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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心猛地一緊,忙問:「那是不是把謝衍趕出謝家,這劫就能解開?」
淨能:「也算能解。」
「什麼叫也算,難道還會有其他的劫難?」孫氏緊張的詢問。
淨能一臉的高深莫測的道:「一切命數皆是不可控的,若是想把對方的氣道換到自己身上,倒是可以做到。」
孫氏微微眯眸,低聲問:「道長可能看得出來謝衍有什麼運道?」
淨能:「官運財運皆亨通,妻兒美滿,子孫滿堂。」這確實是謝衍的面相,不管是找何人來瞧,都說不得他作假。
孫氏不可置信地驚愕了半晌。半晌後,壓制著極度的不甘,問:「該如何才能把謝衍的運道換到煊哥兒的身上?」
淨能:「將對方的心頭血製成藥引,配以百年龜殼二錢研磨成粉,一碗虎血,一道換氣運的符,煮沸飲盡。再佩戴換命之人頭髮,戴滿七七四十九日。」
孫氏聽了他的話,面色呆滯。
手心捏了松,鬆了捏。
她倒是想換命,可這心頭血一取,就相當是要殺人。
還是算了吧。
淨能知道孫氏忌憚的是什麼,卻也不多說,反倒勸道:「此法有違天地自然法則,夫人還是慎用。」
孫氏思緒沉沉的點了頭。
*
明毓在明家住了三日,小日子確實過得滋潤。
三妹討好,便是她那母親也看在她與高門結交,丈夫在大理寺任職而待她大有不同。
青鸞端來了雞湯,說:「這些天廚房都在變著法子給三姑娘燉補品,想是主母真的把夫人的話聽進去了,先把三姑娘的身體調養好。」
把雞湯放到桌面上,撇去浮在湯麵上的油沫,盛了一碗清湯遞給自家主子,又說:「好在這給三姑娘調養身體,也沒忘給夫人準備一份,夫人也算有口福了。」
明毓接了過來,說:「確實是蹭了三妹的光。」
慢條斯理地喝著雞湯。
說到吃的,青鸞在旁道:「也不知今日大爺又會帶什麼吃食過來。」
明毓喝了一口湯,淡淡道:「應當不會日日都過來,你也別太期待了。」
青鸞道:「可奴婢卻覺得大爺會日日過來,不來瞧一眼夫人,大爺估摸著晚間都睡不著覺。就昨日,奴婢不經意瞅了一眼大爺,大爺眼底都泛青了,定是想夫人想的。」
明毓聞言,險些被雞湯嗆了嗓子,她睨了眼青鸞:「你別貧嘴。」
仔細想想,她好像沒怎麼在意謝衍,也沒發現他是不是精神不濟。
青鸞嘟囔道:「奴婢可沒貧嘴,夫人瞧著吧,大爺今日下值肯定會過來。」
明毓沒太把她的話當回事,喝完雞湯便小憩了一會。
睡到一半,隱約覺得有些涼,不禁縮了縮肩。
青鸞許是進了屋中,見她冷,便給她蓋上了薄衾。只是隱約間好似有很淡的書墨木質香縈繞在她的鼻息之間。
這氣息格外的熟悉。
身側的位置微沉了沉,好似有人躺了下來,那氣息也越發的近了。
腰間似有手臂攬住。
很是熟悉的氣息和熱息。
身體逐漸暖和,意識浮浮沉沉,並未察覺到危險,她遂又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睡得沉了過去。
謝衍應付了案子的線索給陸司直。陸司直知他這些天日日都跑到明家來,也知是為了躲謝夫人,心裡到底有幾分過意不去,便特允他今日早半個時辰下值。
他下值便也就來了明家。
因姊妹二人住在同一個院子,他多有不便,依然是由明夫人身邊的婆子領入了院子。
他在這院中,妻妹便避嫌去尋岳母。
青鸞說夫人在小憩,謝衍便放輕了動作入屋中。走至小床旁,掀開帘子就見妻子睡得甚是香甜。
也不知他夫人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麼,唇角微微勾起,臉頰旁有一個很淺的小梨渦。
謝衍不知在床榻旁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直至妻子冷得一哆嗦,他才回神,彎下腰把搭在她腰間的薄衾拉上來,蓋到了她肩頭上方。
適時他睏乏之意涌了上來,索性也在床榻外側躺了下來。
妻子未出閣時睡的床不是很大,睡她一個倒是寬鬆,睡下兩個人卻略顯擁擠。
謝衍只得緊貼著她睡。
閉上雙目後便側著身子,手臂環過妻子的腰身。明明晚間難以入眠,可時下不稍片刻就安然入睡了。
明毓睡夢之間,總覺得有人在抱著她。
等睡飽後,睜開雙眸後才發現還真有個人抱著她睡。
她懵了幾息,才逐漸睜大雙眸。
謝衍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躺下的?
她怎麼沒發現?
愣了半晌,想喊醒他,卻忽然想起青鸞所言。不由自主地望向謝衍的眼瞼下方,還真看見了一圈淡淡的青色,便是下巴也難得看到有一層薄薄的青色胡茬子。
伯爵府的案子就這麼難纏?
還是說加上孫氏胡攪蠻纏,兩者煩心之下,所以沒有一覺好眠?
明毓想了想,他到底是做了正事,也就讓他再睡一會。
等了有一刻左右,明毓也躺得生厭了,便推了推他:「夫君,醒醒。」
謝衍被推得半醒,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嗯?」了一聲。
半睜黑眸,茫然地望著她,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聲音悶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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