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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我弄不了,但是可以告訴你方法,你自己弄,可你們八方域人都是沒有靈力的,要不你就算了吧。
下一瞬,就見江晝掌心溢出了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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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在忙,這邊林霄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吃的,往地上一坐,跟這幾個八方域人分而食之,成功打入了內部。
那幾人感嘆道:「難怪這個新老大這麼有魄力,連骨龍都馴服得了,原來跟領主是那種關係啊。」
「話又說回來,領主竟然喜歡這種類型,真是看不出來。」
「就是!拋開很能打不說,這個新老大有什麼好?領主為什麼喜歡他不喜歡我?」
眾人大驚,看向發聲的那人。
那人黑臉微紅,「嘿嘿」兩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領主以前給我吃過一個餅,又軟又香,就跟領主的臉一樣,又……」
林霄及時捂住了他的嘴,語重心長勸道:「有些話,一輩子藏在心裡就好。」
「還有,你們領主不喜歡他的,」林霄指指江晝的方向,壓低聲音,「胡大哥他是單戀。」
被捂嘴那八方域人問:「什麼是單戀?」
林霄搖搖頭,不準備跟他解釋。
這時,林爹兩眼怔怔走了過來,林霄急忙扶他坐下,問他怎麼了。
林爹湊到他耳邊問:「為、為為什麼,這個姓胡的八、八方域人,會用清霄門的功法?」
林霄眼睛驚訝地瞪大,在爹旁邊蹲下,悄聲道:「他確實一直有靈力,但是爹你怎麼能看出來是清霄門的功法?」
林爹皺眉,「我讓你在清清、清霄門修習,你連這都看不出來,成天幹什麼吃、吃了?」
林霄不想跟他聊這個,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行行,我不說了,反正我這麼多年天天給人拎包,啥也沒學會。」
江晝剛到,就聽見他這句,說:「確實,你這個年紀,不行。」
明明是同齡人,卻跟季雲琅差遠了。
林霄低下頭不說話了。
江晝跟林爹說:「試過了,沒問題。新名單的操作,也是一樣?」
林爹嘆了口氣,想起是自己主動讓兒子給他的消息,說新名單在蓬萊島,心裡帶著負罪感,問:「你拿到、新名單了?」
江晝看看天,「快了。到時有需要,還找你。」
言外之意:你們父子就哪兒也別想去,乖乖留下吧。
這時,天邊傳來「咕咕」兩聲,林霄猛然站起身:「這不是我家鴿子的聲音嗎?」
江晝遠遠看到一個飛來的影子,說:「現在是我的了。」
「我說家裡怎麼少了一隻,」林霄恍然大悟,「我上次給你傳完信,你根本沒還給我!」
新名單馬上要送過來了,江晝心情很好,難得有閒心回復他:「是鴿子自己喝醉,飛不動,落到我屋頂。」
又補充:「我重新馴化過,現在它,是我的了。」
林霄敢怒不敢言,一屁股坐下,嘀咕道:「鴿子哪會喝酒啊……」
「我的鴿子,會。」
會喝酒的鴿子飛近了,江晝剛要伸手去接,卻在看清它時一怔。
這鴿子毛髮沾滿血污,形容悽慘,像是剛從什麼戰場上拼死逃出來的樣子,它腿上繞著一團靈光,裡面模模糊糊地護著什麼東西,此刻正拼命地閃動。
他感應得到,這是季雲琅的靈。
江晝心下疑惑,他把用鴿子傳信的方法教給了雲姝,等著她送新名單過來,現在鴿子身上為什麼會出現季雲琅的靈?
他抬手揮開那團靈光,去拿裡面的東西,不等拿出來,先沾到一手濕潤。
觸感很黏,很涼,摸形狀是條鏈子。
靈氣完全消散的瞬間,鮮紅的血液便滴滴答答地從半空往下落,江晝看清手心這條像是在血水裡浸過的銀鏈,只覺心口一緊,腦子嗡得一聲響,抓鴿子的手鬆力,任由它撲騰騰飛到了林霄身邊。
林霄也看清了,驚道:「大哥!這是……」
江晝握緊手裡的銀鏈,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離開,風洵這時走近了,揉著酸痛的肩膀攔住他,「去哪兒?」
風洵今天一整晚沒歇,先是負重滿身炸彈上島,再是氣喘吁吁沿著外圈布置炸彈,再加上江晝剛才拿他做月隱日的試驗,成功後又把他揍趴到地上,他忍了很久,就為了江晝嘴裡那個今晚就能開乾的大計。
先「轟」一聲炸開這個地方,再利用新名單,在最憤怒、殺意最高漲的時候放出所有八方域人,正式向五大派宣戰。
江晝跟他保證的時候十分自信,說自己在仙洲這麼多年,了解五大派,他們打不過自己親手造出的八方域人,真到了那種時候,要麼求人,要麼等死。
風洵聽完這話,又看他今晚做事像模像樣,心裡不禁想,江晝這個人,雖然平時不靠譜,偶爾還會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拋棄一切,但是真要到了這種正正經經的大事上,還是十分拎得清的。
然後江晝就走了。
留給他一句冷冰冰的,「炸彈拆了,帶回去。」
風洵沒錯過他手心緊握的那條鏈子,江晝又去處理他的感、情、問、題了。
他站在原地,看著前方那個疾步離開越行越遠的身影,滿腦子江晝那句「炸彈拆了,帶回去」。
誰去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