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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尤莉又說過去的艾雷德曼麾下沒有正劍士級別的侍從和騎士,那個男劍士可能是艾雷德曼最近才收下的,如此一來,對方被艾雷德曼當做壓箱底的王牌留到最後一場,就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了。
這讓黎格越發的有些期待了起來。
對手是實力相當於Lv.6的劍士。
這場對決,肯定會很有意思吧?
……
就在黎格與尤莉商量著戰祭的事情時,溫蒂尼的一條小巷中,被人記掛著的劍士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他依舊閉著眼睛,腰間佩劍,腳步毫不迷惘的走在小巷裡,向著黑暗的深處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甚至有點慢,如在沼澤地里行走似的,慢慢一步一步的拖著。
就這樣,走著走著,男劍士前方的小巷內,幾道身影靠近了過來。
「喂,瞎子,你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幹什麼?」
一個痞笑似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個人走夜路,可是很危險的哦?」
伴隨著這樣的話,黑暗裡,幾個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混混出來了。
他們包圍住了男劍士,讓男劍士不得不停下腳步。
「瞎子,交點學費如何?」為首的一個痞子舔了舔嘴角,低聲笑道:「我們可是親自來給你上課,告訴你夜晚的小巷有多危險的好心人,你給點學費,應該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吧?」
聞言,男劍士沒有動彈。
反倒是另外一個痞子,看到男劍士腰間掛著的劍,頓時連忙出聲提醒。
「小心,這個人身上有劍,也許是修習了劍技的劍士。」
此話一出,幾個混混的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唯獨那個為首的痞子,不以為意的道:「劍士又怎麼樣?誰知道是不是個修習了低級劍技的垃圾劍士?真正強大的劍士怎麼可能會在三更半夜鑽這種沒人問津的髒亂小巷?」
被他這麼一說,其餘幾人頓時信以為真。
然而,就在這時,男劍士終於開口了。
「你們知道血是什麼顏色嗎?」
男劍士的聲音很沙啞,令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然後,沒等幾個痞子回答,男劍士便又開口了。
「不知道也沒關係,看看你們的身下吧。」
聽到這話,幾人低下頭去。
緊接著,他們就都看到了。
紅色。
一片刺眼的紅色。
毋庸置疑,那是鮮血的顏色。
「咔……」
一個輕響驟然出現。
那是男劍士將不知何時拔出來的劍收回鞘中發出的聲響。
幾個混混這才意識到,就在剛剛,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到的狀況下,劍士拔劍砍了他們。
「你……」
為首的痞子顫抖著手指著男劍士,旋即渾身浴血的倒下。
其餘幾人也是如此,紛紛倒在血泊中,失去了氣息。
「看來,就算是你們這樣的垃圾,血也是紅色的呢。」
男劍士蹲下,將手按在血中,看著沾滿手掌的紅色,突然笑了起來。
那笑聲,猙獰得宛若厲鬼一般。
第121章 不可能當貴族
第二天,弗蘭澤爾家稍稍變得比往日裡熱鬧了些許。
因為不少人都已經接到了消息,知道再過幾天,弗蘭澤爾家就要舉辦戰祭了。
一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對「戰祭」這個名詞感到陌生,感到茫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
幾十年都不曾再舉辦過的戰祭,如今竟是突然聲稱要重新舉辦,會有很多人沒有反應過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艾雷德曼為了復興戰祭,開始大肆宣傳以後,眾人才知道戰祭到底是什麼。
這下子,整個弗蘭澤爾家就熱鬧了。
「小姐和老爺居然打算參加這種戰鬥的祭典嗎?」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啊。」
「弗蘭澤爾領已經好久都沒有出現這種熱鬧的祭典了呢。」
「我已經開始感到期待了。」
不少人就在這樣的心情下議論紛紛了起來。
艾雷德曼倒是沒有將戰祭真正的存在意義宣傳出來。
也就是說,人們雖知道尤莉與艾雷德曼準備參加一場以戰鬥為主題的祭典,彼此對決,但他們並不知道,之所以要舉辦戰祭,目的是為了讓另一方妥協。
這是弗蘭澤爾家直系內部的矛盾與決策,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方便知道的。
所以,知道戰祭的存在以後,人們只是單純的感到期待,為此議論,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只有一部分聰明人,明顯察覺到了異常。
「弗蘭澤爾侯在王都里鬧出的動靜可不小,現在終於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卻是突然要參加什麼戰祭?」
「巴索羅那邊現在對弗蘭澤爾可是相當敵視的,以艾雷德曼卿的作風,這會不是應該先想辦法緩解雙方的矛盾嗎?」
「這事沒那麼單純,裡面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查查看吧。」
做出這樣的反應的人,要麼是某些貴族或某些國家派過來的間諜,要麼是一直刻意留意著弗蘭澤爾家的動向的神秘勢力所屬人員。
他們就敏銳的察覺到這事有內情,開始在暗中行動了起來。
還別說,他們真找到了答案。
畢竟,戰祭曾是弗蘭澤爾家的傳統節目,現在的人或許不清楚其存在的目的,可有心人只要調查一下,那是肯定會查到幾十年前的弗蘭澤爾家究竟是怎麼舉辦戰祭,戰祭又是為了什麼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