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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簡意賅,句句在理。
“不是, 追人哪有這麼快的再說了, 我看起來很饑渴的樣子嗎?我回來是拿車鑰匙的。”他伸手和付清允要了車鑰匙, 腳步都不帶停的, 扭頭就走。
阮霧低眉泄氣的看著手裡的仙女棒燃燒殆盡, 只剩下灰塵掛在發黑的銅簽上。怎麼會緊張到一下子把打火機摁著了, 還要死不活的把手裡一把仙女棒全點燃了。
她蹲下身子, 精緻圓潤的下巴搭在膝蓋上,眉眼耷拉著,周身透出一股陰鬱喪氣。
秦知聿從車裡拿著仙女棒折返回去找阮霧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姑娘蹲在地上怔怔的望著地上放完了的仙女棒發呆。
他走到她身邊,面對面的蹲下身,把手裡的仙女棒送到她手邊,嗓音帶了點風吹過的低啞感,“喏。”
阮霧視線里突然出現一盒與剛才包裝別無二致的仙女棒,伸手接過後她偏頭看向他,“不是沒了嗎?”
“笨,箱子裡就一盒,不會多看看後備箱。”
所以剛才他就注意到自己手裡面的全部被點光了,然後去車裡重新給她拿的嗎。
秦知聿見她仍不說話,伸手拿過她手裡的煙花盒子,沉默的拆開外包裝,抽出一根來遞給她,“不是喜歡放,今兒個讓你放個夠。”
阮霧順著他視線看向他腳邊散落的一大堆仙女棒盒子,緩慢的問他,“怎麼一下子這麼多?”
他依舊低眉拆著手裡的仙女棒包裝,每一個都是獨立包裝的,不甚在意的開口,“當時買的時候,想著你們小姑娘喜歡玩,就多和老闆要了幾盒,沒放進箱子裡。”
秦知聿把拆出來各式各樣形狀的仙女棒推到她跟前,態度誠懇,“我都給你拆了這麼多,今天又陪玩又伺候你吃的,給我點個煙行不行?”
他沒說要回打火機自己點,而是言辭直白而誠懇的問她能不能幫自己點。
她點了點頭,張開手心裡攥著的打火機,心如鼓點般激烈跳動,緩緩湊近咬著煙的男人。
山下夜晚的風很大,打火機幾次熄火,她有點兒急。驀地,秦知聿單膝落地,身子微向她俯,大手覆蓋上她握著打火機的手,另一隻手輕輕半攏著,溫熱的觸感帶著她輕輕往下一摁。盡顯親昵意味。隨即,清涼薄荷味在兩人周圍蔓延開來,她看著輕吐煙霧的男人,半眯著眼,喉結不經意輕輕往下一滾,姿勢慵懶又迷人。
手背上溫熱觸感還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秦知聿的手還沒有放開,骨節分明的手背握在她手上,手心裡的打火機四周都是粘膩的汗,兩隻手腕紅繩上的珠子順著風輕輕觸碰,一觸即分。
她咬了咬唇,“你手拿開啊。”不自然的染上了點小女兒的羞赧神態。
秦知聿薄唇微張,漫不經心吐出最後一口煙,隨後把菸蒂捻滅,“要點兒福利還不行,小氣鬼。”
阮霧沒說話。
他鬆開手把仙女棒遞給她,又不知道從哪搬過來一塊平整乾淨的石頭,兩個人坐在上面,挨得極近,他遞一根她握著打火機燃一根。
不遠處的看台上音樂聲漸漸消弭,山頂上傳來一聲聲爆竹聲,瞬間滿天煙花絢爛奪目。
阮霧拍了拍手,把打火機遞給秦知聿,拿出手機來拍著天上的煙花秀。身後的秦知聿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拿出了手機,對著阮霧拍照。
她在拍煙花,他在拍他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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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玩累了之後,各自回自己的帳篷休息。
第二天一早,一伙人在溢香樓吃過午飯後各自打道回府。
秦知聿手機嗡嗡一響,是沈女士來的電話。
“幹嘛。”
沈女士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我問你啊,你和滿滿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知不知道你阮叔從昨天就在你爸辦公室蹲著,今天又把你爸喊出去釣魚,你爸快被折磨瘋了,你趕緊交個底,我好跟人家交代。”
“交什麼底?”
“就是你倆具體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沒什麼地步,在追,革命尚未成功。”
沈菁儀寬了寬心,囑咐他道,“那就行,慢慢追不急啊,追上了也不能太-太魯莽,知道吧。”
如此婉轉提示,秦知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拉長尾音回復他媽,“知道了。”
付清允在一旁樂了,“沈姨急什麼,你連人都沒追上就開始擔心自己要抱孫子。”
“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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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大學一年一度的體測即將拉開序幕,阮霧周末一早就被秦知聿喊下樓。自從南山野營回來後兩個人相處氛圍越來越自然,阮霧在他面前也會有意無意的流露出各種各樣的小缺點來試探秦知聿,無一例外,秦知聿每次都會耐心接納她的所有。一來二去的追人的日子已經過了一個月,就連舒窈都忍不住替秦知聿講話。
“你倆這是又要出去?”
阮霧換著運動鞋點點頭,“對啊,他讓我和他一塊兒跑步來著,說怕我體測過不了。”
舒窈咔嚓咔嚓嚼著薯片,“你定力也太強了,二哥風雨不停的每天陪你吃飯,周末帶著出去玩,要是付清允這麼對我我早就忍不住和他在一起了。”
阮霧聞言垮了垮肩膀,“你以為我想,我一開始想著差不多一個多月就順水推舟答應他得了,結果他也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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