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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揚半死不活地抬眼看他,啞聲問:「你回來了?」
不等季雲琅開口,身後就傳來聲音,「你還是離他遠點吧,不然等一會兒他勾引你,有人該生氣了。」
雲姝踏入森羅獸骨殿,停到季雲琅身邊,「你不在,宋長官每天念叨你,想跟你……我聽不了他那麼侮辱你,就把他綁起來了。」
季雲琅不解,「你對我這麼好?」
雲姝:「沒錯。」
季雲琅道:「他侮辱我,必定也順帶侮辱了你,所以你才把他綁成這樣。」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雲姝看向宋揚,「他講話很髒,有一回掙脫了繩子來撲我,有病。」
季雲琅聞言,從自己乾坤袋裡摸索一陣,拿出一張人皮,掰起宋揚的臉往上貼,問雲姝:「宋長官當時假扮江晝跟你成親,是想跟你入洞房,後來我闖進去,他又想跟我入……你猜為什麼?」
雲姝搖頭。
貼完人皮,宋揚就變成了江晝的模樣,原本有氣無力躺在地上的人突然抽搐起來,嘴裡發出痛苦的嘶吼。
雲姝問:「他怎麼了?」
「這張人皮我找人試戴過,」季雲琅起身,拍了拍手,「很厲害,能把佩戴者的皮和肉融到一起,自然不好受。」
宋揚在地上翻滾了一陣,好像終於適應了皮肉相融的痛苦,他勉強抬起頭來,用江晝的臉朝季雲琅扯出一個笑。
季雲琅也笑,垂眼看他,「宋長官,你這樣真像他。」
接著抬手,給他解了繩子。
一旁的雲姝:「?」
她回頭,看了眼從剛才起就站在後面一言不發的正牌江仙師。
宋揚被解了繩子,艱難地爬起身,看著季雲琅,問:「你把臉還給我,是想通了,讓我替江晝陪你睡?」
季雲琅不回答,只是面向他,疑惑道:「你以前不這樣,宋長官,你心裡不是一直惦記雲家主?」
「雲晏都死了,」宋揚拍拍自己身上的灰,「江晝也活不長,你這麼久找不到他,說不定屍體早爛在哪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了。」
季雲琅沉吟,「這麼久找不到他,的確是個問題。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他,沒他在身邊,我不舒坦。」
宋揚扯了扯唇,忽然抬手,把自己扒光。
「……」
雲姝直接背過了身,準備出去,走之前跟季雲琅低聲說:「你們都有病。」又提醒他,「回頭。」
你師尊在後面站半天了!
季雲琅聞言回頭去看,對上了江晝冷冰冰的眼神。
雲姝出去了,江晝走近,跟他並排站在一起,漠然看著面前光/裸身體的江仙師。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八方域人,宋揚嘴角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朝他兩人走近一步,問季雲琅:「你打算一起?」
「不啊,」季雲琅指指江晝,「他跟你來,我看著。」
江晝:「……」
宋揚:「……」
季雲琅補充道:「宋長官你這麼有誠意,我很感動,但是我只跟江晝睡,跟別人,我嫌噁心。」
「不過看看還是可以的,開始吧。」
宋揚直接黑了臉,後退好幾步,撿起衣服迅速套上。
不光他,江晝也沉下臉,偏過頭,目不轉睛看著季雲琅。
季雲琅不理他,依然面向宋揚,「怎麼了,宋長官,你這意思是只跟我睡,除了我,誰都不行?」
他頓了頓,笑,「你什麼時候這麼賤了,宋揚。」
宋揚知道自己被耍弄了,咬牙罵:「小畜生……」
季雲琅從小被他罵到大,無所謂,但一般這種時候,他下一句就會接著罵江晝,他罵了江晝,季雲琅才會揍他。
不等他接著罵,江晝就先把他劈暈,接著準備上手撕掉他這張臉,季雲琅攔住他:「你幹什麼?」
江晝眉頭微皺,無聲跟他對視。
你說呢?
師尊就在你身邊,為什麼讓他戴假臉,還聊那些噁心的話?
他手腕又戴上了黑色蝴蝶結,季雲琅垂眸,給他解開,也就相當於把炭炭腿上的紗布解了開,黑霧不滿,探出來打他的手心。
幹嘛解小貓的蝴蝶結!
季雲琅收回手,若無其事道:「前輩,我讓你轉告我師尊,來找我記得要戴蝴蝶結,可他剛才沒戴,難道是你沒傳達到?」
江晝不想理他,心說,聰明的小徒弟,你都差點把師尊的臉摘下來,能有什麼不知道,還在乎那個小小的蝴蝶結?
季雲琅見他不出聲,湊近了些,「你說啊,還是你不想讓我師尊戴蝴蝶結過來,只想自己戴,然後勾引我?」
江晝:「不是。」
他指指宋揚,說:「殺了。」
「不殺,我還有話要問他,你就把他打暈了。」
季雲琅把宋揚扔進櫃裡,從自己懷裡摸出一包藥粉,全撒進去,接著掛上鎖,拖著橫躺的柜子進了自己住的內殿。
這下江晝忍不了,跟著進去,把季雲琅攔腰抱起丟到了床上。
季雲琅抓著他的手一帶,把他也扯了下來,按著他腦袋,壓在自己懷裡,不看他的臉,嘀咕道:「前輩這是做什麼?我師尊不陪我睡,你來陪我,這不是趁我們鬧彆扭挖他的牆角嗎?」
江晝臉埋在他懷裡,隔著衣料給了他一口,季雲琅身軀一顫,低下頭,蹭了蹭他發頂,「輕點,剛被我師尊咬過,還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