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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從出生到現在沒受過這種罪,救命,他真是快苟不住了。
第10章
傍晚時分,暑氣還未散,一身灰色短打的胤禟剛帶著侍衛剛從鄉下回來,袖子捲起,胳膊上發紅的疹子被撓破了,又癢又疼。
「主子爺,劉管事下午送來兩擔瓜,都在屋裡放著。」小金子見主子回來了趕緊來報。
「瓜?哪裡來的瓜?」胤禟撓撓胳膊:「別是那些當官的賄賂爺吧。」
「您想哪兒去了,瓜是劉管事從南方弄來的,又大又新鮮。」小金子歡喜得牙不見眼:「還是劉管事厲害,昨兒咱們才把這段水路清通,今兒就送西瓜進來了,還真是快。」
「除了瓜就沒送點別的?」
「送了糧食和藥材,藥材不多,主要是糧食為主。劉管事說是咱們福晉吩咐的,糧食價錢按照市價來,不過得限購。」
「限購?這什麼新詞兒?不允許多買?」
胤禟腦子一轉就明白了,這是防止當地富戶低買高賣,真正需要糧食的百姓卻買不著平價糧。
「小金子,一會兒你去侍衛長那兒一趟,叫他派人跑一趟,把這事兒告訴四哥,叫四哥派一隊人去糧鋪幫忙。」
「哎,奴才這就去。」
小金子剛走一會兒,劉山親自帶著一個老大夫過來。
「九爺,這是張春秋張大夫,原是蜀地有名的道醫,特地過來給您請個脈。」
張春秋頭髮半白,身長體瘦,看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像是修道之人。胤禟一聽是自家福晉的人就對張春秋多了幾分信任,配合地伸出手給他把脈。
胤禟瞟向劉山:「你家主子不得了,做生意就罷了,怎麼還連道士都收?」
不等劉山回話張春秋自己主動接話:「主子請我,那是因為老道我有本事。」
「你有什麼本事?會給人看病?做法事?」
「看病、做法事都會,不過老道我被主子看中是因為我會煉丹。」張春秋得意地輕拂長須。
「煉丹?」
胤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福晉不是常說丹藥都是毒藥,不讓他碰嗎?怎麼她自己還養著煉丹的道士?
「你懂什麼,煉丹裡頭的門道多著呢。」
張春秋生性桀驁,劉山怕他老人家得罪了主子爺,忙替他解釋:「張大夫煉的丹一般不給人吃,他主要是通過煉丹進行礦物研究。」
劉山的解釋胤禟沒太聽明白,張春秋輕哼:「老道我正在寫一本曠世名著,等書成了,老道再教你們這些凡夫俗子。」
說實話,張春秋其實不太看得上這個九皇子,不僅是張春秋看不上,葉菁菁養著的那群一根筋的技術人才也不太看得上九皇子。
種地的農人、打鐵的鐵匠、打家具木匠,以及張春秋這樣煉丹的道士等等,都視他們的主子為伯樂,為知己。
在他們眼裡,自家主子完美的無以復加,九皇子只是一個除了會投胎之外無甚本事的皇子,他何德何能?
看不上歸看不上,到底是主子的夫婿,張春秋還是好生給把了脈,開了個藥浴的方子,又丟給胤禟一瓶藥丸兒。
「內里失衡,又吃不好睡不好,心火旺盛,加上這幾日水熱交替,才讓身上的疹子發的厲害。每晚泡藥浴,藥丸一天三次,一次兩粒,吃三五日就會好許多。」
張春秋把方子交給劉山:「方子你去配,都用咱們自家的藥材,賑災的藥材好壞摻雜,藥性不太行。」
張春秋不喜歡和不熟的人寒暄,開完方子起身就走。
胤禟打開藥瓶倒了兩粒藥出來,他嗅了嗅,深褐色的藥丸散發著藥香:「這裡面沒加煉丹的硃砂、水銀啥的吧?」
劉山笑道:「主子爺放心,張大夫絕對信得過。」
「給爺端碗水來。」
不用劉山動手,伺候的奴才已經端來一碗涼白開,就著水胤禟吃了兩粒藥。
「劉山,你運了多少糧食進來?」
「第一批運了五千石糧食進來。糧食已經分到附近幾個州縣糧鋪里售賣。」
「聽你的意思,後面還能運?」
「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去南方其他鋪子裡調運糧食。」
「福晉手裡囤了多少糧食?」
劉山微笑道:「請主子爺見諒,我們內部有規矩,您問的這些涉及具體經營事項,沒有主子批准奴才不能對外說。」
胤禟不高興:「爺跟福晉一家人,這些爺不能知道?」
劉山拱手道:「請主子爺贖罪,您要想知道,可以寫信問主子,奴才真的不能說。」
胤禟面上不高興,心裡卻想的是他家福晉真厲害,手下的人居然這麼向著她。
擺了擺手,打發劉山走。
身上的疹子發癢,胤禟煩躁得很。
「主子爺,瓜切好了,您嘗嘗。」
一碟紅艷艷汁水豐富的西瓜用白瓷盤裝著端上來,胤禟吃了半盤,那叫一個舒坦,西瓜如果能冰一冰,吃起來更爽快。
胤禟吃了半個,剩下的交侍衛、小金子和其他伺候的人分了。
天熱沒胃口,胤禟隨便吃了幾口,小金子過來道:「主子爺,藥浴熬好了,您現在去泡藥浴?」
「這麼快就好了?」胤禟還以為劉山要去縣裡拿藥材,今天晚上肯定泡不上藥浴。
「劉管事來鎮上的時候帶了些藥材,夠您這一二天應急,再多的只有去縣裡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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