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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被人瞧出端倪,她先是翻牆進了百官齋,而後從百官齋出門,賃了一輛馬車去了趟賣果子的鋪子,買了些女兒家喜歡的果子,之後才前往相府。
一到相府門口,柳桑寧報上名號後,門房的人便立即喜笑顏開的領著她往裡頭走。
一邊走一邊說:「咱們姑娘交代過,若是柳大人上門探望,定要快快將你領去她屋子,好叫她同你說說話。」
「你姑娘怎麼知道我要來?」柳桑寧問。
門房笑:「姑娘自是不知,只是姑娘盼著柳大人來罷了。」
柳桑寧也露出笑容:「那今日定要好生陪輕雨妹妹多說會兒話才是。」
門房一路領著柳桑寧到了葉輕雨的院子。
一進院子,柳桑寧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再仔細一瞧,這院子裡不僅種著花,還種了好幾棵果樹。院子的大小比起她在柳府的小院兒不知大了多少倍!
不光有花有樹,甚至還有個小魚池,平日裡葉輕雨想要賞錦鯉也很是方便。
院子裡的景致錯落有致,說是將一座小花園搬進了院子也不為過,可見其在家的受寵程度。
柳桑寧一路感慨著進了葉輕雨的屋子,一進屋子便覺得比外頭冷上許多。
再仔細一瞧,屋子裡竟是擺了好幾盆的冰炭,如此奢侈,令柳桑寧大開眼界。她心想,宮裡的娘娘們恐怕也只有這個待遇了。
葉輕雨坐在軟榻上,人瞧著有些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頭。可這會兒見著柳桑寧,她卻是一改病容,高興地招手:「阿寧阿姊,快來這邊坐!」
柳桑寧拎著果子到她對面坐下,兩人中間隔著一張小几。她將果子擺放在小几上,一邊解開油紙包,一邊說道:「你今日可覺得好了些?那日落水沒被嚇狠吧?」
提到落水一事,葉輕雨還有些心有餘悸。她拿起一個果子咬了一口,內餡兒是酸酸甜甜的果醬,她很是喜歡,吃得一臉滿足。
等嘴裡的果子咽下去後,她才回答:「那日是被嚇得不輕,可人沒事,又回了家,我很快就不怕了。」
「你那日,是真的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柳桑寧壓低聲音問。
葉輕雨看了眼一旁伺候的侍婢,侍婢見她眼神,便自覺退出了屋子。
柳桑寧心中疑慮,葉輕雨這時說道:「那晚我的確是自己失足落水的。大約是我離池邊太近了,池邊的土鬆軟些,我腳下不穩掉進去的。」
聽到葉輕雨這麼說,柳桑寧一時間只覺得又安心又有些惆悵。
不料,葉輕雨卻緊跟著道:「那日我落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池中時,見到了新濟國聖子身上的傷疤。」
說著,葉輕雨在自己左肩處比了個位置:「就是這兒,有道疤。」
柳桑寧點頭:「我知道,聽聞當年聖子狩獵時落下的。」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覺得的。」葉輕雨說道,「可我後來同阿耶提起此事,阿耶卻說那疤不是狩獵時傷的,是二十多年前為人所傷。」
柳桑寧心中一凜!
她立馬問:「葉相真這麼說?」
葉輕雨點頭,聲音卻壓得更低:「更奇怪的是,我後來又追問我阿耶此事,可我阿耶卻不肯承認他說過此話,還說聖子的疤是狩獵時的舊傷。可我分明聽得清楚,他當時的確否認了那是狩獵留下的疤!」
說到這裡,葉輕雨不知為何也覺得有些不安起來:「而且我阿耶知道是聖子救了我,很不高興,還發了脾氣,勒令我日後不許同聖子往來,他還說新濟國的人都要少接觸。」
葉輕雨這會兒果子也不吃了,滿眼緊張看著柳桑寧:「我這心裡慌張得很,你說他會不會和二十二年前那樁案子有關啊?」
柳桑寧見她如此,卻出聲安慰:「你別瞎想,當年的案子是你阿耶親自辦的,早已結案了。」
葉輕雨聽柳桑寧這麼說,才稍稍放下心來。
柳桑寧也捏起一個果子吃了口,似隨意說道:「聽聞葉相年輕時便是個拼命三郎,沒處理完的公務甚至還會拿回家來處置,當真是值得我輩欽佩。」
「嗐,這有什麼好的?」葉輕雨撅了噘嘴,「我娘還時常埋怨我阿耶這般拼命呢,公務在工房裡處置便好,帶回家來作甚?回家是要好好同家人相處,好好休息的。你可別學我阿耶,至今都死不肯改呢。」
柳桑寧吃果子的動作頓了一下。
她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叫她詐出來這一點來。
陪著葉輕雨說了快一個時辰的話後,柳桑寧才起身告辭。葉輕雨頗有些不舍,柳桑寧無奈道:「你早些休養好,不日我便能休沐幾日。屆時你若休養好了,便能一同出門遊玩。」
葉輕雨一聽眼睛都亮起來:「好呀,那要叫上自樂哥!」
停了下,她又道:「也將謹行哥哥叫上。」
柳桑寧撲哧笑出聲,將葉輕雨的心思都看了個明白。她點頭應下,便要往外走。
葉輕雨從軟塌上蹦起來:「阿姊,我送送你。」
柳桑寧一把將她摁下,正要說什麼,外頭卻有侍女面色驚慌腳步匆匆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便看著二人說道:「姑娘,外頭來了刑部的衙役,說是要帶柳大人走!」
第155章 抓人
「刑部的人?」葉輕雨驚愕,「你沒看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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