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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的咒罵一聲,等到時機差不多成熟的時候,阮霧氣息不穩的把他踢開,笑意盈盈的開口,“老公,親戚還沒走呢。”
沒走秦知聿也不在怕的,微涼的指尖在她臉側遊走著,一直劃到唇瓣輕輕點了一下,“乖,老公原原本本的教你從頭到尾怎麼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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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色越來越深,她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浮萍一樣,浮浮沉沉,身上的水手服已經髒的沒法看了秦知聿也不讓她//換///下來,事必躬//親的給她證明從頭到尾怎麼快樂,連頭髮絲都不放過。
又一次飄/零/散/落,阮霧是在是堅持(persevere)不住了,撐著他薄薄的的腹肌(abdominal muscles)低聲嗚/咽/輕/嚀,聲音又嬌又軟。
秦知聿伸手把面前的領帶解開,調過身子把她抱在懷裡,眼底情緒很深,聲音尚有些沉啞,“我們寶寶可真天賦異稟,靠自己就能到。”
她咬了他唇瓣一下,眼神不太清明的問,“你這幾天都忙什麼?”
秦知聿目光有些躲閃,抱著她下床,“單位有點忙。”
騙人,他都不敢看她。
“鬼才信。”她說。
“那你是鬼嗎?”
“不是。”
“我覺得你是,是專門吸我精///氣的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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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國慶假期,秦知聿的行蹤更捉摸不透了些,阮霧也懶得管,直接搬著東西回大院住了幾天。
國慶假期的前一天。
舒窈的論文終於過了,捧著熱乎乎的畢業證到阮霧面前炫耀,中途接了個電話。
“陪我去趟拿婚紗照?我婚禮的視頻和照片現在才修好。”
想著下午也沒什麼事,阮霧就跟著去了,兩個人正趕上下班的高峰期,一路堵的不行,得虧只開了一輛車,等到了影樓,天都蒙蒙黑了,偏生舒窈拿了照片還不走,說付清允公司過幾天開什麼活動大會,她得選一條禮服,順便讓阮霧也選一條,到時候大家一起去熱鬧。
影樓的導購也是會看眼色的,適時開口,“付太太,咱們店前些日子剛從義大利調來了一批貨,我帶您和這位小姐去看看?”
不對普通客戶開放的頂樓,入目全是各式各樣的禮服,琳琅滿目的,玻璃櫥櫃裡還有很多名師的成品珠寶設計,舒窈放下手包挑了幾件禮服就去試衣間了,阮霧坐在沙發上等著她試好衣服。
導購服務很好,小桌上各式茶點也擺的很滿,舒窈一共選了三套,第一套是霧藍色抹胸長裙,她皮膚白,穿上也挑不出什麼錯。第二套是黑色公主裙,小方領,胸口綴滿了珍珠;最後一套是改良版的旗袍裙,沒有那麼多雜糅的設計,微微開叉,荷葉袖,幾乎是舒窈穿出來的那一刻,阮霧就作出了選擇。
之後她又被舒窈催著選了一套香檳色長裙,報了尺寸才離開的。
折騰完一圈,天色都黑透了,正好舒窈也回大院,舒窈順路把她載回去,趁著夜幕,車子七拐八拐的拐進了一條巷子。
阮霧坐直了身子,“你來這幹嘛?”
她停好車,含糊不清的回答,“想吃小餛飩了,你在這等我啊。”
本以為舒窈一會就回來了,她也沒想下車,坐在副駕駛上玩著手機,可是舒窈遲遲不來,她有點擔心,阮霧徑直拉開車門往前走。
巷子裡只留幾盞小路燈,平日裡沒多少顧客的緣故,這兒的路還是凹凸不平的,兩側的槲寄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挪種了很多,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現在正是結果的季節,借著光能看見枝頭上沉甸甸的白果,飄著甜膩的漿果香氣。
等她走到餛飩店的時候,發現店是關著的,燈也滅著,阮霧打開手電筒,試探性的在巷子口輕聲喊舒窈的名字。
無人應答。
她想打個電話問,抬頭看天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發現巷子最深處的撞球廳燈火通明,而聽筒里遲遲沒有傳來舒窈的聲音。
阮霧動作頓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心跳聲一下比一下快,步伐緩慢而堅定的走進撞球廳。
一樓空無一人,她循著記憶走向二樓。
剛轉彎,甚至才剛邁出樓梯,抬頭就看見站在正中央的秦知聿。
不是平常的白襯衣和黑色西裝褲,而是黑色衝鋒衣,工裝褲,頭髮懶懶的搭在額前,是初見時的模樣。
橫跨八年的光陰,與記憶里的少年幾乎重疊,他好像還和過去沒有什麼分別,脫下西裝依然少年感十足。
“你怎麼才來。”秦知聿捧著花微笑的看著她。
阮霧沒回,視線也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到了身後的牆上,記憶里掛滿樂器的牆上,已經被數百張照片替代,是從她的暗戀到他的暗戀再到他們相戀又到現在的所有照片。
擺在第一張的是她偷偷見到的銘牌,被人細心的裝裱起來,緊接著是她抖著手在京港一中籃球場上拍的照片,還有路燈上她的影子。她一幕幕的看過去,屬於他們的過往被完整的記錄下來。
阮霧看的出神,等看到她離開時手寫的那封信時,眼眶依然紅透,在那句言不由衷的功不唐捐背後,多了四個幾乎力透紙背的蒼勁字體,玉汝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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