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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得凶,蹭得猛,一度讓季雲琅認為他想現在要,於是多次在接吻的間隙開口:「師尊,臉……換上臉再……」
可江晝並不是想跟他做,只是用激烈的吻和撩撥挑起兩人的欲/望,緊接著就鬆開他,躺到他身邊,跟他一起在大石頭上仰面看月亮。
喘息聲此起彼伏,受了他剛才那通撩撥,季雲琅已經意亂情迷了,見他這樣,以為他是要自己上來伺候,剛想往他身上跨,江晝就把他按回去,讓他乖乖躺好。
季雲琅沒懂,想了想,側過身,趴在他懷裡,手向下,要去摸他。
江晝把他的手放到了一邊,讓他別動。
於是季雲琅抓著江晝的手來碰自己,江晝同樣不碰,規規矩矩把手放好,讓他別鬧。
季雲琅更不懂了,他借著月光去看,先看看江晝,又看看自己,心想,再不碰,大家都要壞掉了。
他思考了片刻,懂了,說好了給師尊吃一吃,他現在不上道,江晝不理他。
想著,他就要過去,可江晝又把他的腦袋推了回來,讓他別亂動,好好賞月。
好好賞月。
季雲琅躺在石頭上看月亮,滿腦子這四個字。
江晝把他撩撥成這樣,不碰他也不讓他碰,然後跟他說,好、好、賞、月。
「為什麼?」
季雲琅還是問出來了。
夜色涼,月光涼,他身上卻滾燙,身上一燙,心裡就亂想。
總覺得自己跟江晝這樣莫名其妙忍著什麼的不做的行為十分愚蠢,不可理喻。
緊接著就聽江晝說:「我說我喜歡你,不是因為跟你睡覺,你不信。」
「我現在可以,向你證明。」
江晝偏過頭看向他,雖然眼裡寫滿了「好想做忍不住了再不做會死」,面上卻堅毅而又正經,對他說,「雲琅,師尊和你在一起,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體。」
「我今天就是死,也不會碰你一下。」
「讓你相信,比起你的身體,我更喜歡你的人。」
季雲琅仰頭看天:「……哦。」
季雲琅:「我信了。」
江晝:「你又敷衍我。」
季雲琅:「不是,我真的信了,師尊。」
邊說,腿邊去蹭他,「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的人,那一定也會很喜歡我的身體,現在來疼愛一下它好不好?」
江晝把他腿撞回來,「不行。」
「你還是不信,雲琅。」
「你在考驗我。」
「我要是上鉤,你就會說:果然如此,師尊果然更喜歡我的身體,看吧,我們的感情就是睡出來的,你不要不承認。」
季雲琅:「……」
「江晝,」他說,「你有病吧。」
江晝瞭然,偏過頭看他,垂在身側的手不帶任何情/欲地戳了戳他臉頰,「被師尊識破,惱羞成怒。」
季雲琅:「嗯嗯。」
江晝:「真敷衍。」
「你……」
季雲琅呼吸急促,不知是被氣得還是忍的,抬腿狠狠給了他一腳。
江晝:「惱羞成怒。」
「……」
有病吧!
第98章 無聊
江晝這樣刻意為之,讓兩個人都忍得難受。
季雲琅翻過身背對江晝,自顧自氣了一會兒,調節不好,又猛地回過身,準備強來。
剛回頭,就跟一隻不知何時出現的胖鴿子對上了視線。
江晝剛擬好一封信,在往小竹筒里裝。
季雲琅架不住好奇,往他那邊挪了兩下,腦袋順勢搭上他肩頭,跟著揉了揉鴿子暖乎乎的肚子,問:「在幹什麼?」
江晝看他一眼,問:「不惱羞成怒了?」
季雲琅笑,一隻手自然地攬過他的腰,腿也順勢蹭過來,「我剛把自己哄好,師尊,你再說,我就走了。」
江晝見好就收,沒管他在自己腰上亂摸的手。
他把鴿子塞進季雲琅懷裡,張嘴就安排徒弟幹活,讓他去沙牢,把裡面分散關押的五大派弟子重新安排一下,同一門派的關到一處。
這活放在那群人剛來的時候好干,那時個個身上都穿著門派服。
現在大多都換了衣服,除了清霄門的弟子可以找林霄跟著一起辨認,剩下的一大堆分辨起來費心費力。
碰到故意欺騙、不配合的,只能上手段,可江晝的手段他們受不了,沒兩下就得死人,這群五大派的年輕人,死了就沒效果了。
所以江晝不干,交給他干。
季雲琅應下,問他:「鴿子呢,你要給誰傳信?」
江晝說:「你稍後見到林霄,把鴿子給他,他知道怎麼做。」
「哦。」
江晝看看天,「再等半個時辰,你就過去。」
季雲琅神情霎時變得怪異,「現在是晚上,師尊,我要大半夜過去幹活嗎?」
「嗯,」江晝偏過頭,蹭了蹭他的臉,「三天內幹完,我會檢查。」
「……」
季雲琅抱著鴿子起身就走,江晝把他拽住,問:「去哪兒?」
「幹活啊。」
「半個時辰後再去。」
「那麼多人,我現在開始干,都不一定能在三天後幹完,」沒親熱成,季雲琅渾身不舒服,看了他一眼,動動胳膊,「你鬆開我。」
「他們還在外面勞作,沒回沙牢,」江晝說,「你現在過去,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