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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和錫杖鬼長得一模一樣,卻做著上半身赤裸的山伏打扮,舌頭上刻有一個「樂」字,手中握著一把團扇的鬼同樣出現在了院落中。
團扇鬼和滿臉怒容的錫杖鬼不同,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傻樂的蠢蛋,讓人很懷疑其是不是誤入了這一方戰場。
「哈哈哈,看來又有新玩具玩了呢。」
這還是一個和錫杖鬼及團扇鬼長得一模一樣的鬼,其背生雙翼,下半身為鳥軀,雙臂為鳥爪,舌頭上刻有一個「喜」字。
這個半鳥人鬼便飛舞在半空中,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玩世不恭似的擺出一副玩鬧的模樣,看上去是極為輕佻。
「現在是玩的時候嗎?明明目標就在眼前了,你們還不認真起來,何其悲哀。」
第四個和其餘鬼長得一模一樣的鬼拖著一把十字紋槍落在院落里,一副武人打扮,舌頭上刻有一個「哀」字,也不和錫杖鬼和團扇鬼站在一起,獨自一人站在角落中。
十字槍鬼的眉頭緊鎖著,眼神陰沉,面露哀色,說是在悲天憫人,不如說是在自哀自怨,和其餘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四個個性鮮明的鬼就齊齊的出現在了這兒,進入了這方院落,來到了黎格及產屋敷耀哉的面前。
產屋敷耀哉的面色又一次變了。
沒辦法。
眼前這四個個性鮮明的鬼,除了相同的樣貌,不同的打扮以外,還有一個明顯相同的特徵。
那就是,除了舌頭以外,他們的眼睛裡也刻有著文字。
一隻眼睛刻著「上弦」。
一隻眼睛刻著「肆」。
「都是上弦之肆……?」
產屋敷耀哉不由得感到驚愕。
這個時候,咳著血的煉獄杏壽郎才出聲了。
「小心!」
煉獄杏壽郎高聲大喊。
「這些鬼是上弦之肆的分身!」
……
時間,回到數分鐘前。
當煉獄杏壽郎快速趕往產屋敷家的宅邸,並在途中遭遇到半天狗時,他二話不說的對著對方發起了奇襲,一刀斬下了對方的腦袋。
這個時候,煉獄杏壽郎是有點驚訝的。
「居然如此輕鬆?」
煉獄杏壽郎著實沒想到,自己能夠如此輕鬆的砍下這個鬼的腦袋。
雖然不知道這個鬼是誰,對方的眼中也沒有刻著數字,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膽小鬼一樣,在柱級劍士的手中被一下子砍下腦袋似乎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煉獄杏壽郎有八成的把握能夠確定,對方應該是上弦之鬼。
要不然,對方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摸到自己身邊而不被發現?
若不是因為煉獄杏壽郎正在高速移動中,對方為了跟上煉獄杏壽郎而不小心弄出了一點動靜,煉獄杏壽郎還有可能發現不了對方,發現不了異常。
如此能力,絕不是普通的鬼能夠擁有的。
不管是無聲無息摸到一名柱的身邊而不被發現,還是能夠跟上自己的速度,都在告訴煉獄杏壽郎,這個鬼不簡單。
所以,煉獄杏壽郎才二話不說的對著半天狗發起了襲擊,因為他很清楚,若對方是上弦,自己不想盡辦法發起攻勢的話,將有很大的可能會死。
與上弦之叄猗窩座的那一次短暫的交鋒,就在煉獄杏壽郎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對上弦之鬼的警戒心及防備心都提升到了頂點。
可現在,自己卻是輕易斬下了這隻鬼的腦袋。
「難道是我猜錯了?」
煉獄杏壽郎這麼想著。
然而,下一個瞬間,煉獄杏壽郎便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半天狗,這個鬼確實是上弦。
「咕嚕……」
在一陣詭異的聲響中,被砍下腦袋的半天狗的身體不但沒有倒下,反而全身一陣蠕動,竟是開始變起了樣。
不僅是這幅失去腦袋的軀體在蠕動變樣,連被煉獄杏壽郎砍下來,還飛在半空中的半天狗的腦袋都在膨脹,並再生。
「……!?」
煉獄杏壽郎面色一變,手中日輪刀立即裹著烈焰斬過,斬過那膨脹開來的腦袋。
「嘭!」
烈焰划過,在半空中掀起一陣爆響。
可煉獄杏壽郎這一刀,不僅沒有砍到血肉膨脹中的腦袋,還被一把團扇給擋了下來。
「好險好險,差點就又被砍了。」
伴隨著這樣輕飄飄的嬉笑聲,那團膨脹中的血肉終於是化作了人形。
舌頭上刻著「樂」字的團扇鬼,就這麼誕生了。
「上弦之肆……!」
煉獄杏壽郎這才終於是看到了鬼眼中刻著的數字。
上弦之肆,十二鬼月中排行第四,僅比無限列車事件時遭遇到的上弦之叄猗窩座低一位的上弦之鬼。
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這種級別的鬼,煉獄杏壽郎想都不想,握緊日輪刀,就準備再次砍向團扇鬼的腦袋。
但這次,煉獄杏壽郎失敗了。
「……居然敢背對著我?真令人火大!」
一個飽含怒火的兇惡聲音在煉獄杏壽郎的背後響起。
「鐺!」
下一刻,一把錫杖敲在了地面上,激起一聲清脆的聲響,也激起了一陣暴動的雷電。
雷電便豁然暴起,擊中了近在咫尺的煉獄杏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