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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頭看向出聲的人,面孔略微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張南摸了摸頭上新染的紫毛,突然,拍了拍桌子,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你是阿聿生日那天對他吹口哨的姑娘!”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和商量好了似的,一水兒的看向阮霧。
見阮霧迷惑,他說,“那天,我一頭紅毛。”
見阮霧記起來,他說:“跟著窈窈叫我小南哥就行,不要叫我紅毛喔妹妹~”
舒窈一把上前推開張南,“給我騰個空。”
她驚訝的看著阮霧,“你還幹過這事呢,我怎麼不知道。”
阮霧戴著口罩,故作鎮定,瓮聲瓮氣的開口,“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吧。”
另一邊秦知聿聽見這邊熱熱鬧鬧的聲音,把菸頭捻滅扔進垃圾桶,握著手機往這邊來。
嗓音低沉微啞:“什麼事?”
張南笑嘻嘻抖著肩開口,“阿聿,你還記不記得今年你生日,對你吹口哨那姑娘,原來就是阮霧!”
“她帶著口罩你還能認出來?”
“那必須啊,美女別說擋住半張臉了,就是露個嘴我也能認出來!”張南沒個正形的插科打諢。
隨後,秦知聿彎腰俯身,和阮霧四目相對,裝作不知情,“原來是你啊。”
聲音怎麼聽怎麼都含著一絲戲謔。
阮霧不自然的往後退,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菸草味不斷衝擊著她的神經。
嗓音嬌軟,沒什麼攻擊力的開口,“我…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她大著膽子,“所以一開始你就認出我了?”
“對啊。”
“那你還……”她突然卡殼了,憋的白皙的脖子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秦知聿看著她臉上的口罩,幾乎擋住了大半張臉,怎麼看怎麼礙事。
他“嘖”了一聲,伸手把掛在少女耳邊的口罩掛繩摘下來。微涼的手指碰上阮霧溫軟的耳垂,傳來的涼意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秦知聿如法炮製,把另一邊也摘了下來,然後把口罩折了折扔進垃圾桶。
點了點頭看著阮霧,“這樣順眼多了。”
這下阮霧連耳垂都紅了,整張臉連帶著脖頸往下,都透著誘人的粉。
這幅畫面落在秦知聿眼裡,他眸色暗了暗,低頭咬了咬口腔內的軟肉,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一聲。
操,這姑娘偏生來勾他的吧。
他壓住心裡那股邪意,努力讓自己不被這種陌生的情感左右。
在抬頭,眸子一片清明,嗓音也冷淡了些許,“走吧,去Atlas玩玩。”
張南起鬨,“哥,沒吃晚飯呢,先讓咱們吃頓海鮮大餐怎麼樣。”
“那溢香樓今兒的海鮮可是剛從曲海碼頭上運來的,新鮮著呢。”
阮霧聞言,忙不迭開口,“秦知聿不是海鮮過敏嗎?”
“妹妹,管他幹什麼,讓秦少爺掏錢咱們吃飽了就行了!讓他自己吃別的去!”
張南此話一出,不小的撞球廳里瞬間跟風起鬨。
七八個人朝浩浩蕩蕩的著溢香樓走去。
溢香樓的經理聽說這幫公子小姐要來吃飯後,急急忙忙擦了把汗,招呼人趕緊安排了包廂等人來帶著人往裡走。
沒有包廂怎麼辦?硬擠出來一個就完了。
皇城根下長的,家世一個比一個高,一個賽一個不能得罪。
當屬付清允和張南宰的最狠,張南本想按菜單來,一頁頁上。沒想到付清允心更黑,讓廚師長來包間,挨個說了一遍每道菜的做法、用料、熟度,就差沒上手做了。
最後收尾的時候,付清允坐在凳子上倚著靠背,翹起二郎腿,一顫一顫的,加上他那張桃花臉,一副二世祖的模樣發揮的十成十。
尾音拉長,“那用料一定得用最頂級的,我聽說你們家前陣子剛到了一批頂級配料?別吝嗇,秦少爺買單。”
秦知聿臉色淡淡,瞧不出什麼異常,揮了揮手,“放開了吃。”
話剛說完,秦知聿出去了一趟,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落座沒多久。
各類頂蓋的蟹子,肉質肥嫩的貝類,彈口的鮑魚海參蝦,還有種類繁多的魚蝦滿滿當當堆了一桌子。
吃的最快樂的當屬舒窈和阮霧。
阮霧十八年又一多半都在曲海待著,一年四季海產不離口。
舒窈外婆家是曲海的,自然是每年都去趕著吃最新鮮的。
倆姑娘從落座開始一句話不說,悶頭開吃。
阮霧一開始還顧忌秦知聿,後來舒窈說,“在曲海都不見得能吃著這麼多新鮮貨,還不放開了肚子吃。”
阮霧一聽,在理,也不扭捏,捋起袖子就開始吃。
偏生她吃的又斯文又快,吃完的螃蟹殼這姑娘還給拼回去。
比起身邊舒窈狂野的吃法還有宋妍小口小口小鳥吃食一樣的吃法不知道賞心悅目多少。
宋妍瞧著她倆一頓胡吃海塞的模樣,偏生她又不敢得罪阮霧,只得把矛頭移向舒窈,嗓音尖利“怪不得知聿打小就覺得你像城西橋頭底下的小乞丐。”
舒窈還沒開口,阮霧放下手中的螃蟹,彎了彎唇,“宋小姐看不慣就離開,沒人在這逼著你看我兩個鄉巴佬吃海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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