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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坐著的太后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更別說皇帝了。
金浮生暗道不妙,前面那些事他都可以歸於縱七的攀咬,可以與大雍皇帝來回撕扯。可如今涉及到大雍皇帝自身的安危,那就不是拉扯幾句就能過去的事了。大雍皇帝也更不可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金浮生腦子轉得極快,明白眼下定要打消皇帝這個疑慮。
可一旁的柳桑寧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柳桑寧上前一步,恭敬說道:「陛下,臣被人污衊捲入三國使臣被殺一案。雖陛下已經知曉臣乃清白的,可有一事臣卻一直心存疑惑。摩羅大師與臣交好,他一心向佛不會撒謊,那日他的確看見一位身著七品像胥官袍的女子走進使臣下榻的宮苑,那女子並非是我,那會是誰呢?」
聽到柳桑寧說自己是清白的,而且皇帝早已知曉,刑部尚書吃了一驚。要知道,刑部侍郎因柳桑寧被王硯辭帶回鴻臚寺關押十分不滿,正卯足勁非要定柳桑寧的罪不可。
如今聽到柳桑寧這麼說,刑部尚書頓時察覺出這其中只怕不簡單,心想著等回去便立馬告知刑部侍郎,叫他不要再蹦躂了。
腦子裡正這麼想著,就聽到柳桑寧的聲音:「臣懷疑,那幕後之人定是在這宮中埋了棋子,恐對陛下不利。只是臣唯有猜測沒有實證,不敢在陛下跟前妄言。於是臣拜託徐大人,讓他尋到當初為臣作證的宮女,替臣在宮女中尋找,看是否能找到這個人。
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個人還真是叫我找著了。或許審一審,便能知曉她是誰的人。」
「傳。」皇帝一聽找到了此人,又想到縱七所說的死士,立即便讓柳桑寧將那宮女帶上來。
宮女是被綁著帶進來的,作為找到宮女的功臣,阿圓自然也跟著來了。
阿圓將找出宮女的過程說了出來:「我等婢子在宮中當差是不允許肆意走動的,頂多也就能在所處之地附近走動走動。否則被發現了輕則打板子,重則要去暴室受刑,是會丟了命的。是以婢想,那人既能去使臣下榻的宮苑,應該平日裡是在附近幾處當差的。
我在宮中也有幾位交好的宮女,便請她們幫忙,打聽到了各處那日當差的情況。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她身上。」
阿圓看向此刻被五花大綁,嘴裡塞了布,頭髮有些凌亂的宮女。
她繼續說道:「我不過詐了一下她,她自己心中有鬼,便說漏了嘴。」
宮女在心中大罵,什麼說漏了嘴,她分明什麼都沒說,卻叫人給綁了!不光綁了她,竟還給她餵了讓她生不如死的毒藥!
一想到不久前她從內到外的癢,那種折磨就讓她遍體生寒。
皇帝使了個眼色,王硯辭便上前將那宮女嘴裡的布拿走,警告般說道:「老實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他認識皇帝十二年,自然知曉他的脾氣。此時此刻,皇帝要的是這宮女和盤托出真相。讓她覺得自己還能留下一條命,給她一絲希望她才會豁出去說出來。
宮女抖得厲害,只覺得金浮生看過來的目光就像是一條毒蛇盯著自己。
可她即便怕成這樣,卻還是更怕體內的毒藥發作,生不如死。
於是她道:「婢子乃……乃新濟國聖子的人。十年前,聖子想法子讓婢進了宮當宮女,讓婢傳遞宮裡的消息出去,也是為有朝一日或許用得上婢。此次也是他讓婢子假扮成柳大人,想要栽贓柳大人。」
皇帝盯著她:「所以,那三國使臣是你所殺?」
宮女點頭承認:「是,都是婢子所為。這三位使臣的酒杯早就被動了手腳,用它們喝酒極易喝醉和犯困。等他們回到房中,婢便一個個下手將他們殺了。」
「這也是聖子指使你乾的?」柳桑寧只覺得此刻的皇帝看起來十分可怖。
宮女根本不敢抬頭,只點頭應下:「是,是聖子下令讓婢子所為。」
「他為何非要陷害柳桑寧不可?」一旁太后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
宮女回答:「因為……因為……」
宮女說到這裡,不由想起阿圓此前對她小聲的「提醒」。她告訴宮女,若是問到此問題,定要回答給她準備好的答案。
一旁阿圓也頗有些緊張,她不知宮女會不會按她說的答案去回答。有些不安地看了柳桑寧一眼,怕誤了柳桑寧的事。
柳桑寧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叫她的心安定了些。
只聽宮女道:「因為聖子懷疑柳大人已經猜到了他羅剎後人的身份!」
這個回答聽得皇帝也是一愣:「羅剎後人?羅剎族?百年前消失的那個羅剎國?」
他是知曉此國的。
曾經他也閱書無數,曾在書上見過關於這個國家的寥寥幾句描述。
一旁縱七突然大聲說道:「稟陛下,聖子與我等,都是羅剎族後人!聖子母妃,乃我羅剎皇族之後,若羅剎國還在,她便是羅剎公主。聖子身負羅剎族重任,我等皆為他用。」
聽到縱七這麼說,皇帝也是十分震驚。
一旁柳桑寧瞧準時機,立即問道:「照你這麼說,你們家聖子鬧出這麼多事,還與百起、婆娑二國的重臣與皇子私下有生意往來,該不會都是為了羅剎國吧?」
「正是!」縱七擲地有聲,「聖子肩負復國之重任,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羅剎國復起。我等甘願追隨,也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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