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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去雁有信心是因為他已經熬過來了。但宋裕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到。
退一萬步,真的熬到了,他不知道他的寶貝心裡,會不會已經容下了別人,會不會永遠有一個別人的影子。他要他的全部,他的一切,從裡到外,形魂俱是,他無法不惶恐,哪怕那個女人只有短暫的停留,他都沒有信心能夠將她完全揮除在李添的心房之外。
「痛!」李添被咬得倒抽氣,嬌氣地往後縮,「不要了!您幹什麼?」
他今天怎麼了?他以往不是這樣的。
宋裕明捉著他的手,廝磨他甜蜜的軟唇,鄭重地說:「我們也去挑個戒指,好不好?」
「就明天吧,怎麼樣?要不要也辦個酒?回香港辦也可以,香港方便些。」他認真地看著他的可愛的、完美的、獨一無二的小愛人:「你媽的事情不要擔心,有我,飯店裡也不用擔心,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以後,我所有東西都是你的,錢、房子、保險、公司……全都給你留好了,你跟我去公證一下就行。」
李添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讓你走。」宋裕明用力地捧著他的臉頰,「你來的時候才18歲,我總覺得你還小,還沒有完全長大,我想多等會兒,我怕碰了你,你會恨我的。」
李添拼命地搖頭。
宋裕明抵著他的唇:「你別覺得我自私,我也只在你這裡自私一回。你願意把自己給我,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有任何事一定是我在你前面,一定不會讓你比在家裡差,好不好?」
五年,足足五年。他媽的江去雁這個半仙。
但是還好,他回來了,重新回到了他的懷裡。
很晚了。
黃小鳳今天眼皮子跳得厲害,總覺得不安。她打了個電話給兒子,第一次沒有人接,第二次響了很久,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頭很安靜,兒子輕輕地喂了一聲。
「阿紅跟我說了,今天coco訂婚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黃小鳳有怨言。
電話那頭很久沒有人聲,只有什麼東西窸窸窣窣的摩擦音。
黃小鳳以為是兒子不高興了不說話:「阿添?你在幹嘛?」
「媽我累了。」李添嘆了口氣,像是真的很疲憊,「有事情明天再說吧。」
黃小鳳還想說,電話已經掛斷了。幸虧是掛斷了,多耽擱一秒鐘,她會聽到兒子口中溢出的嗚咽。
一隻手從後抱過來,掐掉了電話把手機扔下去。李添低低地嘆氣,他甚至轉個身都費力,被男人掰過臉來激烈地親吻。
舌頭早就是麻的,不知道接了多少次吻,腦子昏昏沉沉,還能順著本能回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還是期待。
宋裕明之前一直是很克制的,可能是顧念著他傷過他一次,這段時間,他總是要問他願不願意,問他舒不舒服,也很少縱慾貪心,基本上保持著一周最多兩次的頻率,要出差的時候甚至一周都沒有兩次。
這個頻率李添很滿意,白天本來就忙,晚上回家他累得只想睡覺,雖然他能隱約感受到宋裕明是為了他在刻意克制,但他覺得這種事情不必多,質量高一點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晚上不對勁。今天的宋裕明特別的兇悍......
......
............
李添完全處在昏迷的邊緣,理智是沒有的,魂魄踏入了夢鄉里。
在這個濕沉的溫暖的充滿著甜氣的夢境裡,宋裕明也在,他的師父張開雙臂等著他,他撲了過去,師父問他,喜歡嗎?他不知道自己正對著現實中的男人充滿喜悅地呢喃——
「喜歡。最喜歡師父了。」
作者有話說
關正英:我知道你很著急,你先不要著急。
雁雁(過來人嘆氣):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想當年我……
亭:你當年也鬧得要死要活好嗎?
(PS:本章觀點不代表任何作者觀點,傷害他人婚姻是不道德的,請不要模仿!!)
第26章 你以為老子不敢打你!
副廚這兩天情緒不太好。
連盧夏都挨了罵。
雖然,盧夏小朋友覺得自己也應該被罵。他又犯錯誤了,而且不是一個小錯誤。
事情是這樣的。省台的宣傳片播出之後反響很好,陸續也有其他媒體過來採訪發稿,後廚這段時間三天兩頭就有媒體進入拍攝。宋裕明就在早班會的時候把所有人召集起來提醒了幾句,不要隨便回答記者提問,要注意規範操作和環境衛生。
那天,是城市快報進來直播,攝像機隨機拍到了盧夏,記者還告訴他了,我們在直播,您方便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盧夏倒是記得開會時候說的,但他也就只是記得。於是,他當著全省人民的面,很耿直地告訴記者,不好意思,我不能隨意回答你的提問。
記者很尷尬,在場的人都很尷尬,還是旁邊來催單的許英紅急中生智,自然地替他擋了一下,向鏡頭問了個好接過了話茬,最後那段採訪才沒有完全失去控制。
李添看到錄播片段的時候都氣笑了,當著熱菜部所有人的面罵,你是榆木腦袋嗎你!以後有媒體進來你給我躲起來,別讓人看到!飯店招牌遲早砸在你手上!盧夏給他罵得一句不敢吭聲,腦袋都抬不起來。
樓面經理在旁邊聽到了兩句,沒進門,把旁邊一個小切配拉過來,告訴他趕緊去把總廚請過來。小切配似懂非懂,還是按照她去說的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