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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浮生像是瞧出了她的不安,開口安撫道:「此香我也曾贈予身邊之人,柳大人不必憂心。」
柳桑寧聽了這話才敢將安神香收下。
隨後,金浮生又一路將她送到了靜安寺門口。他們邊走邊聊,得知柳桑寧對番國之事十分喜愛,便也隨口說起一些新濟國的奇聞趣事,讓柳桑寧都聽得有些入神。
等到了分別之時,竟還有些對故事戀戀不捨起來。
只是她知曉王硯辭的車夫還在等她。若她歸家太晚,只怕會令謹行擔憂。這般想著,她便毫不猶豫地同金浮生告辭,一路小跑著上了馬車。
風將馬車的窗簾吹起,柳桑寧見金浮生竟還站在門口望著她的方向,便伸出手沖他揮了揮,以做告辭。
等走遠後,她將安神香從荷包里拿出,拿了一顆放在手心看了又看。
隨後她湊到馬車門旁打開一條縫,對前頭趕車的車夫問道:「你們府上可有府醫?」
車夫一邊趕路一邊回答:「自是有的。」
柳桑寧心下瞭然,於是道:「那便不回百官齋,直接去找王大人。」
等到了王硯辭的府邸,柳桑寧從車上下來後,便三步並作兩步地往裡走,直奔王硯辭的東院。
一進院,便見王硯辭正坐在涼亭下,目光卻瞧著圍牆。
聽到響動,他扭頭看去,見到柳桑寧的身影,他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眸忽然又重新亮了起來。
還沒等他開口,卻見柳桑寧一陣風似的跑到他跟前,將手中的荷包往他身旁的石桌上一放,開口道:「快,讓你家府醫過來,瞧瞧這安神香有無問題。」
第143章 竟又是……
夜幕之下,王硯辭的書房內,柳桑寧正屏息凝神目不轉睛盯著府醫查看她帶回來的安神香。
只見府醫放在鼻下聞了聞,又拿細細的銀針將安神香挑散撥弄,幾番之後,府醫總算是放下手中銀針,給出了結論。
他道:「這安神香用的幾味草藥都有凝神靜氣之效,的確有助於入睡,無毒。」
聽到府醫這麼說,柳桑寧這才長長舒了口氣,眼睛卻悄悄瞥向了王硯辭。方才她急吼吼地讓王硯辭找府醫,王硯辭竟是連半個字都不曾多問,便叫人將府醫叫了來。
可見,他很是信任她。因為信任,所以並不認為她是在胡來。
柳桑寧打心裡有些高興,只是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有重要的事要同王硯辭商議。
府醫這時又道:「不過這安神香中有一味藥草名為瓏草,藥性較為霸道,是以這安神香每次不可多用,只需一丁點即可。」
「若多用會如何?可會傷及身子?」王硯辭忽地開口問道。
府醫立即恭敬回答:「傷及身子倒不至於,只是會陷入深睡,一兩日才會醒來。」
聽到府醫這麼說,王硯辭神色沒什麼變化,柳桑寧緊繃地肩頭又鬆了不少。等府醫離開,她才端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
擦了擦嘴角,柳桑寧才道:「既然這安神香無事,我便安心了。」
王硯辭凝神問她:「你這安神香從何得來?」
柳桑寧將金浮生贈香一事說與王硯辭聽,末了道:「我雖覺得聖子為人親切,瞧著也是個和善人,可他畢竟是新濟國人。我與他並無太多的來往,也並不相熟,可他對我卻算得上關懷備至,這讓我一時間有些警覺罷了,怕是新濟國想做什麼。」
說著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下看來倒是我多思了。想來也是,我不過是個七品像胥,就算新濟國想做什麼,對我下手也並不能為他們帶來什麼。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硯辭卻並不這樣認為:「你這般警覺是好事。如今是多事之秋,刺殺我們的幕後之人也未曾找到,你能事事小心謹慎,這很好。」
王硯辭雖也不知金浮生為何對柳桑寧這般關照,但柳桑寧並沒有因為旁人對她好就迷了眼,這很令他高興。
金浮生……新濟國聖子畢竟也是新濟國五皇子,雖為聖子,卻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該不會,他對柳桑寧有不該有的想法?
想到這裡,王硯辭捏著摺扇的手不由收緊,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柳桑寧看得一愣:「怎麼了?」
王硯辭回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方才竟因心中猜測隱隱有了醋意,頓時有些羞赧起來。他撇過頭,低咳兩聲,道:「無事,我只是在想,過幾日便乃太后千秋宴,為顯皇恩浩蕩,這幾日番邦國使臣會被聖人陸續召見進宮,在皇宮中住下,還望不要出了岔子才是。」
當然,不是所有的使臣都有這個資格住在皇宮裡,只有各番邦國的領頭使臣才有這個資格。只是這次來了數十個番邦國使臣,哪怕一國一個,也有數十號人。對宮中和鴻臚寺來說,都是不小的壓力。
思及此,王硯辭又道:「因番邦使臣入宮,鴻臚寺也需遣人隨同,以防有任何因語言不通而引起的意外之事。你是女兒身,在宮中走動比較方便,聖人已經欽點了你,你是定要進宮的。」
柳桑寧聽得怔了下,王硯辭繼續道:「另外,徐盡歡因乃徐將軍之子,對番邦之人來說有震懾之用。更何況他還有些身手在身,我想讓他領袁碩幾人入宮。正好,他管著像胥科,便讓他領頭,若有什麼事,找他便是。」
聽到是讓徐盡歡領著袁碩幾人入宮,柳桑寧心中立即浮現了袁碩那三人的臉。因著查庚子年的那件事,柳桑寧已經隱隱覺得或許袁碩等人也與此案有關,他之所以要借庚子年的年志,也是為了了解當年案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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