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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建立在偷襲成功,讓對方陣型大亂,並且鳳凰戰艦和科學家還在的前提下。
現在的情況卻是偷襲完全失敗正面硬上,結果鳳凰戰艦居然沒撞過公交車,甚至科學家已經陣亡,失去了這艘強大飛船的火力與靈異支援,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打散對方的陣型,反而因為要逃離鳳凰戰艦,導致己方的陣型混亂無比,核心人物法官直接被唐龍貼臉壓制。
而何銀兒卻被保護在隊長陣型的對最中間位置,總部這邊有意識地阻攔了幾乎全部祭司,就算有國王能突入進去,最終也沒能對她造成像樣的威脅,現在羅千出來,這場對抗幾乎已經可以說是勝負已分了……嗎?
「這樣繼續下去,對方或許會損失不少,但我們這邊搞不好會團滅。」此時科學家已經戰死,指揮的責任自然就落在馬小玲身上,也正是因為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國王組織這邊才被總部隊長們壓著打,空有一身強橫無比的本領卻不太能發揮得出來。
身為相當於祭司統領的她,此時必須要做出決斷,在這裡每猶豫一秒鐘,都有可能導致己方高端戰力的戰死,畢竟隊長們也都今非昔比,駕馭的靈異相當強大且恐怖。
此時最優的選項當然是撤退,但失去了鳳凰戰艦之後,他們可沒辦法像來的時候那樣輕易打破靈異和現實,畢竟這種能力太稀少了。
方法有沒有?有!但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就算成功施展出來,到時候搞不好也已經陣亡了更多祭司。
本來她的計劃是暫時拖延著,等待第八祭司引導幽靈船趕過來,一波團滅對方,但現在何銀兒卻招魂出來了羅千!
全力出手的羅千,在招魂剩下的持續時間內,完全可以再帶走一到兩個祭司,到時候雙方的戰鬥力就會徹底傾斜,此消彼長之下,搞不好幽靈船到來之前他們就會全滅。
權衡過利弊之後,馬小玲將心一橫,下達指令:「第九祭司,這個玩兒紙人的,還有招魂人都交給你來處理。」
就憑柳三剛剛展現出的幾十個紙人,就已經壓制住雕刻家的四尊邪神雕像,更別說加上七老級別的羅千,馬小玲的命令,豈不是在把她往火坑裡推。
然而得到對方的話語後,雕刻家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病態的興奮笑容:「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一扇猩紅色的木門猛地自她身後浮現,周圍的紙人們見狀立刻停止攻勢,隨時保持著距離準備躲避門內傳來的吸力。
祭司們的具體情報雖然不詳,但推門人的種種特點,唐龍早就告訴過他們,因此每個隊長都知道,絕對不能被拉入門後。
猩紅色的大門驟然開啟,雕刻家的輪椅緩緩後退映入其中,令人吃驚的是,她的門後居然不是血色世界,而是大片大片荒涼的黑色土壤,更有一個個高高隆起的土包,看上去像是墳墓一般。
而這些墳墓當中,都掩埋著一座座巨大的雕像,因為雕像體積過於龐大,經常會從墳墓當中冒出一部分來,有的是頭,有的是腳,有的是部分身體……
「該死的,這傢伙的門後世界,看起來怎麼像是一片墳場?」柳三驟然一驚,心中生出極度不詳的感覺。
按照唐龍告訴他們的情報,雕刻家的門後就算是一片墳場,也應該是血色墳場才對,沒理由是一片灰濛濛的顏色。
「這女人不對勁。」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柳三也是經驗豐富的老手,立刻就警惕起來,靈異事件當中,所有反常的事情,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必須要引起注意才行。
也多虧了這一絲警惕,保住了柳三的性命,因為下一秒,門後突然有漫天墳土奔涌而出!
……
還是那個不知名小國外展覽廳外的台階上,剛剛算是招安了科學家的范郁,表情突然凝固了。
因為他的手指又像是得到筆仙的力量那樣自動描繪起來,最終從這次靈感爆發而繪製出來的畫像,赫然是雕刻家在驅使門後的力量。
「伽拉提亞,快住手!」震驚之下,他急忙通過兩人獨有的聯繫方式,傳達過去一條精神波動,「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門的後面,伽拉提亞的身體本來因為強行拼接厲鬼而扭曲變形,臉色除了虛弱外還有微微痛苦,但聽到范郁的聲音,她反而露出快意的笑。
「是畫家嗎?正好,正好,我最完美的傑作即將誕生了。」
范郁一時語塞,竟是找不到什麼話語去勸說對方,因為他知道,伽拉提亞對藝術的追求,是和自己「畫家」的那部分人格完全一致,甚至更加瘋狂。
(註:這個畫家指得是冒險屋中范郁在通靈鬼校的分裂人格,不是神秘復甦里的國王畫家)
為了那所謂的「藝術」,她已經犧牲過自己的雙腿,也絕對不會介意將整個生命都犧牲掉。
……
「該死的,這是墳土!」正面戰場上,柳三忍不住露出驚駭之色,「那個羅千才能操縱的墳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女人的門後面?」
洶湧而來的墳土呼嘯而至,轉瞬就將柳三的紙人盡數吞沒,也多虧他的本體比較警惕在見到門後的情況不對後就立刻後撤,否則也逃脫不掉被掩埋的下場。
「咚,咚——!」
巨大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似乎又有一座雕像要從門後現身。
不,聽聲音不是一座,而是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