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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盡歡道:「我阿耶在邊疆時受過重傷,最近舊傷發作便不好出門行走了,便叫我替他跑這一趟。」
柳桑寧聽著不免佩服起來:「徐大將軍舊傷復發還能想著看兵書,可見心裡頭始終裝著咱們大雍的天下與百姓。」
徐盡歡愣了下,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仿佛柳桑寧這話是在誇他似的。他看著柳桑寧,問她:「那你呢?你怎麼來這兒了?」
頓了下,他又看向柳桑寧身後的書架:「方才見你好似在尋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柳桑寧見四下無人,於是也毫不客氣地開口:「我在尋進奏院編撰的戊子、己丑,庚寅這三年的年志,可尋了一圈了也沒找著。一樓袁碩也找過,也沒有。」
說著話時,柳桑寧眉頭不自覺地擰出一個小疙瘩,瞧著像是在思考。
徐盡歡卻像是想起了什麼,道:「我好像見過。」
「你見過?」柳桑寧立馬追問,「在哪見過?」
徐盡歡看了柳桑寧一眼,示意柳桑寧跟他走。柳桑寧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朝著最後一個書架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書架前,柳桑寧道:「這兒我也找過了,沒有的。」
徐盡歡卻繼續往前,柳桑寧愣了下,站在原地看他要做什麼。卻見他走到了距離書架還有些距離的牆邊,忽地伸手推開了牆上的一個花瓶,隨即瓶身後露出一個凹槽。徐盡歡將自己父親的令牌放入凹槽中,只聽一聲輕微的悶響,竟是有一扇門緩緩打開。
柳桑寧小聲驚呼:「這兒竟還有一扇暗門?!」
徐盡歡沖她頷首,示意他跟著自己繼續往前走。柳桑寧警惕地看了眼身後,見依舊沒人,便像只小兔子似的立即小跑著跟了過去。
通過暗門,便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面和外面一般無二,也是放著一些書架,不同的是在靠牆的地方還擺放了幾個木箱。
徐盡歡大步走到了木箱前,他打開其中一個木箱,在裡面翻找片刻後起身,手裡便多了三本書冊。
「果然在這裡。」他看著書冊喃喃自語一句,隨即遞給了柳桑寧,「你看看,是不是它們?」
柳桑寧略顯驚訝地伸手接過,拿到手中一看,果然是她要的那三年的年志。她不由抬頭打量了一番這間屋子,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也是甲庫。」徐盡歡解釋道,「只不過能進入這裡的人,都得是官至三品以上的朝臣,普通的朝臣是不能進來這裡的。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的令牌才能打開這扇暗門。」
徐盡歡邊說邊在書架上尋找什麼,不一會兒便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本兵書,拿在了手裡後示意柳桑寧同他出去。
他嘴上繼續說道:「一些重要的書冊會被放在這裡。當然,有些可能是無需展示出來,所以也一併收在這裡。方才你看到的那些放在角落裡的木箱,裡頭裝著的便都是些不必展示出來的書冊。我第一次隨阿耶來這兒的時候,因為好奇看過木箱裡都有些什麼書冊,便對這些年志有些印象。」
說完他自己也嘀咕起來:「年志這種東西不都放在一樓的書架上嗎?我記得一樓也是放有年志的,怎的這些被收起來了?」
只是自顧自問完,他也想不到答案。
柳桑寧卻很是慶幸:「今日多虧有你,否則這三本年志我只怕是找破頭也找不到的。」
「你找它作甚?」徐盡歡不免好奇。
柳桑寧道:「受人之託,他對那幾年感到好奇罷了。」
聽得柳桑寧這麼說,徐盡歡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兩人都拿到自己想要借閱的書,便一起去了看管此地的吏員處登記借閱,隨即一起離開了甲庫。
「可需要我送你回去?」在甲庫的大門口,徐盡歡問道。
柳桑寧搖搖頭,指了指不遠處:「不用了,今日我有馬車。你呢?接下來去哪?」
徐盡歡猶豫了片刻道:「要去見一個人,她……乃是家中故交的孩子。」
柳桑寧聽他說有約,便也不耽擱他的時候,與他揮手告別後便小跑著上了馬車。隨即朝著袁碩所在的坊市方向而去。
徐盡歡瞧著柳桑寧乘坐的馬車越行越遠,不由淺淺地嘆了口氣。
他將書冊往懷裡一塞,很快也上了自家馬車。
徐盡歡與人約在了竇家樓,準確來說並不是他所約,而是雙方的父母所約。徐盡歡知曉的時候,其母牟氏面色嚴肅地告訴他,對方乃是故交之女。如今已經點頭應允赴約,若是他不去,那便會成為那位女娘心口一生的刺。
徐盡歡並不想因為他而讓他人這一生都有如此不愉快的記憶,更不想因為他讓一位女娘顏面掃地。於是在牟氏的目光下,他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約的是午膳,徐盡歡一路上讓馬車走得磨磨蹭蹭,時不時還下車進路邊的鋪子逛一逛。等時辰差不多了,眼見著都快遲到了,他才任命般地讓隨從將馬車駛到了竇家樓門口。
母親替他們還訂了一間雅間。
上樓時,徐盡歡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才邁步到了二樓。
第88章 被嫌棄了
徐盡歡一進雅間,裡頭已經有一女娘坐在靠窗的桌邊。她著一襲白衣,瞧著身子柔弱纖瘦,皮膚透著一種沒什麼血色的白。
見徐盡歡進來,她只不過微微抬了下眼皮。隨即又收回了目光,自顧自地端起桌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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