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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簫聞言徑直歡呼了出聲。
「太好了, 太好了!」
她絲毫沒理會母親難以置信的神色, 直道, 「他們應該還沒走遠,我也要去寧夏!」
這一句, 才把林老夫人的神思喚了回來。
她說滕簫不許去,「那是打仗的地方,豈是你能去的?!」
她不讓滕簫追過去,滕簫的奶娘也怕她又同林老夫人較起勁來,也只能勸她先莫要給二爺和夫人添亂。
滕簫哼哼,卻也沒同自己母親再多言,轉身回乘風苑去了。
可林明淑卻似吞了黃連一般,看向出城往寧夏的方向滿口難言。
她本以為滕越到底是被蘊娘說服了,可他人都走了,竟然又打馬回來,把蘊娘掠走了。
他對蘊娘,就這麼放在心尖之上?
林明淑不知自己眼下到底是何心情,他們顯然還沒走遠,但她莫名就覺得,自己再派人去追,去把蘊娘帶回來,也沒有意義了。
契約娶妻的事情,她早就在心裡算過很多遍了,卻獨獨沒想到,會出現今日這般令她無措的狀況。
可是滕越這樣帶著蘊娘出城,城中自然有人看到,屆時傳到楊家,傳到章家那位四姑娘耳中,她又要怎麼交代?
林明淑頭痛不已,一時之間,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
鄧如蘊被人直接擄走,他不等她反應,也不等她開口,就這麼將她困在身前,揚鞭打馬地往城外而去。
鄧如蘊被她擄在馬上,反覆叫他把她放下來,他根本不予理會,反而引得路上行人都看了過來,她不敢再亂來,但出了城到了無人的路上,她連聲叫他。
「將軍快放我下馬,我不去寧夏!」
滕越還是不理會,只重重地哼了一聲,反而打馬跑得更快了。
鄧如蘊萬萬想不到,他能來這麼一招回馬槍。但眼下只看著蒼駒被他打得越跑越快,她也著急了起來。
她向他的胳膊拍了過去。
「我不去寧夏,你放我回去,我要回西安!」
可男人根本不回應她分毫,而她的拍打於他而言,就好似小貓在抓在撓一樣,毫無威懾之力。
鄧如蘊被蒼駒顛得七葷八素,又被風吹得腦袋發懵,她只見她怎麼說怎麼拍,他都沒有反應,又懊惱自己怎麼就忍不住跑到門口去送他,正巧被他回馬撞見直接擄走,簡直就是去送!
她又氣又不知怎麼辦,惱怒之下,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滕越你放我回去!」
她張口咬去,滕越終於是吃了點痛。
可她那兩排小牙的力道顯然不夠,滕越不僅不氣,反而哼笑了一聲。
「叫我滕越?不叫將軍了?可叫滕越也沒用,你今次必須得跟我走!」
他越說,打馬越快。
鄧如蘊只見身後的西安城都跑沒了影,更是心急,可聽他這話也想起他這人素來吃軟不吃硬,她口下鬆開了他,轉頭往他臉上看去。
「... ...你放我回去吧,遇、遇川。」
風把她這句吹得零零散散,但滕越還是清楚地聽見了。
男人不禁低頭向懷中人看去,她鬢髮散亂開來,隨著風繚亂飛舞,只襯得她本就目露幾分乞求的眼眸,越發顯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
可是她昨日拿話來扎他心口的時候,她明知道他心裡在意她,卻一口一句她只喜歡旁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他是如何可憐的心境?
滕越本被她叫的心軟了一絲,但念及此,心又硬了起來。
「現在想起來叫遇川了?晚了。」
他盯著她,突然道,「除非你改口,日後只叫我『夫君』。」
他說去,卻見她微轉了頭,錯開了他的目光,她抿著嘴,不肯出聲。
見她這般,滕越心口悶得又是一氣。
原來她這句「夫君」,只給她心裡那人留著,他在她眼裡就只是個臨時丈夫而已!
她閉口不言,滕越也不想聽她說了。
反正她也逃不掉,他只把人緊緊往懷裡攬了過來,揚鞭催促著蒼駒,直往寧夏的方向奔去。
午間到暫時歇腳的驛站時,滕越的親兵正在此處等他。
他們兩人一騎稍稍晚了一步。
鄧如蘊已分不清自己被帶到什麼地方來了。她第一次跑馬如此長的時間,腦袋裡灌滿了打著旋的風沙。
她被顛得暈暈乎乎,連甩了幾下腦袋才回了神。
男人從她身後當先翻身躍了下去,鄧如蘊也不想再坐在馬上了,她轉頭過去,他正好伸了手來。
但鄧如蘊卻抿了抿嘴,「我自己下。」
滕越見她竟拒絕自己,心下更是一氣,他朝著她瞪過去。
「那人還沒回來呢!」
說完,他一步上前,將人直接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一陣天旋地轉,鄧如蘊本就暈暈乎乎,這下著了地,差點一頭撞到他身上去。
好在她站穩了,但卻見唐佐一臉驚奇地出現在她面前。
「夫人?!」
唐佐先前只聽將軍讓他們先行,自己回去一趟,還以為有什麼另外的事囑咐,沒想到,竟然把夫人帶來了。
顯然夫人不怎麼願意,見了他便道。
「唐侍衛,你能不能給我找匹空閒的馬?」
「夫人要自己騎馬去寧夏?」那他是能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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