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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雲琅起身接住又抱著坐下的時候,江晝想,這樣也不錯,浪漫的小徒弟,用這種與眾不同的方式來迎接師尊。
季雲琅剛接他坐下就抬起他的臉親吻,江晝壓住他的後頸,讓他頭更低,吻得更深,另一隻手摸到他的衣帶,發力直接攥斷,緊接著撕拉一聲,扯壞了季雲琅的外衫。
他扯季雲琅,季雲琅也扯他,兩人吻得忘情,互相撕壞了對方的衣服,扔得地上一條一條都是碎布。
江晝這樣被他按著親久了有些憋屈,抓著他的腿一個反身,換了位置,他自己坐上椅子,讓快被扒光的小徒弟跨坐到了自己腿上。
沒完全坐,中途江晝一隻手掌托住了他,另一手直接去他乾坤袋裡,掏出那些不正不經的軟膏精油。
微涼的觸感激得季雲琅躲了一下,又乖乖的不再動彈,雙臂環抱著江晝,唇在他耳邊啄,輕聲叫他:「師尊。」
「嗯。」江晝現在全部注意力都在他的身體上,想要看看真正動起情來,季雲琅會是什麼模樣。
季雲琅又叫了他一聲,身體配合著他,手卻不緊不慢地滑到他耳邊,掌心藏著一縷黑霧,猛然一抓。
江晝受驚,手上動作直接狠了,惹得季雲琅身軀一震,張嘴呼痛,呼完痛又喘著氣看自己手上抓著的這層皮。
他要是想,現在就能把江晝的臉揭下來,可然後呢?讓他以這副姿態,面對這張皮後的另一張臉,讓他認清,他愛了那麼多年的師尊戴的一直是張假臉。
而江晝真正的模樣,就是胡夜那個兇狠的、蠻橫的、惹人厭煩的流氓。
他這麼抓著臉,既不摘,也不鬆手,江晝不舒服,動作的幅度刻意大,惹他回了神。
季雲琅鬆開,沒摘他這張臉,也沒說什麼別的,依然跟他纏在一處,在耳邊輕輕喘,任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接著不緊不慢地運轉靈力,發動了他腕上那個鎖靈鏈。
江晝吻著季雲琅肩膀,剛覺得徒弟的反應可愛,就倏地意識到什麼,抬起頭來,「你……」
季雲琅親了他一口,很兇,盯著他的眼睛,說:「我討厭胡夜。」
他不說「我討厭你」,只說「我討厭胡夜」,江晝沒被傷害到,心平氣和地抽出手指,抬起手,把自己手腕上的鎖靈鏈送到他面前,問:「雲琅,什麼,意思?」
季雲琅只看得見他水瑩瑩的指尖,笑道:「真不害臊,師尊,你這就停,那我去穿衣服了?」
他避重就輕,意在告訴江晝,雖然我鎖了你,但是你不要跟我聊這個,我不會接話的。
江晝莫名其妙被鎖靈鏈禁錮住,徒弟還這個態度,直接沉下臉,朝季雲琅臀上拍了一掌。
拍完不夠,又來干別的,手自此沒離過他的臀。
季雲琅一開始還笑,在他耳邊說些話,後面就慢慢變了調,江晝故意鬧他,沒讓他好受。
季雲琅不怕,見招接招,江晝一隻手在他身上掀不起什麼風浪。
江晝從剛才起就沒興致了,此刻想罰他,又怎麼也罰不動,乾脆冷著臉收回手,點評道:「寧願,把師尊,手夾斷,也,不願,意,關……」掉鎖靈鏈。
卡了,不光卡了,江晝也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他緩了緩,繼續道:「雲琅,你,」
這樣,真,不,要,臉。
後面的話他不能說,說了就會丟死人,他總不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跟徒弟交流,這像什麼話?
不光江晝注意到,季雲琅也注意到了,他垂眸,摸了摸江晝手腕的鎖靈鏈,隨意道:「可能是副作用,師尊,你適應適應,好好喝神醫給的藥,說不定很快就好了。」
江晝:「……」
你怎麼這麼理直氣壯?
江晝這下渾身都不舒服了,他滿心歡喜來找徒弟親熱,季雲琅上來就給他這麼一套,又是抓臉又是用鎖靈鏈,現在他連講話都變得比以前更不方便,還怎麼心平氣和跟季雲琅親熱?
他還想在徒弟最舒服的時候故意逗弄他,停下來問,喜歡嗎?雲琅,喜歡就多叫師尊,抱緊一些,讓師尊好好疼~愛你。
現在呢?等他剛艱難地問完「喜,歡,嗎,雲,琅」五個字,季雲琅就會立刻變得不喜歡了,要是再一不小心把徒弟逗笑,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臉跟季雲琅親熱了。
江晝徹底沒了興致,心裡也不再幸福,想把季雲琅從腿上推下去,然後走人。
區區鎖靈鏈,愛怎麼用怎麼用,師尊就算沒了靈力,在八方域也能輕鬆收拾你這個不聽話的小徒弟。
很顯然,小徒弟現在就想被收拾,抱緊他不讓他往外推。
他沒興致了季雲琅有,故意戳他手心,咬他耳朵,問他,哪有這種事做到一半走人的。
江晝沒有表達欲,也沒有舌燦蓮花的嘴,安靜坐著,不想理他。
後來是季雲琅纏得狠,江晝才終於瞥了他一眼,極其敷衍地幫他,冷眼看著他一個人舒服。
季雲琅也不惱,還想留他,臉湊得很近,問:「師尊真的不要?」
離這麼近,他臉上那個巴掌印看著扎眼,江晝從自己乾坤袋裡拿出藥膏,不由分說挖了一大坨,直接挖空一半,全糊到了他臉上。
季雲琅終於變了神色,「你!」
剩下那一半也沒浪費,揉在掌心,給放浪的小徒弟加了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