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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的人分明就是那位奴東。
縱七有些不敢置信:「他竟願意替你們做事?你們也敢信他?!」
「自是不敢信的。」柳桑寧面上笑意不減,「可誰叫他服了百誅草製成的毒藥,若沒有解藥,三日後必死無疑,絕無可能活著離開大雍。」
聽到柳桑寧的話,奴東的身子猛地一抖。
縱七聽得也是張大了嘴。
百誅草乃是他們新濟國長在雪山峭壁懸崖上的一種毒草,輕易是摘不到的。不少新濟國的王公貴族也都只在草本書冊上曾見過百枯草的模樣。
一開始奴東被餵下毒藥,得知他們是用百誅草製成的並不相信,懷疑他們是詐自己。
可當柳桑寧拿出一株乾枯的百誅草時,他卻不得不信了。
奴東是見過一次百誅草的,那還是聖子的母親,新濟王曾經最寵愛的妃子赫蓮拉在世時見到的。他就見過那麼一次,卻記住了百誅草的模樣。
奴東眼裡神色渙散,瞧著已是認命。
他為聖子賣命是為了活著,如今背叛聖子也是為了活著,於他而言並無差別。
「明日我會帶鴻臚寺的人去驛棧見各使臣團。若你想好了要與我做這筆交易,便著一件青色外裳,我自會懂得。」
王硯辭說完這話,便叫長伍和徐盡歡將兩人都放了,然後頭也不回的帶著自己人離開。
柳桑寧緊跟在王硯辭身旁,幾乎與他肩貼著肩。
等走出宅院上了馬車,她小聲問:「你這是一早就盯上他們了?」
「也沒有很早,只不過你說讓我著人盯著他們後,我的人發現了蛛絲馬跡而已。」王硯辭回答。
「接下來怎麼做?」徐盡歡問道。
「等。」王硯辭回答得乾脆,「等明日縱七下定決心。」
第169章 沒有活路
等到次日天快亮時,縱七依著從前的規矩去了金浮生的房裡。
一入房內,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奇怪的縱慾之後的味道,夾雜著酒氣,令人不適。
女人半隻身子快掉出床榻,似乎是想逃離身下的床。可她的腰被人扣住,動彈不得。她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原本雪白的肌膚上此刻也是青紫一片。
她的嘴裡有血流下,一張嘴只剩小半個舌頭,為了不讓她發聲竟是將她舌頭生生割掉!
她用求救般絕望地眼神看著縱七,祈求他能救救自己。
聽到聲響,金浮生雙眸忽地睜開,扭頭見是縱七,他又放鬆下來。
他鬆開摟住女子的手,沖縱七說道:「來了?好生處置吧。」
後一句話顯然是讓縱七將身旁的這位女子處置了,縱七明白金浮生的意思,他立即畢恭畢敬說道:「是。」
說完,縱七走到床邊,將女子從床上拉下來,他低聲道:「將衣裳穿上,跟我走。」
女子見能離開,哪裡還敢耽擱?她幾乎是從平生最快的速度將衣裳套回了身上,用滿是期盼的雙眼看向縱七,等他帶自己走。
這會兒天還沒完全亮,路上也還沒有什麼人,帶她離開是最好的時候。
女子眼下已經顧不得自己成了個啞巴,她只覺得能留一條命便是萬幸,其他的也顧不得了。
縱七見女子收拾好了自己,便抓住她的手臂,在女子驚恐的目光中,帶著她跳窗離開了驛棧。
金浮生懶懶打了個哈欠,繼續閉上眼睡了過去。
縱七一路上帶著女子疾行,等女子回過神來時,才發覺並不是回醉仙樓的路,而是到了城門口。
女子很是惶恐,可她也不敢反抗,怕縱七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宰了。
縱七給她使了個眼神,城門一開,便帶著她出了城。到了城門外,縱七尋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對女子說道:「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好生躲幾個月,切莫出現在長安。」
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裝滿銀子的荷包遞給了女子。
「這些銀子應該夠你生活個一年半載。至於日後,你得自己想想法子如何活下去。」
見縱七是要放自己走的,還給了自己銀子,女子頓時眼淚落了出來,是劫後餘生的眼淚。
縱七也是頭一回沒有依照金浮生的意思處置被他染指過的女人。從前他處置這些女子是面不改色,也不會有絲毫的不適。可今日不知是不是因為目睹了妻兒被帶走,妻子走時眼中滿是惶恐,滿是乞求,這讓他狠不下心來對付如他妻子一般的弱女子。
惻隱之心一起,就難以痛下殺手。
反正聖子要的不過是這個女子消失,只要這女子再也不會在聖子跟前出現,那對於聖子來說便與死了無異。
「快走。」縱七將頭撇過,有些不耐煩地揮手讓女子離開,他怕他會後悔。
女子不敢耽擱時間,轉身小跑著往前,她也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離得越遠越好。
縱七站在原地看著女子漸行漸遠的背影。
忽地,只見那女子腳步一頓,身子踉蹌了幾下。縱七皺眉,不知她是發生了何事,莫不是昨日聖子興頭太過,讓她今日有些體力不支?
這念頭才在腦海中閃過,就見那女子往前走了兩步,接著便轟然倒地。她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這會兒出城的人並不多,其他人都一心趕自己的路,並沒有人注意到倒在草叢裡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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