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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琅嘆氣,「你要實在想打,我也反抗不了,只能受著了。誰讓你是師尊呢?」
他故作惋惜,「不過這樣的話,師尊今晚不盡興,要忍得難受了。」
「沒事,」江晝在他屁股上揉弄了幾下,「我可以既打你,又用你。」
季雲琅:「不行,你只能選一個。」
江晝:「都要。」
季雲琅沉默片刻,「好吧。」
「那你一會兒輕點。」
江晝:「考慮考慮。」
季雲琅:「……」
得寸進尺。
他剛才把江晝的刀扔到了一邊,換自己坐進師尊懷裡,現在一邊抓著江晝胳膊,一邊彎腰去撿刀。
江晝扶住他的腰,問:「幹什麼?」
「我們商量完了,把你的刀換回來,我要下去。」
江晝不讓,攬他腰的手臂緊了緊,「坐著。」
「有人看。」
「讓他們看。」
「你真不要臉,江晝。」
江晝往他屁股上輕拍了一掌,季雲琅改口,求他:「我想下去,師尊,一會兒有熟人過來,看到我跟你這樣,像什麼樣子?」
「熟人,」江晝攬他攬得更緊,「除了師尊之外,你還有多少熟人?」
季雲琅:「很多。」
「很多?」
「對啊。」
江晝不說話了。
季雲琅微微彎了唇,湊上前,往他嘴角親了一下,輕聲道:「但是師尊只有一個……夫君也只有一個。」
「江晝,你跟他們都不一樣。」
說了那麼多,這才算哄到了點上,江晝看了他一眼,開口:「但是你,很喜歡跟他們說話,不理師尊。」
「我哪有不理你?明明是你先不理我。」
江晝沉下臉,「是你先怪我埋了你的書,對我生氣。」
「那你埋沒埋?」
「埋了。」
「是不是因為你埋了,所以書才會被人偷走,讓一群人傳著看?」
江晝:「不是。」
季雲琅:「就是。」
「因為你的錯才導致這些,都這樣了,我不能生氣?」
江晝思索片刻,開口:「究根結底,還是怪你不該看那些東西,你要是從小就不看,今天不會發生這些。」
「都是你的錯,雲琅,怪你好色,浪蕩,厚臉皮。」
見季雲琅臉色不太好,他停頓,又忍不住補充:「所以今天,自食惡果。」
「……」
他不講道理,還倒打一耙,季雲琅氣笑了,往他大腿上重重擰了一把。
「我要是從小不看那些,江晝,我們第一次做,你以為你能爽成那樣?」
「還記得你那晚有多舒服嗎?」他壓低嗓音,「我們滾了一晚上,我一動你就爽,停了你還不高興,咬我咬得死緊,弄得床都濕透了,夾得我……」
江晝捂住他的嘴,他避開,接著說。
「你的腿有時候在我腰上,有時候在我肩上,我們一晚上換了十幾種……」
「後來我都累了,你還不准我歇,纏著我,我那時候才多大,被你勾著做了一整夜。」
「江晝,我們兩個,到底誰好色,誰浪蕩,誰厚臉……」
江晝:「閉嘴。」
季雲琅問:「你害羞了?」
「沒有。」
「哦,那我繼續……」
江晝來親他,堵住他不停往外飈那些話的嘴。
親完,季雲琅不說了,看他一眼,問:「你知錯了?」
江晝不理他。
季雲琅從他腿上下來,坐到他身邊,大度道:「那你跟我道個歉,道完歉我就原諒你。」
江晝才不跟他道歉,他是師尊,師尊怎麼會有錯?
小小徒弟,妄圖靠這個來逃避懲罰,師尊又不是傻子,能被他算計了?
江晝一直不出聲,季雲琅剛準備再去說他幾句,忽然感覺背後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扭頭一看,樓沙在不遠處對他手舞足蹈,手上攥著幾個石塊兒,又準備扔他。
從樓沙的擺弄中,季雲琅看出他是在問自己枕邊風吹得怎麼樣,有沒有幫他成功要到人。
季雲琅也不知道成功沒有,反正他現在跟江晝不太對付,江晝要是還生他氣,不放人,那也沒辦法。
他正醞釀著問問,江晝就開口:「雲琅,別在師尊身邊看別的男人。」
「把你的頭,扭回來。」
季雲琅:「……」
「師尊,」他最後替樓沙爭取一下,「我聽說風洵不在八方域,你沙牢里剩那麼多人,總不能全都等他回來處理,不如分給……」
他話說到一半,自己噤了聲,因為風洵不知何時,已經默不作聲坐到了江晝身旁。
「選好人了。」風洵說。
江晝看向他,「這麼快?」
風洵點頭,「八域裡挑的。」
聽他這話,江晝回頭看,樓沙還在試圖對季雲琅手舞足蹈,見江晝扭頭了,揮舞的胳膊一停,乖乖收起來了。
他沒少挨江晝的揍,遠遠對上心裡都發怵。
江晝回過頭,問風洵:「後面那個,也在你的人選中?」
「嗯。」風洵指指自己腦袋,「花珈當時扔在八域的這些人,腦子都壞掉了。」
不是跟八方域其他人一樣摘除靈智的壞,而是在多番凌辱折磨下,精神層面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