味,上手給他脫衣服。
季雲琅半推半就讓他扒掉衣服,換新衣時,江晝注意到他身上繃帶少了很多,除了一些重傷部位還需要定時換藥,小傷口大多都不需要再處理,養著等待慢慢痊癒就行。
江晝上手去摸,本來傷口生長時就癢,被他指尖一碰,季雲琅更受不了,扭了一下腰去躲。
江晝眸光微動,另一隻手掌順勢覆上他側腰,指尖又去輕輕蹭了一下他的傷。
這下腰就是在他手上顫動,熱意順著掌心攀爬至全身,弄得江晝有些躁動,俯下身,吻了吻他腰上幾處傷,嘴唇的摩擦感和呼吸間帶來的熱氣一起刺激著傷口,季雲琅躲的幅度更大了,甚至出手想推開他的臉,開口叫他,「師尊……」
「嗯。」江晝應了聲,卻沒停下,似乎上了癮,一邊吻他,一邊感受他的腰在自己掌心顫。
季雲琅癢得不行,卻又沒處躲,強忍著讓江晝鬧了一會兒。
等他終於滿足,季雲琅已經忍得臉頰通紅,偏過頭去,催江晝快點給他穿上衣服。
江晝盯著他的臉,一邊為他穿衣服一邊回味,敏感的小徒弟,害羞的小徒弟,真可愛。
接下來的整整半天,江晝沒事就要來摟他的腰,問他困不困,要不要和師尊抱著睡,完完全全跟他黏在了一起。
季雲琅既甜蜜又苦惱,他得等江晝不在,收炭炭從鴿子腿上拿下來的竹筒,又得抽個時間把五大派的信讀了。
誰能想到今天的江晝這麼黏糊,季雲琅只得假作睏倦,跟他抱在一起睡,估摸著時辰差不多,江晝該睡熟了,他翻過身,在床頭敲了兩下。
不久,門被頂開一個小縫,炭炭露出一隻小耳朵,表示自己到了,沒進來,而是用幾團貓毛包裹著小竹筒,小心翼翼地送到床邊。
季雲琅接過竹筒,動作極輕地收進自己乾坤袋裡,朝小貓擺了擺手,讓它快走。
這竹筒里裝得是給江晝傳信的靈氣,炭炭如果想銷毀,不可避免會損壞竹筒,放出靈氣,就算及時掩蓋住了,江晝也很有可能會感應得到。
要是不銷毀,一直帶在身上,那更危險,會不小心被江晝發現,畢竟江晝每天出門都能碰到這隻小貓。
最好的方法就是季雲琅第一時間收起來,他和江晝相處得融洽,關係擺在這,江晝不會無緣無故來翻他的乾坤袋,就算真要強行翻,季雲琅冷臉來一句「不行」,他也會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