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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價值觀及人生觀天差地別,這種話題,再討論下去也是無意義的。」煉獄杏壽郎直道:「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成為鬼。」
猗窩座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真是愚蠢。」猗窩座冷冰冰的道:「人類之身不過是累贅。」
「有限的生命。」
「有限的才能。」
「有限的時間。」
「有限的肉體。」
「一切的一切,在人類的身上,就全都是有限的。」
「靠著如此有限的事物,如此有限的條件,又如何去追逐無限的強大,觸及那至高的武境?」
猗窩座態度很冰冷,聲音中卻是充滿著熱量。
「只有鬼,有著無限的時間及生命的鬼,才能擺脫肉體的桎梏,不斷的精進自己,不停的變強,直至抵達那至高的寶座。」
「你們明明就是如此強大的存在,難道願意看著自己的強大只是曇花一現,等到肉體老去,壽命完結,便任由其消失嗎?」
「如果你們真是這麼想的,那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猗窩座的發言,令得炭治郎忍不住了。
「哪裡愚蠢了!?」炭治郎怒道:「我們的人生雖然有限,但正因為有限才會出現許多有價值的事物,那才不是區區一句強大就能概括的膚淺東西!」
然而,炭治郎這激情四溢的話語,換來的只是一個無情的回應。
「閉嘴!」
猗窩座對著炭治郎猛的揮出一拳。
那一拳,明明是擊打在空氣中,卻是令得大氣響起一聲爆鳴,隨即猗窩座的拳擊便是化作一道拳風轟出,轟向了炭治郎的方向。
「嘭!」
強而有力的拳風擊中,掀起衝擊似的聲響及動靜。
不過,這一擊,擊中的不是炭治郎,而是及時趕到,用刀刃進行格擋的煉獄杏壽郎。
「煉獄先生!」
炭治郎對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煉獄杏壽郎大喊。
「小心點,灶門少年。」
煉獄杏壽郎沒有回頭,只是囑咐了一句。
猗窩座則是維持著揮拳的姿勢,道:「弱者要有弱者的自覺,就是因為你們太弱了,才會將那些無關緊要的事看得那麼重要,像你們這樣弱小的存在,哪裡知道強大者走的路根本容不下多餘的東西?」
「那些,不過是阻礙人變強的障礙罷了。」
說著,猗窩座重新看向面前動都沒有動過一下的黎格。
「你的話一定能夠理解吧?」猗窩座笑著對著黎格說道:「不,不理解也沒關係,等到你碰到無論如何都前進不了的狀態時,你就會知道,人類的身體只不過是束縛,只有成為鬼,你才能繼續強大下去,直至……」
這句話,猗窩座沒能說完。
「直至觸碰到那至高的領域,對嗎?」
黎格搶了猗窩座的話,總算是開口了。
「對!沒錯!」猗窩座見黎格終於開口,頓時也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道:「你現在還有機會,還能獲得更多的時間用來精進自己!」
「來吧!來成為鬼吧!」
「這樣,你就能跟我一樣,一直戰鬥,一直變強下去了!」
說到這裡,猗窩座已經是張開了雙手,一副隨時能夠接納黎格的模樣。
只可惜——
「你知道,我從被你瞧不起的一介普通人類,到擁有現在的力量,一共用了多少的時間嗎?」
黎格語氣淡然的說出來的話語,就讓猗窩座愣住了。
下一秒鐘,猗窩座得到了答案。
「四個月。」
黎格對著猗窩座驀然一笑,如此出聲。
「我從毫無力量的普通人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就用了四個月。」
此話一出,不僅是猗窩座而已,就是煉獄杏壽郎等人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不可能!」猗窩座道:「那明顯是經過千錘百鍊才能擁有的龐大鬥氣,根本不可能靠著一副人類的身體,在短短四個月內練出來!」
猗窩座根本不信黎格的話。
那才是真正的荒唐。
「你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黎格淡淡的道:「事實就是如此,你否認也沒用。」
猗窩座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自己做不到的事,那就別拿來當做至理名言奉勸別人。」黎格語氣依舊平靜,依舊淡然,道:「用人類的身體就做不到一直強大?只要不當鬼就沒辦法觸及至高之境?誰告訴你的?」
「至少,我目前還沒有碰到過瓶頸,更不知何為極限,沒有理由捨棄這幅人類之軀。」
「更何況,在我看來,你口中的所謂至高之境也不是多難抵達的領域,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你再見到我,我已經抵達了。」
「當然……」
黎格望向猗窩座,似笑非笑的開口。
「前提是你今天能夠活著離開這裡。」
這樣的一句話,讓猗窩座的臉色沉到很是難看的地步。
「術式展開。」
猗窩座不再廢話,擺起架勢。
「破壞殺·羅針。」
雪花陣在其腳下浮現,令其身上的鬥氣暴漲。
看著這一幕,黎格眯起眼睛,突然喊了一聲。
「煉獄!把刀借我!」
聽到這話,煉獄杏壽郎愣了一下下,緊接著毫不猶豫的拋出自己的刀,將其扔給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