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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琅不,捏著他一塊肉狠狠掐下去,把扭著腰想躲的江晝緊錮在懷裡,「為什麼?你噁心我、討厭我碰你?師尊,你又落我手上了,從前我想跟你過日子,好吃好喝養著你你要跑,那行,我以後就把你帶去八方域關起來,不讓你穿衣服,不給你飯吃,那裡最不缺的就是籠子和鎖鏈,看你還能跑到哪兒……」
他狠話還沒放完,江晝實在忍不住了,猛推開他,後退兩步,安撫似的揉了兩把自己的腰。
「你……」季雲琅怒,正要來抓他,江晝就主動過去拉上他的手,快步向前。
他目標很明確,朝著某個地方去,季雲琅就這樣被他牽著走。
季雲琅盯著兩人相牽的手看,江晝不出聲,他就邊走邊變出一些繩子鎖銬之類的東西往江晝手上套。
一會兒覺得繩面太糙,磨得手疼,收起來。
一會兒又覺得鎖銬太硬,會把骨頭磕壞,收起來。
試來試去還是鎖靈手鍊最溫和,還好看。
但是那條鏈子斷裂過一次後就已經失去了功效,此刻就算給江晝掛回去也一點用都沒有。
他真的要留不住江晝了。
季雲琅沒什麼東西再往他手腕上套,反握住他的手攥得死緊。
「師尊,」他開口,「你要帶我去哪兒?」
江晝在找剛才那隻一閃而過的小貓,走到這裡才感知到炭炭的氣息越來越遠,似乎是又回城裡去了。
江晝在心裡翻來覆去地罵它,可真是個好貓,他在城外被季雲琅逮住了,它知道回去了。
現在得再回城裡去。
他四面環顧,看到周圍開著一簇簇小花,牽著季雲琅過去,俯下身摘了幾朵,遞到季雲琅眼前。
季雲琅不接,指尖飛出靈光,燒了他的花。
江晝扔花扔得不及時,火順著根莖燒到了手,季雲琅瞥了眼他的傷,沒出聲。
江晝又給他摘了幾朵,這下花和手指的燒傷一起遞到了季雲琅面前,季雲琅冷漠打掉他的花,「你少來這套。」
第二次被拒絕,江晝不摘了,不聲不響站在原地跟季雲琅對視。
然後季雲琅就把他帶回了客棧。
進了房,一牆之隔,江晝果然聞到隔壁炭炭的氣息,恨不得現在就回去教訓它。
見他心不在焉,季雲琅在椅子上坐下,伸手一撈把他帶進懷裡,「我問你。」
江晝看向他。
季雲琅想問他很多事,又不知道從何問起,想了想,「算了。」
以後再問。
他抓起江晝的手,消掉他指尖那點輕微的燒傷,然後腦袋靠在江晝身上,抱著他不說話。
明明失而復得,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剛才他一開口又在威脅江晝,他只會威脅江晝,還妄圖靠這個長久留下他。
對江晝而言他就是一個不喜歡的、無賴的追求者,江晝會煩他、討厭他,因為懼怕他而不得不假裝順從。
到底怎麼才能把江晝留住?
江晝被他抱在懷裡,視線移到他側頸,那塊咬痕正露在外面。
發現他在看,季雲琅抬手捂住,江晝抓著他的手挪開,指尖輕輕觸摸。
江晝不問他怎麼弄的,季雲琅也不主動說,任憑江晝摸了會兒後抓住他的手說,「親一下。」
江晝以為要親他,剛側過頭,季雲琅就把他腦袋推回來,點點他剛才摸的地方,「親這兒。」
江晝手搭在他肩上,微微俯身,柔軟的唇覆上那處咬痕。
季雲琅又說:「舔。」濕熱的舌掃過,濡濕了那塊痕跡。
季雲琅扣住他腦袋,按在自己頸窩,「師尊,我不管你怎麼弄,想辦法把原來的蓋住,不然我就……」
他還在威脅江晝,話音未落就悶哼一聲,江晝上了牙,既然胡夜留的痕跡他要遮,那江晝就自己咬,留一個更深更重的印在上面。
等終於咬完,那處出了血,江晝舌尖嘗到一點腥甜,耳邊季雲琅的呼吸也亂了。
季雲琅將他抱緊,抓住他的手,讓他握上。
期間,江晝半個身子都貼在了他身上,跟他額頭相抵,聽耳邊凌亂動情的聲音,疑惑道:「就咬了一口。」
反應好大。
季雲琅摟住他的腰,吻落在他耳邊,說:「別停。」
等終於停下,江晝手心磨得紅,季雲琅衣服也被揉亂弄髒了。
他胸膛的起伏還未停歇,講話都帶著喘,不滿地在江晝腰上掐,「都怪你,浪死了,上來就勾/引我。這是在外面,你當在家?」
「……」
誰浪?誰讓師尊別停的?誰讓師尊再快點的?
江晝揉了揉手腕,他說啥就是啥,不跟他爭。
季雲琅把他抱坐到腿上,捏起他頸上那條銀鏈看,確認還鎖著他的靈,心下疑惑,江晝明明戴著鏈子,過去那些天是怎麼藏住氣息的?
季雲琅出門前匆忙,衣服穿得隨意,只攏了掛在架子上的外衣,剛抓著他鬧完一通,此刻領口大敞著,一拽就要露出大半。
江晝盯著看,上手摸,季雲琅不管他,只當他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保命耍的手段。
他手不安分,摸著摸著就又過去了,季雲琅拍開他的手,托著他的臀往前,讓他坐得更近,看著他問:「師尊只剩手能用了?」
江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