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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姐嫁給謝家一個養子的時候,她越發覺得自己是對的。
可誰能想到,這二姐竟然也能做了官夫人,還與那些高官貴人能談聊說笑。
明毓:……
她這三妹,還是連話都不能好好說。
「三妹先好生休養好身子,下回再有筵席,我必然會想著三妹的。」
明三娘聞言,眼神里的期待已然快溢出來了。
「那我便托二姐的福了。」
這時,紅鶯走了過來,福了福身後,說:「少夫人,那被褥要洗過才能蓋,但也不知今日能不能幹。」
素來自私的明三娘忽然道:「我屋子裡頭還有一床新的,二姐不妨先拿回去用著。」
明毓:「那怎麼好意思。」
「不妨事的,二姐難得回來一趟,怎能不好好招待。」
明夫人也似乎意識到了二女兒今非昔比了,也道:「順道我也讓廚房今日多做幾道菜。」
明夫人的態度,與方才截然不同。
明毓面上笑著,心底卻是一派冷漠。
*
謝衍在查案時,便在想明毓在明家會不會被她那妹妹欺負。
謝衍對這妻妹沒有多大的印象,只記得是個動不動就咳的病秧子。說話彎彎繞繞,酸里酸氣的,就是不能好好說話且不好相與的主。
一下值,謝衍就往明家趕去。
到了明家,明父還未回來,便有下人先領他去妻子未出嫁時的閨房。
到了小院,仔細詢問了青鸞,才知道妻子今日過得極舒適。
又是點心又甜水,果子,一日都不差吃的,便是屋中的用具都換了新的。
謝衍:……
明明離去前他還覺得她能應付。
怎就會在當值的時候,會忽然覺得她會應付不了呢?
瞧瞧,事實上便是她比在謝府的時候還過得滋潤。
入了屋中,明毓正在看著話本,見他進來,才把話本放到一旁,讓紅鶯斟茶。
謝衍問:「哪裡來的話本?」
明毓:「三妹送來給我消遣的。」
說罷,看向他:「最近不是在查伯爵府嫡子的案子嗎,可以準時下值?」
謝衍端起剛斟的茶水:「別人不可以,我可以。」
明毓:……
雖然自負,但從謝衍口中說出來,也算是實話。
謝衍端著茶盞到唇邊,有淡淡花果香氣撲鼻而來,動作微微頓了頓,隨即才入口。
不是尋常茶,是花果茶,與在謝府時是一樣的。
謝衍記得自從回來的那天開始,好似就沒有在屋中吃過一盞尋常茶。
他放下了杯盞,說:「我今日來瞧一眼你,一會得回謝府。」
明毓道:「我在娘家待得也挺好的,你也不用特意來瞧我,等過些天……」她頓了一下,把青鸞紅鶯屏退了出去。
屋中只夫妻兩人後,明毓才說:「總歸像夫君說的那樣,再過差不多一個月,就能離開謝府。」
謝衍:「謝夫人已經派人去請那妖道了,很快了。」
事關謝煊,孫氏自然會重視。
更別說,現今謝煊遭難之時,正好是謝衍入朝為官之時,這個時候更會尋那道士。
聞言,明毓詫異看向他:「關押謝煊,你是故意造機會讓孫氏找妖道的?」
謝衍復而又抿了一口又香又甜,又帶著微酸的花果茶,說:「算是。」
明毓:「謝煊你打算關幾日?」
謝衍:「三日,時間也充足了。且以謝煊那身子骨,出來後得再病一場,謝夫人屆時關心則亂。」
說罷,他提起茶壺,給妻子已然空了的茶盞斟茶,而他卻是不想再喝第二盞。
明毓端起茶水,若有所思瞧了他一眼。
她總覺得謝衍還有旁的算計。
那妖道很大可能會中途變卦。
謝衍不可能想不到妖道是個最不可靠的變數。
要麼就是已經想到了,也把這個不可靠的變數算在了其中。
第十九章
孫氏因自己的寶貝疙瘩被關入了大理寺的牢中,一早便嚷著頭疼。
更在知曉謝衍在天沒亮就把明氏送回了娘家,氣得更加頭疼了,也不知砸了多少的瓷具。
左思右想後,便讓人快馬去道觀去請淨能道長。
淨能道長安插有眼線在謝府。
昨日謝府的動靜,也經由眼線第一時間傳遞到了他這裡。
聽說謝家嫡子是因謝衍才被關押,幾乎一瞬間,他便反應了過來,這是謝衍的算計。
謝衍放他離開前,就已經提醒過他。
讓謝家請他到謝府的時候,屆時再順勢提出他所交代的事——他與謝煊同住一宅,命格依舊犯沖,為解其法,得有一人離開。
淨能還在琢磨謝衍會用什麼法子讓謝府請他過府,卻不想謝衍竟直接將謝煊關入了大牢。
他雖多為招搖撞騙,可卻也學過幾分真本事。
面相自然也會觀一二。
想起在那破柴房中看見的謝衍。在那昏暗潮濕的環境卻依舊無法遮住謝衍身上散發出來的熠熠光彩。
謝衍的面相,一瞧便是個貴氣的且一生順遂的面相。
不該呀。
謝衍年幼時,他也見過幾回,雖有財運和官運,可分明就是天煞孤星的面相,不可能一生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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