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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願意,跟師尊一起,離開梅廬?」
「願意啊,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去哪兒都行。」季雲琅一隻腿曲起,拿膝蓋去碰他,輕聲問,「師尊昨夜盡興沒有,還要嗎?」
「我要的話,」江晝問,「你想怎麼給?」
季雲琅被綁著手,按著腰,不能動彈,江晝這麼問了,他只能笑,回道:「都可以,師尊想怎麼要?」
江晝沒再說話,「撕拉」幾聲,撕壞他的衣服,三兩下扒光了他。
「?」
且不說是不是大白天,單說「在江晝面前被扒得精光」這件事,對季雲琅來說就是頭一遭,他剛被江晝照顧到一半,此刻那處很明顯,又有些孤單,顫巍巍立在冷空氣中,季雲琅霎時全身都臊紅了。
江晝也太不客氣了。
「師尊,」他先提醒江晝,「你要是為昨夜的事生氣,我可以跟你道歉,你想那樣罰我……也行,但是你病好之前,我們不要做。」
江晝坐起身,視線掃過他全身,手在他腰上捏了捏,「不生氣,昨夜你問的時候,我說過,舒服,喜歡。」
季雲琅:「……」
他昨夜很壞,故意作弄江晝,還要逼著江晝說舒服,說喜歡,其實他也知道,那種東西,根本不會讓江晝舒服。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見江晝自顧自地變出他的乾坤袋,然後從裡面精準地拿出一個捲軸,橫放到了他的腰上。
「?」
江晝翻看過他的乾坤袋,能找到這個,季雲琅並不奇怪,只是江晝這個舉動……
季雲琅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剛要出聲,江晝就把長捲軸在他身上整個鋪展了開,一端滾到他的胸口,另一端順著腰向下……在那處被擋了一下,江晝手動,帶它覆蓋上擋路的東西,最終讓另一端滾到了榻上。
季雲琅盯著捲軸上被頂起的一處,彆扭到了極點,胸腔起伏著,呼吸都急了幾分。
江晝是變態吧!
他頂著的那處剛好破了洞,季雲琅知道,是自己的名字。
宋揚當時拿那個長條的木錐去扎捲軸上那個名字,沒扎出效果。
正想著,江晝就拿出了那個木錐。
「……」
「你真的長大了,」江晝拿木錐在捲軸上輕輕點每個人的名字,相當於隔著軟布,在季雲琅的肌膚上戳動,「師尊讓你去搶婚,抓人,你能學會,舉一反三。」
戳弄到胸膛的位置,江晝垂眸,看準某處,反覆地拿木錐去按壓捲軸上的名字,任季雲琅顫著腰躲,張嘴向他求饒。
季雲琅說:「師尊,我錯了。」
又說:「你別這樣弄,我不太喜歡。」
江晝不解,看他臉這樣紅,關切道:「怎麼了?」
季雲琅知道他在裝,只是暫時還摸不透他到底想幹嘛,接著道歉,軟聲說:「我真的知錯了,師尊。我做那些,都是因為太喜歡你……唔……」
江晝重重按了下去,激得季雲琅從喉間溢出聲音。
江晝還沒搞懂這個木錐的用法,只知道季雲琅把它和捲軸配套,放在了一處。
為了搞懂這個東西,他只能鍥而不捨,在捲軸上試著點來點去,對每個名字都試驗了一遍,直到最後,戳上了那個破洞的、「季雲琅」的名字。
季雲琅很敏感,不論碰胸口還是碰腰,都能讓他有感覺。
此刻捲軸上,他自己的名字被頂起的地方已經有些濕潤,江晝似乎不太高興,問他,「你為什麼,把它弄髒?」
季雲琅的羞恥心已經要被江晝耗光了,聞言偏過頭,面不改色回道:「因為想要了,師尊,你現在收起來捲軸,來要我,好嗎?」
江晝拒絕他,「神醫說過,不能。」
「嗯,」季雲琅仰面躺在床上,問他,「那你想幹嘛?你直說吧,江晝,我忍不了了。」
江晝拿木錐去戳,季雲琅聲音驟然變大,「別拿它碰我!」
江晝動作停了停,沒直接去碰他,隔著捲軸,從側面敲了一下,把他敲得一晃一晃。
季雲琅罵他,「江晝,你是變態。你這種人,好意思聽我叫師尊?」
他這話讓江晝不滿,第二下就敲得重,晃得更厲害。
季雲琅:「討厭你,江晝。」
江晝更不滿了,剛才還軟乎乎說著「師尊我錯了」,現在就開始直呼師尊大名。
他把木錐拿到季雲琅面前,問:「這個東西,你會用嗎?」
「殺人的,」季雲琅沒好氣道,「我差點被這個東西殺了。」
江晝安撫似的拿手去摸他的頭髮,「你的名字,在上面無效,不會被殺。」
「為什麼?」季雲琅問。
江晝很自豪,一邊不緊不慢地卷著捲軸,一邊跟他說,「因為你的名字,是我寫的。」
這個季雲琅知道,一眼就看得出來,但是他得假裝不知道,不光要假裝,還要笑,一臉甜蜜地看向江晝,問:「師尊這樣做,是因為喜歡我,心疼我,怕我受到傷害,對不對?」
江晝淡淡點頭,「嗯。」
他收好捲軸了,季雲琅輕鬆掙脫掉自己手腕上的綁帶,撲過去抱住他,往他唇上親,柔聲說:「師尊對我真好,我最喜歡你,師尊。」
江晝聽他的話,心裡已經冒出了小花,面上卻保持平靜,瞥了他一眼,問:「不討厭師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