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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秦知聿酒醒了大半看她滿臉倦怠,一副嗓子都哭破了,沙啞得很,翻身下床給她倒了杯溫水動作輕緩的餵了大半杯。
他摸過桌子上的煙,隨便從衣櫃裡扯了件衣服把人裹好往臥室沙發里一放。咬著煙把床上狼藉粗粗收拾了一下,換了乾淨的床單被罩。
秦知聿滅了手裡的煙,看著在沙發上穿著襯衣的阮霧,眼眸幽深,抱著人就往衛生間裡去。
浴室沒開防窺裝置,透明的玻璃浴室里熱氣瀰漫,霧汽氤氳的的玻璃壁上隱隱約約印著幾個掌紋。
阮霧哭腔細弱,嗓音細若蚊鳴還不忘罵他,“你滾開。”
秦知聿抬手關掉水流,讓她靠著自己,聲音低低的。
“last hole.”
*
她迷迷糊糊的透過玻璃看向窗外窗簾沒閉合的縫隙,夜色濃重陰暗,分不清是她意識混沌還是真的發生了,她好像聽見了雨聲夾雜著震天的雷聲。
她不斷飄零著,強撐著精神抓住讓她能依靠的東西。
*
須臾,秦知聿垂著眼把崽崽嗝屁袋隨意卷了一下隨手丟進了垃圾桶,簡單沖洗收拾了一下,邁著有些浮泛的腳步抱著阮霧回到床上。
懷裡的人好像睡得不太安穩,不斷的夢囈著,肉眼可見的地方一片瀲灩,悔意漸漸翻湧上來。
“啪”的一聲,燈光全部被關掉。
月光透過窗簾的微小縫隙打了進來,秦知聿曲起手肘靜靜的打量著她,睫毛微顫,淚痕明顯,薄薄的眼皮好像還有些紅腫。
—
他看著帶著倦意入眠的阮霧,小聲湊在她耳畔處,輕輕開口回答她那會的問他問題:“你是我所有本能期望的疊加體。”
“我愛你。”
——本能期望的疊加體,無止境的想要分享,無止境的想去擁有,無止境的想要去陪伴和去戀愛。
換言之,他的本能全是你。
可是愛的本質又是人類本能去促使的。
結論顯而易見:
你把我當什麼。
我的愛人。
房間裡,靜的只剩下他說愛的聲音。
_________
夜色更深了,阮霧昏昏沉沉睡的極不安穩,不停的做著夢。
記憶一幕幕在她腦海里閃過。
先是在巷子裡的撞球廳,她第一次遇見秦知聿,畫面極速變換著,潭拓寺的一幕幕又如走馬觀花般放映在她腦中,還有跟她表白的秦知聿。
最後浮現在她腦中的是一聲重重的巴掌。
他說她只能是他的。
阮霧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室內一片昏暗,窗簾的縫隙透出一絲光亮,她艱難的挪動著酸痛的身體,一刻不停歇的下了床,飛快的從衣櫃裡掏了一套衣服,然後拎著包逃也似的出了蘭庭。
昨夜下過大雨,路上一片潮濕,水坑裡積攢著水,馬路上不斷翻湧著潮濕的氣息。
回學校的計程車上,阮霧不停的擦著眼淚,司機是個憨厚的中年男人,看著她哭的這麼凶,嘆了口氣,“姑娘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阮霧不吭聲。
“兩個人在一起總有摩擦的時候,說開了就好了。”
下車後,她哽咽的朝司機說了聲謝謝,然後強忍住酸痛的雙腿,飛快的往寢室走去。
推門的聲音過大,一下子驚醒了舒窈。
舒窈睡眼朦朧的看著雙眼紅腫的阮霧,一骨碌爬了起來,“怎麼回來了?”
阮霧邊脫外套邊哭,一個勁的搖頭,脖頸上裸露在外的皮膚一片青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舒窈走下床小聲安撫著阮霧,“二哥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帳!”
難為舒窈一個從小到大這麼害怕秦知聿的人,義憤填膺的要去找他算帳。
阮霧抽泣著,帶著哭腔,聲音嘶啞,“他就是有病!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欺負人。”
舒窈聽著她沙啞的不得了的聲音,倒了一杯熱水放到她手心裡,刻意放緩了語氣,“喝點水潤潤嗓子。”
她昨天晚上知道阮霧去了蘭庭之後,一夜未歸,以為兩個人和好了。結果一大早看著阮霧抹著淚回來,心下一沉,單看阮霧露著的脖子就知道兩個人昨天晚上鬧得多過火。
“你打算,和二哥怎麼辦?”她小心翼翼的斟酌語句。
“分手,誰他媽還和他在一起,不分青紅皂白吃醋,神經病。”
舒窈隱約猜到些什麼,委婉開口,“二哥從小就領地意識有點強,不讓別人隨便碰他的東西,別說我們了,沈姨和知珩哥都不行。”
“有一陣我記得二哥拿壓歲錢買了一個限量版模型,小南哥和付清允特別喜歡,想玩,兩個人就背著二哥去練琴的時候偷偷拿了出來。”
“結果二哥回來之後,默不作聲的把那個模型搶了過來,然後當著他倆的面給摔碎了。”
阮霧別開眼,握著杯壁的手細看還輕輕顫著,“我不是他可以圈禁領地的物品。”
“再喜歡他,我也不能丟掉我自己,然後像菟絲花一樣,依附著他生長。”
隨後又固執開口:“我不是他的附庸。”
舒窈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睡會吧,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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