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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江晝握著他腳腕不放開,問,「剛才你不讓我動,只自己來,很舒服?」
「對啊,」季雲琅笑,「師尊看不出來,還是聽不出來?」
「都能,」江晝說,「也感覺得出來,跟你以前疼的時候,很不一樣。」
季雲琅看他雖然舒服了,情緒卻有些低落,動了動被他握住的腳腕,朝他伸出一隻手。
江晝抓住他的手,俯身攬過他的腰,又把他抱回了腿上。
江晝親吻他燙燙的臉頰,說:「還是你更厲害,不管怎麼做,都舒服。」
季雲琅盯著他看,江晝移開眼不看他。
自卑了。
「師尊,」季雲琅雙臂環過他脖頸,腦袋蹭了蹭他,輕聲道,「還想要。」
江晝見他這麼累,剛才都沒站穩,吻了吻他,哄道:「歇一下。」
「不,」季雲琅問,「你來不來?」
江晝跟他講道理,「你都沒力氣了。」
「又不需要我出力,師尊,你以前不是很行嗎?」
「……」
江晝不說話了,無聲表示:你自己來最舒服,也不會疼,以後不管哪種親熱,你都自己來吧,師尊不會再動一下了。
季雲琅今晚拉他過來,可不是想跟他變成這樣。
「江晝,」他正了神色,說,「我現在就要。」
江晝最後堅持,「你會疼。」
季雲琅嘆了口氣,湊到他耳邊,小聲講了幾句,又說:「你這回乖乖聽我的,別跟之前一樣我行我素,我就不疼了。」
江晝跟他確認,「你不罵我?」
「不罵。」
「疼了要說。」
「好。」
勤勞的八方域人再次扛起了他的鋤頭。
松完第二片花田的土,他有些緊張,怕跟之前一樣,把自己寶貝的花田弄壞。
後來蹲下身撫摸著土地,跟花田好好交流了一下,發現還好,於是他開始耕耘第三片花田。
從明月高掛到晨光熹微,這個愛花的八方域人逐漸有些停不下來,一晚上耕耘完了自己的九塊花田。
清晨的小風吹得身上涼,他攏好衣服,滿足地看著被自己松好土的花田,扛著鋤頭回家了。
森羅獸骨殿內,季雲琅太累,沾床就睡,江晝卻還追著他問這回怎麼樣。
其實有點進步,但不太大,後面幾次他自己上頭了不管不顧,還是讓季雲琅疼得直哭。
但季雲琅實在太困,又考慮到要照顧江晝自尊心,迷迷糊糊回道:「很行了,師尊,很行了……我睡醒再理你好不好?」
江晝本來還在緊張,聽他這話,心頭瞬間豁亮了,問:「很行?」
季雲琅要睡著了,無意識回覆:「嗯……很行……」
這種事當然不能一蹴而就,季雲琅想著先休息,等睡醒了再跟江晝好好討論討論昨晚這九次哪些合格,哪些不行。
接著再送師尊一套書,讓他抽空就好好鑽研,季雲琅也剛好趁這段時間歇歇,不然太疼,受不住。
等他歇得差不多,恰好江晝也學完一輪了,那他們可以再次探討。
季雲琅睡覺,江晝在旁邊坐著糾結,他很久前就想抱著徒弟疼愛一整天了,前段時間季雲琅一直躲他,總也沒機會,後來發現徒弟悄悄罵他,他又心灰意冷,永遠不想再做了。
可現在不同,現在季雲琅覺得他「很行」,「很行」是什麼意思?就是師尊讓他迷戀,讓他喜歡得不得了。
不用他說江晝也能感覺到,季雲琅這一整晚的狀態跟以前都不一樣,連帶著自己都被他咬得舒服。
看來他根本不是徒弟罵得那樣一無是處,分明一點就通,不過被小小指導了兩句,就已經「很行」了,再和徒弟多親熱幾次,那還得了?
江晝越想心潮越澎湃,垂眸盯著睡著的季雲琅看,心道:
「浪蕩的小徒弟,可愛的小徒弟,乖乖睡覺吧,等你一覺睡醒,師尊就來疼愛你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我們還可以去看星星,師尊邊看星星邊疼愛你,看完星星,我們還可以回來讓你睡覺,等你一覺睡醒,師尊就來疼愛你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我們還可以去看星星,師尊邊看星星邊……」
背對著他睡覺的季雲琅身軀一震,猛然睜眼。
江晝還在想,滔滔不絕,舌燦蓮花。
突然,原本累到不行在床上熟睡的人起身,抓起衣服跳下床就跑,一切只發生在一瞬,江晝只見一道殘影從自己眼前掠過,怔愣許久才反應過來。
季雲琅又跑了?!
第95章 枕邊風
江晝最近的生活忙碌又無聊,重複白天在沙牢幹活,晚上往放棺材的洞穴里搬運屍體的行為。
他每晚沐浴完,都想著去找季雲琅,可兩人總是碰不上。
他過去了季雲琅恰好出門,季雲琅回來了他恰好離開,江晝一開始以為是巧合,後來才發現季雲琅是在有意躲他。
他之前讓季雲琅把那些小黃書全部上交,季雲琅也沒親自來送,反而讓琥生搬著厚厚一沓過來給他。
為了防止孩子偷看,還專門用靈氣包裹了厚厚一層,就這樣也遮不住封面上狂野奔放的書名,琥生都是紅著臉塞給他的。
江晝丟在角落放了好幾天,今天才抽出時間把那沓不正經的書找了個坑埋了。
他才不管季雲琅還要不要,這是從徒弟手裡沒收的東西,當然任他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