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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鑑於此,咒術界在某些方面是很不近人情的,像現在這種時候,即使是教職員們都會在一旁袖手旁觀,除非學員們遇到真正的生命危險,否則基本不會有人出手,更別說是就近保護了。
有時候,一些極其冷漠的教職員即使見到學員們遇到生命危險了,都有可能不會出手,由此可見咒術界在某些方面的無情和殘忍。
也就在這般狀況下,五條悟、夜蛾正道、樂岩寺嘉伸和庵歌姬四人齊齊來到了這兒。
「樂岩寺校長。」
「樂岩寺閣下。」
周圍的咒術師們紛紛起身,或是向樂岩寺嘉伸打招呼,或是直接行禮,態度頗為恭敬。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樂岩寺嘉伸,這位垂垂老矣的老人不光是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校長,還是咒術界保守派的領頭羊,在咒術界的高層中占據了很高的地位及話語權。
和他相比,夜蛾正道只是個後輩,亦只能算是一個後起之秀,地位遠不及樂岩寺嘉伸。
即使是五條悟這個當代最強的咒術師,在樂岩寺嘉伸面前也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畢竟,有力量不代表著就有權利,在咒術界的高層們眼中,五條悟還不能代表整個五條家,更別說是代表整個咒術界了。
五條家的現任家主另有其人,五條悟雖是五條家中最強也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可從他的性格及行事作風中也能看出,他在御三家之一的五條家絕對是個特立獨行的異類。
這樣的五條悟自然不會受歡迎,更別說是爬上高位了。
但,在幾乎所有的咒術師都對樂岩寺嘉伸展露出畢恭畢敬的態度時,五條悟卻是在樂岩寺嘉伸的旁邊坐下,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沒教養的模樣。
「悟!」
夜蛾正道都要被氣壞了。
「五條悟,你給我注意場合一點!」
庵歌姬更是態度惡劣的責罵。
這位巫女是京都校那邊的教師,同時還是五條悟的前輩,論資歷的話比五條悟還高。
作為此次京都校的隨行教職員,庵歌姬一直跟在樂岩寺嘉伸身旁,看上去像個隨從,實際上她和五條悟也是來往很多年了。
正因如此,這位京都校教師對五條悟的反感幾乎是寫在臉上的,就差直接告訴別人,她完全應付不來五條悟了。
可惜,五條悟卻是對過去的班主任及前輩的話充耳不聞,還掏了掏耳朵,一副不想聽的模樣。
而在夜蛾正道及庵歌姬打算再次訓斥他時,五條悟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們瞬間變色。
「兩個月前,我的學生們之所以會陷入特級假想咒靈引發的咒術事件,應該是你搞的鬼吧?」
這句話,五條悟是對著樂岩寺嘉伸說的。
樂岩寺嘉伸本來還不打算理會五條悟,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模樣,可在五條悟說出這句話以後,他的眼睛立馬便睜開了。
「……你想說什麼?」
樂岩寺嘉伸沒有看向五條悟,注視著前方,面無表情的這麼問了。
「也沒有想說什麼啦。」五條悟攤開一隻手,像是在表示自己不會去追究已經發生的事情一樣,低聲笑道:「我只是想知道,黎格的出現,是不是也在你的謀算當中啊?」
聽五條悟的笑聲就知道,他有多幸災樂禍了。
「……」
樂岩寺嘉伸沒有多說,只是眯了一下眼睛,一會以後才開口。
「你到底想幹什麼?五條悟。」
這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審問。
「我?我可沒有幹什麼哦?」
五條悟一臉無辜,讓人很是氣憤。
樂岩寺嘉伸如同沒有看到五條悟的表現一樣,自顧自的說著。
「乙骨憂太,虎杖悠仁,然後又是黎格·布里豪特,這兩年裡,你似乎將很多特殊的人物都招收進了咒術高專,讓他們成為了你的學生。」
「就連伏黑惠,當初也是你去遊說招收的,還為他擋下了禪院家。」
「很多人都認為你是在培養自己的班底,培養將來可以為你所用的人才。」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你屢次向那些特殊又危險的人物伸出了手。」
「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樂岩寺嘉伸終於轉向了五條悟,睜開的老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輝。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極有可能為咒術界帶來嚴重的災難?」
這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至少,聽到這番話的夜蛾正道、庵歌姬以及在場的其餘人,都不會反駁這一點了。
虎杖悠仁自不用說,其為兩面宿儺的容器,一旦被兩面宿儺占據肉體,那位史上最可怕的詛咒之王將會在現代復活,帶來的危險及影響有多少,可想而知。
乙骨憂太現在倒是很穩定,可過去也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物,身上存在著很危險的因素,不然不會和虎杖悠仁一樣,被咒術界判處秘密死刑。
至於黎格,這位是神秘的。
他的來歷,他的身份,甚至是他的力量,至今為止,咒術界的人還沒搞明白。
雖然他現在很安分,也很安定,似乎不會給咒術界帶來什麼危險,可他的神秘及可疑本身,就讓那些咒術界的高層們感到很是不安。
他到底來自哪裡?又來到這裡準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