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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阮霧用力捏著行李箱拉杆,看著安檢處同樣戴著墨鏡耷拉著臉的秦知聿,心裡無比慶幸聽了張南的建議戴了墨鏡,要不然這會情緒暴露多難堪尷尬。她拖著行李箱,冷著一張臉往前走。
平常一見面就膩膩歪歪在一塊的兩個人現下一人架了一副墨鏡分別站在兩邊,還都擺著張臭臉,眾人也都瞧出來點端倪來。
不會是吵架了吧?
紀眠之眼神示意舒窈,得到了肯定後嘖嘖兩聲。看這架勢,待會有秦少爺哄人的時候。
安檢過後,秦知聿微微把墨鏡往下拉了拉,站在那想幫阮霧拎個包。誰成想這姑娘路過他時連個眼神都不給,徑直往前走。
因著整個頭等艙全是他們,選座位的時候大家就很默契的避開中間兩個能降下隔斷的位置。紛紛往別處去坐。
阮霧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回來看見就剩中間那一個位置的時候,差點沒背過氣去,掃視一圈釋放了想換座位的信號,一個理她的都沒有。她走到張南面前,踢了踢他鞋子,“小南哥,咱倆換換位置,你去那坐。”
張南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快,滿臉抗拒,一通胡編亂造,“我不能坐中間,算命的說我坐中間命犯我桃花。”
阮霧翻了個白眼,正巧機艙內廣播聲也響了:飛機馬上起飛,請未落座的乘客抓緊落座。
換座位無果,阮霧只得滿臉不情不願的走到中間位置,還不忘把隔板和遮光板全升上去,徹底隔絕旁邊的秦知聿。
飛機起飛沒多久後,阮霧就摘下墨鏡開始補覺了,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阮霧感覺自己整個後背像貼著火爐一般,烤的人口乾舌燥的,腰上也仿佛被壓著什麼東西,她下意識的伸手往後背摸去,結果摸到一具溫熱的身體。
阮霧皺了皺眉,撐起身子轉頭看過去。
兩個座位之間的隔斷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降了下來,床也被並成了kingsize,秦知聿側躺著一條手臂大喇喇的橫在枕頭上,睫毛陰影打在眼瞼下方,隱約可見幾分烏青。
許是察覺到阮霧起身,搭在她腰上的那條手臂無意識的用力往自己懷裡帶了一下,勒的阮霧腰疼。
阮霧看他睡的安穩著,又看了看自己腰上纏著的手臂,忍不住晃醒他。
“怎麼了?”剛睡醒的嗓音帶了點摩挲後的沙粒感,低沉喑啞。
她指了指兩個座位之間的隔斷,“是不是你弄的?”
“啊——”秦知聿撤迴環在她腰上的手,不緊不慢的開口,“好像是我吧。”
“什麼好像,肯定就是你!”阮霧盤著腿坐在床上忍不住用手推他,“你離我遠點,有你這樣的嗎?”
秦知聿脾氣也上來了,冷笑一聲,“什麼叫我這樣的?不是你昨天一聲不吭把我拉黑了?”
她閉口不答拉黑的事,“我說,你能不能別老趁人之危,睡覺呢你就把隔板降下去,非得往我這邊蹭,這麼大的頭等艙住不開你了?非往我這湊。”
“我想抱我媳婦兒睡覺降個隔板還得打個報告?這擋板放這不就是讓人降的嗎?”
阮霧又羞又氣,壓低聲音小聲吼他:“秦知聿,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說完背過身子一副不想多和他交流的樣子,留一個後腦勺給他。
“我不可理喻?”
“阮霧,你轉過來,好好聊聊誰更不可理喻。”
秦知聿聲音壓都不壓,落在安靜的頭等艙里清晰可聞,周圍的人都咧著嘴豎起耳朵聽。
他看著阮霧圓潤的後腦勺,自顧自的開口,“就因為我吃個醋,不由分說的就把我拉黑,讓我道歉都找不著地兒。”
聽著這一番話,阮霧忍無可忍的回過頭,“什麼叫不由分說把你拉黑,是你昨天晚上一直擱那刪刪減減,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不拉黑你拉黑誰?道歉都找不著地兒,怎麼秦少爺不打電話不發簡訊?也是,少爺一般都是微信交流的,怎麼能屈尊降貴的打電話呢。”
話匣子一下子被打開,阮霧摸過旁邊的礦泉水噸噸喝了半瓶後,感覺嗓子澀意減輕後,她又繼續說,“還有,秦知聿,你能不能別和三歲小孩子一樣幼稚,你吃誰的醋我多多少少都能理解點,但是你吃小南哥的醋怎麼回事?你是不相信他還是不相信我?”
說著說著阮霧聲線拔高,引得外面的人好奇不已。
何明軒朝張南豎了個大拇指,“還是小南厲害,憑藉一己之力讓阿聿吃醋,牛。”
與此同時,密閉艙內。
秦知聿看著眼前美目怒睜的人,咬牙切齒的開口,“就因為這你就給我拉黑了?安檢口眼神都不給我一個?”
“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我昨天都跟你說了在院門口下車,你還開進去。”阮霧看著他眼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小聲咕噥著,“誰讓你昨天在聊天框敲敲打打半天都不給我發消息的,連個台階都沒有。”
“呵,還嫌我不給你發消息,你到家之後不也一句話也沒給我發嗎,車都沒停穩就著急忙慌往家走,生怕我礙你眼怎麼,好不容易發個消息道個歉了,您還給我拉黑了。我昨天氣的連飯都沒吃,覺都沒睡好,好不容易飛機上補會覺,還被你晃起來。”秦知聿冷冷講完一大句話,又陰陽怪氣補充,“哦對,差點忘了,某人還不讓不相干的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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