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頁
江晝用眼神詢問:什麼意思?
季雲琅笑,「高興啊,師尊,你洗完,換好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江晝點頭。
等季雲琅走了,他神色怪異地摸了摸自己喉嚨。
久違的,又說不出話了。
季雲琅解了衣服下水,跟江晝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眼睛還在恢復中,朝那邊看,在朦朧的霧氣里看到師尊光裸的背,一時心和身體一起躁動,回憶起了昨夜被江晝按在床上親的情形。
江晝很兇,也很熱情,吻到那裡的時候手在他臀上掐。
季雲琅迷亂之際垂眼,跟江晝對上視線,能看到他眼裡明晃晃的欲/望。
師尊看著正正經經的,衣服都不脫,卻用這種眼神看他,腦子裡還不知道過了幾遍要怎麼弄他,不然怎麼會掐他掐得那麼狠?
季雲琅想到就覺得臉熱,心也熱,他垂下眼,能看到自己被江晝咬的滿身痕跡。
這樣的江晝簡直太讓他興奮,他從前每天強迫著江晝跟他親熱,讓江晝那麼爽,師尊都沒像現在這麼熱情。
雖然過去江晝舒服的時候也黏人,可季雲琅總覺得不夠,他想讓江晝更火熱,更想要一些,只得每次都加把勁來欺負他。
可一旦逼得緊了,超過江晝能接受的度,師尊就會不再熱情,變得冷淡,像是應付他一樣,讓怎麼樣就怎麼樣,看起來乖巧,卻又無趣。
至於現在……
季雲琅唇角掛起笑,江晝忍了這麼久,每天都想要他,根本不用他逼迫,自己就會忍不住地來跟他親熱,簡直……
太好了。
讓人興奮,激動,又想要了。
他盯著不遠處水霧中江晝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手探進水裡。
他的手和臉上都被江晝沾了藥水,頭髮上也有一些,這藥很厲害,剛進溫泉就擴散開,染綠了整泉的水。
江晝身上沾得更多,在那邊洗得麻煩,偶爾撩撩頭髮,彎彎腰。
季雲琅這個視角窺探他,手上還不正不經,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他收回手,不想自己弄了,想一會兒找江晝,讓他幫忙。
他靠在池邊,垂眸看著滿池的綠水,只覺得被霧氣熏得臉很熱,呼吸也有些困難。
他胸口微漲,心跳得很快,甚至腦子都開始暈。
他起初沒在意,直到暈得狠了,差點栽到水裡,才意識到不對,他就是動了個情,怎麼可能突然虛成這樣?
而且胸口實在太漲太悶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湧入,把他擠得很滿。
他上了岸,那種不適感瞬間少了許多,他垂眸盯著滿池綠水,又泡了進去,不出片刻,那種呼吸不暢的感覺就又來了。
他再次上岸,想去找江晝,不經意一瞥,從朦朧的水霧中認出那個身材不是江晝,而是胡夜。
江晝不知道季雲琅在另一邊能看見,大膽地換了張皮來洗。
於是季雲琅就不過去了,自顧自地穿好衣服,坐在岸邊,盯著滿池的綠水發呆。
忽然想到,炭炭呢?
他只顧著拽江晝出來,好像把小貓留在了樓里。
他站起身,剛要動作,忽然眼前一暈,直朝面前的綠水中栽去。
江晝恰好這時來找他,及時攬住他的腰把他向後帶進懷裡,開口想叫他的名字,卻仍在失語,叫不出來。
季雲琅剛才眼前黑了一下,卻沒昏死,扶著江晝堪堪站穩,捂著暈乎乎的腦袋道:「師尊,這藥有問題……你感覺怎麼樣?」
江晝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可季雲琅眼還暈著,看不見。
季雲琅得不到回應,抱住他,「去找神醫,師尊,要是藥真有問題,讓他給我們退錢……」
他剛說到這裡,就想到神醫的錢都用來給爹娘養元神了,於是改口,「……讓他給我們道歉。」
江晝見他這樣,抱起他要往外走,只是剛抱起來,就不小心碰到……
季雲琅也感受到了,臉往他懷裡貼了貼說:「我剛才想著你,有些激動了,你別碰,讓它自己下去。」
自己下去就慢了,江晝也不能讓他這樣去找神醫,於是把他抱到一邊,邊親著,邊快速解決了。
這樣並不好受,季雲琅更暈,呼吸開始不暢,他抱住江晝,反思道:「好難受,師尊,我以前還趁你生病欺負過你,你是不是也很難受?我……唔……」
江晝嫌他暈暈乎乎的說胡話太吵,一路上他一張嘴就親他,不讓他說話。
上了樓,其他神醫都各自休息去了,金乾正抱著炭炭守著那些剩下一半的藥水,面有愁容。
他問小貓:「到底哪兒不對?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的異變,怎麼突然就成兩個了?我們這麼多師兄弟,忙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治病不能除根的情況,這要讓師父知道了,得把我們全逐出師門,還不退學費!」
炭炭垂著小腦袋,也在沉思。
這時,江晝抱著徒弟進來了,金乾見他暈成這樣,忙把他帶到榻邊問:「怎麼了?」
「暈,梅神醫,我去你的溫泉洗身上的藥水,泡得……」他摸摸自己胸口,「要炸了。」
金乾給他檢查,期間問江晝:「他洗的時候,你也在洗?」
江晝點頭。
「離得不遠,那你們相當於一起泡了藥,」金乾已經扒開了季雲琅的衣領,垂眸去摸了摸他心口,對江晝說,「你身體裡的那些東西,讓他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