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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七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權衡再三,他還是沒忍住朝著女子的方向而去。他腳程極快,不一會兒便到了女子身邊。
這會兒倒在地上的女子面色蒼白,嘴唇已經發烏。縱七蹲下來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已然斷了氣。
死了。
見女人的死狀,縱七便知曉她早已被聖子餵了毒藥。
縱七手不由抖了兩下,他差點都忘了,聖子一向都是如此的心狠。他怎麼會允許,有能證明他污點的人還活著?
先前他說的那句「處置」,大約是要他處置屍體。
縱七不敢耽擱時間,他抱起女子的屍身,快速隱進了不遠處的密林中。
等縱七回到驛棧時,早已是天光大亮。
金浮生從房門內走出,已然又是那副出塵不染的模樣。
他看著縱七,笑著道:「縱七,你向來忠心,你若有家人,我定會好生對待,不會虧待了他們,你可明白?」
縱七面不改色,沉聲道:「奴明白。」
就在這一刻,在這個瞬間,縱七終於做出了抉擇。
他明白,若是他的妻兒落在金浮生手中,是絕沒有活路可言。
第170章 得到真相
入夜,鴻臚寺大牢內。
縱七隔著牢房的大門,看到了在牢房裡待著的妻兒。
「如此,你該相信我們的誠意。」王硯辭站在他身旁,語氣平靜,「待在這裡,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牢房雖然陰冷潮濕,但縱七的妻兒所住的牢房卻是打掃得乾淨整潔。不僅有床,還有桌椅,甚至還放了香爐,讓牢房的味道不再難聞。
「就算是金浮生也不會想到,我會將他們藏在鴻臚寺內。」王硯辭開口,眼神篤定,「畢竟以他的性子,斷然不會相信如我今日這般位高權重之人,會讓自己涉險。」
若是被人發覺他藏匿新濟國使臣團的家眷,這可是涉及到兩國關係是否安穩。若是金浮生授意新濟國的使臣大鬧,大雍皇帝也不會輕易饒恕了他。
一個靠著自己一路演戲,一路隱忍爬到高位的人,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而金浮生過於自信,恐怕也會認為所有爬上高位的人也都會如他這般。
縱七的妻兒看到縱七,都撲了上來,緊緊抱住。
他妻子開口道:「夫君,有人想殺我們!」
話音還沒落,眼淚就先落了下來。
縱七心痛萬分,他將妻兒摟緊:「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再涉險了。」
等縱七從暗室出來,柳桑寧與徐盡歡已經在偏廳里等著了。顧慮著這是王硯辭的府邸,他們倆都沒有跟著去暗室。
見王硯辭領著縱七過來,兩人都忍不住從椅子上起身,上前迎了兩步。
柳桑寧壓低聲音問王硯辭:「怎麼樣?」
王硯辭輕輕頷首。
三人在椅子上坐下,看著站在廳中的縱七。王硯辭使了個眼色,長伍便立即搬了條凳子讓他坐下。
縱七卻沒有坐。
他看著王硯辭,忽地跪了下去:「王大人,我什麼都願意告訴你,我只有一個條件,保全我的家人!」
王硯辭挑眉:「我說過,我自會保他們無虞。」
「那敢問王大人,秦小六如今在何處?」縱七忽然問道。
像是早就猜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一般,王硯辭回答:「自然也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過你放心,他是絕對不可能進我府邸。」
看著王硯辭篤定回答,縱七沉默了片刻,又開了口:「好,你們想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說。」
柳桑寧看了眼王硯辭,見他點頭,她便迫不及待問:「二十二年前,你可已經跟在金浮生身邊了?」
縱七聽到提到「二十二年前」,他忽地反應過來,像是明白了他們想知道什麼。
他點頭:「那時我十六歲,已經在聖子身邊做事,當年亦隨同聖子一起出使長安。」
「那你可知,二十二年前像胥王孟然家中的慘案?」柳桑寧又問。
縱七抿了抿唇,最後點頭:「知道。」
看著柳桑寧的眼神,縱七明白她想問什麼。還沒等她開口,就自己先說了:「當年王夫人與王小娘子之事,的確是聖子所為。」
聽到這句話,屋子裡三個人心中的石頭都落了地。確定了兇犯,接下來不論想做什麼,都已經有了確定的方向。
柳桑寧撇頭看向王硯辭,卻見他面上鎮定自若,可握著摺扇的手卻有了些微的顫抖。
她伸出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一旁徐盡歡見狀愣了下,隨即收回目光,只冷眼看著縱七:「繼續說下去,將當年的事都說個明白。」
縱七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二十二年前的事。
「當年,王大人出使多國,有數次靠他一張嘴便平息了一場邊疆的戰役。當年,他在不少國家都很有名。與他同樣出名的,還有他的夫人林氏。」
「林氏長得貌美不說,性子還很是活潑天真,人也很機靈會說話,當年隨王大人四處走動,頗得一些高門夫人的喜愛,甚至還與一些王室妃嬪交好。她善良又可愛,很討人喜歡。」
「即便後來生了一兒一女,也絲毫不減風情,反倒平添了一絲美婦人的韻味。其實那時候在邊疆,不少國家的男子,都曾對林氏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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