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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琅垂眸,透過白紗看向抱著自己腰美美入睡的師尊,雖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但他心裡還是滿足,低頭在江晝臉上親了一口。
誰讓江晝就是這麼喜歡他?
他躺回床上,跟江晝腦袋靠在一起,嘴角掛著淺笑,閉上眼入睡了。
季雲琅看不到,所以也就不知道,從炭炭頂開門縫露出小耳朵,到他收好竹筒後低頭親吻江晝,這短短一段時間,江晝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是睜著的。
江晝根本不困,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他只是不久前摸了徒弟的腰,上了癮,想一直摸,才邀請他來抱著一起睡。
然後仗著季雲琅看不見,邊摸腰,邊肆無忌憚盯著他的臉。
這是第二次徒弟和小貓背著他聯手了,江晝想。
他依然覺得可愛,但同樣,那份不舒服的感覺也再次縈繞上了心頭。
中午江晝進門時,沒錯過季雲琅指尖亮起的那點靈光,他還在和五大派通信。
同在梅廬,江晝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專心陪徒弟養傷,季雲琅呢,他在幹什麼?
黃昏時分,季雲琅靠在他身邊睡,江晝就盯著他的臉看,不動也不出聲。
等天徹底黑了下來,季雲琅睡完一輪快醒了,江晝才把臉挪過去,掰過他的下巴,瞅准他的側頸,準備狠狠咬上一口,發泄自己心中的火。
只是他剛動作,季雲琅似乎就意識到他靠近了,主動揚了揚頭,跟他碰上唇,然後攬住他的脖頸,扣著他的後腦把他往懷裡帶,嘴裡喃喃,「還困,師尊,睡醒再親……」
江晝僵著臉被他按進懷裡。
誰要跟他親?
他要咬季雲琅,聽他呼痛,看他哭求,去掐他的腰,玩弄那些快痊癒的傷口,讓他又疼又癢,把他翻過身,扒掉褲子重重打他的屁股,讓季雲琅在羞恥和屈辱中跟他認錯,向他道歉。
想著,他的手就攥緊季雲琅的衣衫,想把這件自己親手給他穿上的衣服撕開,沒等用力,就感覺季雲琅又動了,抓著被子,把他露在外面的一半身體蓋住,然後身體挪近,攬上他的腰往懷裡帶,一隻腿還順便往他腿上搭,跟他嚴絲合縫貼到一起,迷迷糊糊跟他說:「以後我再搶被子,你就抱緊我,師尊,別凍到了……」
「……」
江晝冷著臉從他懷裡抬頭,一感應到他亂動,季雲琅就低頭親了他一口,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又有些無奈,帶著初醒的倦意道:「說了再睡一會兒,等我睡醒再理你,乖。」
江晝不動了,等他醒,等到自己都睡著了,他還沒醒。
再睜眼就是第二天的早上,江晝是被吻醒的,在自己都沒意識的時候,就被弄出了反應。
睡了半天加一整個晚上,季雲琅精神很好,惦記著昨夜只顧睡覺沒跟師尊親熱,一大早就來纏他,在他耳邊說:「我傷好了很多,師尊,要我舔舔嗎?」
江晝心裡有火,正要開口拒絕,季雲琅就不管他的回答,先一步鑽進了被子裡。
江晝煩他,又被吃得舒服,故意去按他的腦袋,聽他的嗚咽,持續了半個時辰,江晝就是在那半個時辰里,決定先不跟他計較,季雲琅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尤其是眼睛,江晝很怕他瞎,必須陪著他,看他完全被治好。
季雲琅從被子裡鑽出來時,趴在他懷裡說眼疼,江晝問他是不是頂出淚了,季雲琅說是。
江晝把床榻和兩人都清理乾淨,下床去找醫師來看,金乾匆匆趕來時,季雲琅已經自顧自地拆了紗布。
雖然出了淚,但是沒血,眼也好得差不多了。
金乾手在他眼前晃,問他:「能看清嗎?」
「勉強,不是很清。」
「那就再養一段時間,你所有傷都恢復得不錯,只要花時間養,就沒什麼大礙,只是你師尊……」金乾給他換上新藥,欲言又止。
季雲琅問:「你找那麼多神醫來,查出什麼沒?」
「他的五臟心脈和正常人不一樣,看架勢,恐怕早就異化了好幾年,」金乾語氣有些凝重,「我曾說過你們同房的事,你的精血,就是催化他臟器異化的一大原因。至於造成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我們在查,目前還沒有方向。」
季雲琅思索片刻,「那我給你一個方向。」
「什麼?」
季雲琅示意他附耳過來。
金乾聽完,眉頭凝起,「這種事……你是說,有人為了奪他的身體,故意對他做了手腳?他那些年除了吃藥,還有沒有被做什麼別的事?」
「據他所說,只有吃藥。」季雲琅想了想,「再有就是你說的,我們同房。」
金乾從懷裡掏出紙筆來記,「你說他和你在一起時,曾經有很多異樣行為,你把他出現過的異樣一一講給我,我們針對著來查。」
「有些比較私密,我能略講嗎?」
金乾:「不能。」他強調,「事無巨細。」
季雲琅:「好吧。
他講述期間,金乾邊記邊劃,用了快十大張紙,等終於完事,他深吸一口氣,說:「我說的事無巨細,不包括你個人的心理變化,不用跟我講你收到你師尊的花時有多開心,更不用跟我回憶你們從小到大一起養過多少花,這對他治病都沒幫助,明白嗎?」
季雲琅點頭。
金乾聽他講一大堆談情說愛的心路歷程,聽得腦瓜子疼,起身準備離開,季雲琅又叫住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張人臉遞給他,「這個,也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