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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明猶豫了下，還是搖頭道：「那扇鬼門我暫時還有些用，等我研究之後你可以來總部這邊，用八音盒交換鬼門。」
「行吧。」
唐龍撇撇嘴，搞了半天最後還是少不了要跑一趟總部，他倒不是對總部本身有什麼排斥，而是對方肯定會想盡辦法拉攏自己。
「那麼，你最後選擇的是裹屍布嗎？」王小明眉頭皺起，「這東西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只是棺材釘的下位替代，是有什麼必須要用到它的場景嗎？」
「的確是這樣，但具體情況我就無可奉告了。」
唐龍選擇裹屍布，是因為李慶之並不算太怕棺材釘，用那種鬼域狙擊的模式吧，鬼域靠近的瞬間你就會被他砍，之前楊間就這樣被砍過，連鬼域都給撕碎了，如果不是有八音盒詛咒人就已經沒了。
而近身直接捅……你還是會被砍，李哥的臂展加上柴刀的長度，沒等你捅到他自己人就沒了。
李慶之的殺人規則，不僅是踩腳印，因為他疑似是具備一定的自我意識，準備對他進行靈異襲擊的人或鬼，會被他搶先動手，原作里楊間曾經嘗試用鬼繩去絆倒李哥，結果在熊文文的預知中自己被砍死不說，鬼繩都給砍斷了。
有腿哥的前車之鑑在，唐龍絲毫不想跟這種猛男玩硬的，就老老實實用裹屍布就好了。
「好吧，既然你堅持。」王小明點點頭，「我會告訴副部長明天帶那裹屍布來。」
談完正事之後，他毫不停留，抬腿就走，唐龍聳聳肩，也只能把王小明一口沒動的茶水倒掉，重新換了個新杯子再倒一杯。
「唐先生。」很快，曹洋就走進來笑著打了個招呼，他倒不像王小明那樣一秒鐘恨不得掰開用，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唐龍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我想跟你打聽打聽那隻鬼貨郎的事情。」
「噗——！」
曹洋一口茶當時就噴了出來。
「你，你怎麼知道……」
「我一直在調查民國時代的歷史，那隻鬼貨郎也是其中之一。」唐龍淡淡道，「我也是多方調查，才發現你似乎跟它有生意上的來往，別緊張，我不會搶你的機遇，只是想要見它一面，討一筆帳。」
曹洋的表情有些驚疑不定，曹延華最近忙著大昌市的事情，根本沒空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在他自己看來，那隻鬼貨郎根本就是無可匹敵的存在，只能儘量去滿足它的要求，而唐先生……居然要找它討債？
這個玩笑會不會開得大了點。
見到曹洋有些躊躇，唐龍又補了一句：「你如果擔心被連累，可以只告訴我找到它的方法，由我自己去找。」
半晌，曹洋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老舊的紙張來，放在桌子上，這張紙本來是被折迭的，但展開後卻沒有絲毫痕跡。
那是一張清單……
「我成為負責人後的第一次靈異事件，關押了一隻恐怖程度有A級的厲鬼，結果無意中遇到了它，後來就被它給盯上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我附近，收購我關押的厲鬼。」
曹洋緩緩開口：「但它不是什麼厲鬼都收，只收購這張清單上面的鬼……現在想想，可能就是交易的時候我因為好奇拿起這張清單看了看，結果卻放不回去了，因此才被它盯上的吧。」
這些東西，唐龍在原作里都看過了，他也不去探查曹洋從中得到了什麼好處，只是有些好奇道：「這麼說來，它鬼還怪好的咯。」
「厲鬼怎麼可能有好的。」曹洋苦笑著搖搖頭，「每次它出現的時候，我都必須拿出一隻清單上的厲鬼和它交易，否則我自己就會變成它的貨物。」
「這段時間的時限是？」
「越來越短，最開始是半年，現在已經逐漸減少為三個月了。」
「是因為厲鬼逐漸復甦，靈異事件越發頻繁了嗎？」唐龍覺得鬼貨郎應該是和鬼郵局等東西一樣，是民國時期馭鬼者留下來磨礪後輩的手段。
能關押清單上的厲鬼，潛力肯定不錯，於是鬼貨郎就會纏上這個潛力不錯的人，不斷通過死亡的壓力和給予好處逼迫他去應對危險靈異，快速變強，最後成為鎮壓一方靈異的存在。
當然，這個過程很殘忍，死亡率極高，原作中的曹洋也沒能走到最後一步，自己變成了鬼貨郎的貨物。
「唐先生，你想到了什麼嗎？」見到唐龍思索的樣子，曹洋不由得開口發問，在他看來對方如果真的對民國歷史很有研究，說不定能給出建議。
唐龍緩緩開口：「我在想，如果你真的能交易完清單上所有的厲鬼，會發生什麼。」
「這？」曹洋先是一驚，隨後苦笑道，「這不太可能吧，這張清單是會更新的，每個周期內它從我這裡收購走一隻鬼，就會出現一隻新的鬼。」
「那你有沒有試試，每次周期內關押兩隻，三隻甚至更多清單上的厲鬼，跟它多次交易呢？」唐龍直視曹洋。
曹洋愣住了，這種大膽而瘋狂的想法，恐怕也就只有唐龍說得出口了。
要知道，那份清單上面的厲鬼，最低恐怖程度也是A級，連續不斷地參與到這種級別的靈異事件中，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我有一個提議。」唐龍伸出一根手指，緩緩道，「你現在應該還在完成過一次交易的安全時期內吧，這清單上的厲鬼，我幫你關押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