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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戰戰兢兢的話語,換來的只是五條悟的嗤笑。
「不然他們想怎麼辦?像對待悠仁和憂太的時候那樣?直接判處死刑?」
「少來了,悠仁是宿儺的容器,憂太那時候也是因為被詛咒的關係傷人了,按照咒術界的規矩,就算我不爽,秘密判處死刑還是能被允許的。」
「可黎格呢?他做了什麼?只是因為可疑就要把這麼一個能夠評為特級的人物推開?他們真蠢到這個地步的話我反倒爽快了!」
針對咒術界高層的露骨發言,讓電話另一頭的人汗水冒得更快了。
「行了行了,你只要幫我帶話就行了,其它的一切都由我負責,我會負起責任來,像看好悠仁及以前的憂太那樣,看好黎格的。」
五條悟擺著手,一副就這麼辦的模樣。
「……可不管是乙骨還是虎杖,他們出事的時候您不是都不在嗎?」
電話另一頭的人小聲吐槽。
「哈?你說什麼了?」
五條悟撅著嘴,一臉兇相。
「沒、沒什麼!」電話另一頭的人乾笑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道:「五條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說到這裡,電話另一頭的人也是很疑惑的。
特級涉咒者的一切都太過於神秘了,即便五條悟再怎麼神經大條,平時再怎麼隨便,也不應該對一個這麼神秘的人不抱絲毫防備。
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對方終究還是很可疑,身為詛咒師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就這麼直接招收進咒術高專,著實有些草率。
即便五條悟藝高人膽大,知道對方是能夠隨便解決特級假想咒靈的存在以後,難道就不怕對方在咒術高專中搞事?
要知道,和被五條悟反感的高層不同,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可是五條悟的母校,同時也是他的大本營,裡面他在意的人不少,拿那些人的安危來冒險,這不太像是五條悟會做出來的事情。
這樣想著的他,卻是忘記了五條悟的本質。
「不管是悠仁還是以前的憂太,他們身上都有過於危險的力量存在,但正因如此,他們的未來也不一定就對我們不利。」
五條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憂太現在不就證明了嗎?他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要不是這樣,現在的特級咒術師也不會有四個了。」
「悠仁倒是還不好說,但我覺得,他身上有些東西,並不是宿儺能夠支配的,將來到底是他以容器的身份讓宿儺復活了,還是宿儺幫我們培養出了一個強大的咒術師,這還不好說呢、」
「至於黎格,如果你擁有跟我一樣的「眼睛」的話,只要見過他一面,那就明白,他是最不可能成為詛咒師的人,連咒術師在他面前都顯得有些過於污穢了。」
說到這裡,五條悟收斂起笑容,語氣變得低沉了起來。
「現在的咒術界已經被一群蠢到爆的老不死給扭曲,到處都是髒兮兮的,讓人看了心煩。」
「我倒是能簡單解決掉他們,但那不過是換一批人上位而已,腐朽依舊如牆上的污漬,洗都洗不掉。」
「而若是我直接清洗掉這個咒術界的罪惡,那咒術界大概也就名存實亡了。」
「所以,我需要有志同道合的強者和我一起並肩作戰。」
「只有我一個人,就算成為了最強,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樣的一番話,令電話另一頭的人陷入了沉默。
這時,五條悟的語氣又是變得快活了起來。
「當然,我也想為東京高拉攏到一個強力的學生,好為兩個月的交流戰做一些準備。」
「這次的交流戰,我們這邊的最高戰力都沒辦法參賽,不管是二年級的憂太還是三年級的金次。」
「反觀京都高那邊,葵已經確認要參賽了,他可不是現在的二年級及一年級能對付得了的,我得給他準備一個驚喜才行。」
「嗯,最重要的是我想看到樂岩寺校長哭,那個老頭絕對插手這次悠仁他們的任務了,我一定要他好看。」
……你不是說你很尊老愛幼嗎?
電話另一頭的人微微無語,卻也有些驚訝,道:「今年的交流戰已經確定要讓一年級的新生參加了嗎?」
「對對對,已經確認了。」五條悟愉快的道:「所以啊,我得趕在那之前讓一年級和二年級好好見個面,一起訓練訓練,尤其是黎格和悠仁,只要他們能夠學會運用咒力戰鬥,絕對能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事情就是這樣,報告的事就麻煩你了。」
「對了。」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五條悟從身上拿出一件東西來。
那竟是一根手指,一根通體紅色的手指。
「我還拿到兩面宿儺的「手指」了哦?我們的超新星黎格·布里豪特同學友情上繳的!」
五條悟拋動著手上的紅色手指,這麼說著。
「根據本人所說,這是出現在少年院的特級假想咒靈被消滅以後出現的咒物,應該是被那隻咒靈吸收了吧?所以才會是特級?」
咒具和咒物是相似又有所不同的兩種物品。
咒具是指本身帶有詛咒和咒力的武器,無需灌注咒力即可對咒靈造成傷害,一些特別強大的咒具還擁有著奇特的作用,能夠發揮出不可思議的效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