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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既然發生了,那就證明這裡面一定出現了什麼重大的事件,導致那個城主都應對不及,只能任由城主館化為一片火海。
意識到這一點的諸多有心之人自然不可能抑制得住心中的困惑與好奇,因而不約而同的選擇派人前往調查真相,試圖知曉昨晚發生的一切。
然而,當這些有心之人行動起來時,他們發現,關於昨晚發生在城主館的事情,竟是已經被封口了。
所有在天亮前依舊待在城主館裡的人,不管是騎士也好,魔法師也罷,戰鬥人員也好,技術人員也罷,均被統一了口徑,不被允許說出一絲半縷個中的詳情。
換言之,消息被封鎖了。
並且,還是以最高等級機密的形式遭到封鎖。
若是有人不顧封口令,將昨天發生在城主館中的事情說出來,那基本等同於泄露都市機密,將會被處於和叛國罪相當的罪罰。
因此,被派來探查消息的人最終都無功而返了,卻反而引起了所有有心之人的驚疑。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每一個在關注城主館的人心中最為在意的事情。
可惜,他們顯然是解不開這個疑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今天的辛耶勒就在各種或是流於表面,或是在暗中洶湧的騷動中度過。
整個辛耶勒便變得暗流涌動了起來,逐漸陷入混亂。
……
辛耶勒,騎士分部。
這裡是位於辛耶勒的東邊,離城主館最近的一個騎士部的分部。
往日裡,這裡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讓城主館派來的騎士留駐,這些留駐的騎士便負責整個辛耶勒東邊的治安,相當於城主館武裝力量的一個小分局。
可今天,這裡被徵用了,成為了城主的臨時住所。
「砰!」
在一間豪華的房間裡,一個花瓶被狠狠的打碎了。
身上的傷很明顯經過治療,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的史格蘭托便站在房間的中央,面色猙獰。
「黎格·布里豪特……!」
史格蘭托握著琥珀之刃,一邊怒吼,一邊一劍斬下。
「轟!」
劍光閃掠而過,劈碎了地板,破碎了諸多的家具,也劈碎了劍光盡頭的一面牆壁,將其轟成了碎渣。
如此劇烈的動靜,自然不可能不被注意到。
但身處於這分部中的人卻是只能站在原地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去撞城主的槍口。
「可惡!」
「可恨!」
「可惡!」
「可恨!」
史格蘭托發泄著怒氣,不斷的破壞房間裡的東西,甚至破壞著這個房間本身,讓這精美的房間很快就被拆成廢屯。
「呼哧……呼哧……」
不知過了多久,史格蘭托才停下了手,劇烈的喘息了起來。
當然,他胸口中的怒火尚未平息,雙眼亦充滿著血絲,仿佛擇人而噬的凶獸一般危險。
「自成為劍聖,成為這辛耶勒的城主以來,我還是頭一次吃到這樣的虧,被人弄得這麼狼狽。」
「黎格·布里豪特……」
「你很好!很好!」
「這個仇不報,我決不罷休!」
史格蘭托胸中的怒火已經完全化為了憎焰,越是燃燒,越是猛烈。
就在史格蘭托還不解氣,忍不住想再次揮下手中的琥珀之刃時,一個聲音在其身後響起。
「我覺得你還是冷靜一點比較好。」
這是一個非常冰冷的聲音。
聲音冷若寒霜,已經不能用冷漠或冷酷來形容,而是近乎於沒有感情。
而聽到這個聲音,史格蘭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慢慢的轉過頭來,看向身後。
只見,在殘破不堪的房間一角,不知何時,竟是出現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處於陰影處,看不清楚全貌,卻在散發著寒意的少女。
少女沒有走出這一片陰影,靠著牆,抱著手,腰間掛著一把武器,乍看之下好似存在感不高,實際上卻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股致命的誘惑及吸引力。
從對方的聲音及身段中可以判斷出,她的年齡恐怕和她的外表一樣,正值花樣年華,歲數絕對不大。
可就是這麼一個歲數不大的少女,面對一名老牌劍聖擇人而噬般的兇狠目光,居然表現得連一點動搖都沒有。
「怎麼?」少女面無表情的道:「難道你還想對我動手嗎?」
史格蘭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冷冷的看著少女。
「你來幹什麼?」史格蘭托的態度就比平時還要惡劣得多,很是陰沉的道:「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沒有那樣的興趣。」少女淡淡的道:「我只是來跟你談上次的事而已,結果……」
結果就知道了城主館的事,並在潛入這裡以後知道了大概的經過,明白了史格蘭托究竟遇到了什麼。
「坦白說,我很驚訝。」少女如此說道:「黎格·布里豪特,這個打破了我的記錄,成為阿卡夏大陸最年輕的劍聖的男人,居然連你都能擊敗,這怕是連「天狩」都想不到吧?」
聞言,史格蘭托額頭冒出了青筋,拳頭亦是緊緊的握住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史格蘭托便低吼道:「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下一次,我一定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