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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人滿不在乎般的道:「看來漏瑚和花御說的都是真的呢,五條悟的弟子很強吧?」
「啊,很強。」僧侶男人不帶絲毫感情的道:「連【虛式·茈】都能使出,就算和五條悟比起來,估計都差不了多少了。」
說到這裡,僧侶男人語氣一頓,又是搖了搖頭。
「不對,考慮到他還有複製他人術式的能力,能使用連五條悟都不會的術式,其中甚至包括御三家另外兩家的術式,他的威脅力度甚至有可能在五條悟之上,如果他連領域展開都已經掌握了,那就真的不差五條悟什麼了。」
這評價有多高,影響有多大,真人還是能夠想得通的。
「有那麼厲害嗎?」真人將信將疑的道:「複製他人術式的能力,咒術高專里好像還有別人會,之前也沒見你多重視對方啊。」
「你說的是乙骨憂太吧?」僧侶男人就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般,淡淡的道:「不一樣的。」
「乙骨憂太確實有著無條件模仿他人術式的能力,甚至有著近乎無窮無盡的咒力,可他只能模仿,若是不具備使用術式的條件,他便使用不了模仿得到的術式。」
「比如五條家的【無下限咒術】需要擁有六眼才能運用自如,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需要經過調伏儀式才能正常驅使式神,即便是加茂家的【赤血操術】都需要有對血液的操控技術及充分認知,並不是想用就能用。」
「所以,乙骨憂太真正能夠模仿使用的術式,最多就是【咒言】那種只要能夠承受住副作用便能正常使用的類型,而即使是這樣,還有術式的控制等方面的問題需要解決。」
「至於無窮無盡的咒力,只是恢復的速度快到幾乎不會耗盡而已,並不是說乙骨憂太的咒力輸出就會變強多少,他能夠使用、輸出的咒力一次也就那麼多。」
「和五條悟比起來,乙骨憂太還是差遠了,成為不了多大的威脅。」
僧侶男人又是微微一頓,語氣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可特級涉咒者……黎格·布里豪特卻是不同。」
「他有克服乃至是改進自身掌握的術式的能力。」
「他有媲美甚至是凌駕於五條悟之上的潛力。」
「他的咒力恢復的速度也快得非比尋常,比乙骨憂太還快,而更難得可貴的是他對咒力的理解、運用以及輸出的規格同樣要遠在乙骨憂太之上。」
「乙骨憂太成為不了五條悟,但黎格·布里豪特卻能。」
「或者說,他現在已經差不多相當於是另一個五條悟了。」
只有僧侶男人才知道,成為另一個五條悟,這到底代表的是什麼。
他的來歷不俗,實力也不俗,照理來說已經算是站在咒術界的巔峰,哪怕是面對咒術界引以為傲的特級咒術師,他都有信心戰而勝之。
但,五條悟雖然也是特級咒術師,卻不能和別的特級咒術師相提並論。
別人之所以是特級咒術師,那是因為他們的上限就是特級咒術師。
而五條悟之所以是特級咒術師,只是因為咒術師最高的等級就是特級,沒有在此之上的等級,否則,五條悟絕對不可能與另外三人同處一個評級。
他在咒術界裡是個異類,在咒術師及詛咒師里也是一個異類。
咒術界的巔峰?
五條悟早就跨越了這個巔峰!
當別人站在山巔之上時,只有他立於蒼穹。
站在山巔上的人能夠俯視山下萬物,而五條悟則能夠俯視山巔上的人,俯視這蒼穹之下的一切。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這就是當代最強的咒術師,五條悟。
因此,僧侶男人誰都不忌憚,唯獨忌憚五條悟。
他所制定的計劃,裡面有近一半以上的內容都是在針對五條悟。
只要能夠解決掉五條悟這個無可匹敵的威脅,對僧侶男人來說,他的計劃也就相當於是成功了一半。
在他眼裡,一旦計劃實施,他的敵人就只有兩個。
一個是五條悟。
一個是五條悟以外的其他人。
沒錯!
除了五條悟以外,其他人連名字都不配有,加在一起才配讓他重視!
包括乙骨憂太在內的其餘特級咒術師,亦是如此!
然而,現在卻是出現了另外一個足以媲美五條悟的威脅,這讓僧侶男人如何能夠不面色沉重?
「那我們要改變計劃嗎?」
真人雖然不是很能理解僧侶男人此時此刻的心情,可也像這樣詢問了一句。
「……不,計劃照舊。」
僧侶男人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
「五條悟必須封印,我們的首要目標還是他。」
至少,他對五條悟還是有著足夠充分的了解,也能制定出完美針對五條悟的對策,讓五條悟落入陷阱,被他們封印。
黎格就不同了。
他雖然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但一來,僧侶男人對他的了解還不夠充分,無法制定出完美的針對措施,二來,他們亦沒有餘力再讓一個五條悟級別的人物落入陷阱。
所以,一切照舊是最好的做法。
最起碼,他們能解決其中的一個威脅。
至於黎格……
「就交給那位詛咒之王吧。」僧侶男人如此說道:「也只有他才能將立於蒼穹之上的人給踹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