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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柳桑寧只沉默了一會兒,便說道:「我不會坐以待斃,三日之內我一定要想辦法破案。」
「若是破不了呢?」王硯辭問她。
柳桑寧抬眼:「若是破不了,那便是我的命。屆時會如何,我也管不著了。」
王硯辭心頭一動,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他手中的摺扇輕輕點了一下柳桑寧的腦袋,說道:「你啊,勇氣可嘉,但稍顯毛躁。既心中已有了主意,那便去做吧。」
說完這句,王硯辭又輕輕補充道:「萬事還有我替你善後。」
柳桑寧聽得有些愣住,只覺得心忽然加速,「咚咚咚」跳得快極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了,只是下意識用手捂了捂胸口,生怕別人聽到她心跳得這麼快。
耳垂也徹底紅了,柳桑寧只覺得自己轉瞬間就變得十分炎熱,一陣陣往外冒熱氣,燒得她覺得耳朵都在發燙。
她立即起身,覺得不能再在這兒多待下去。話也沒說,忽然就小跑著衝上樓。捕頭和徐盡歡立即跟上,捕頭還在後頭喊:「等等我啊!」
柳桑寧卻滿腦子都是,她必須要儘快破案,決不能錯過鴻臚寺的考核。她必須要通過,她還在同王硯辭做同僚,還在跟在他身邊。
柳桑寧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只是這念頭十分頑固,她想拋之腦後卻 做不到。
她握了握拳,徑直走到了門口有衙役看守的房間。
才剛走近,就聽到裡頭傳來的熱鬧的划拳喝酒聲。聽著裡頭的聲音,柳桑寧伸手推開了門。
第50章 忽悠式審問
徐盡歡與捕頭見她推門而入,又見她徑直走向格爾,還以為她要行禮請他到一旁問話。豈料,下一秒她忽然怒目相對,大喝道:」來人!將他拿下!「
隨著她一聲令下,門裡門外的人都傻眼了。原本看到柳桑寧進來還一臉不屑,甚至帶著點鄙夷的婆娑人一個個都愣在原地。
唯有王硯辭還坐在一樓的大堂里,聽到樓上柳桑寧的聲音時,微微挑了下眉,淡定地喝下一口熱茶。
柳桑寧沖外頭一吼:「將格爾帶回大理寺!」
門外捕頭反應過來,趕緊給門口的守衛使眼色,穿著吏服的衙役趕緊衝進去,一左一右站在格爾身邊,伸手就架住他的胳膊要將他帶走。
格爾怒道:「我是婆娑國採買,你們憑什麼無故抓我?!」
「無故?」柳桑寧看著他冷笑,「我們現在懷疑你殺害了哈里耶皇子,要帶你回去審問。」
「你胡說什麼!」格爾立即發怒,神色里卻閃過一絲慌張,「四皇子是被人一刀捅死的,大理寺當日便審問過,我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
格爾的大雍話說得蹩腳,這會兒因為著急竟還顯得流暢了許多。
柳桑寧在大理寺的時候就已經知曉,這些人還不知道哈里耶的真正死因,他們看到哈里耶被捅了脖子,都以為他是被這一刀捅死的。
於是柳桑寧看著他繼續冷笑:「沒有作案時間?哈里耶根本就不是死在那把匕首之下,而是死於慢性毒藥。你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與他待在一起的時間也最長,是最有作案時間的人!」
她這話說得嚴厲,並且看起來十分篤定,這讓格爾更慌了,他強裝鎮定,立即反駁:「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我為何要殺了四皇子?我無緣無故殺他作甚?!」
柳桑寧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她面無表情說道:「你的作案動機細數起來可不止一個。哈里耶常去的那家青樓,花魁名喚鶯鶯,你對她有意,可她偏偏每次都只服侍哈里耶。前幾日你獨自去找過她,人家卻連見都不肯見你。」
此話一出,格爾果然變了臉色,而在場的其他婆娑人中也立即有人看向了格爾,眼中帶上了懷疑之色。
柳桑寧繼續說道:「先前你陪同哈里耶去了花船,但可惜,花魁的船只有哈里耶上去了,因為他只付了自己的銀兩。你心中憤懣不滿,還在花船上同花娘抱怨過幾句。」
「我沒有!」格爾這下是真的慌張起來。
一旁徐盡歡和捕頭都聽得目瞪口呆,尤其是捕頭,他在心中震驚的想:到底是誰給柳桑寧的勇氣,讓她敢這般胡謅?!她說的這些,可不是他們今日打聽到的!
柳桑寧卻是心中一喜,她又說道:「你狡辯也無用,我也大可將花娘請來與你對峙。你早就對他積怨已久。你不滿為何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就只能做他身邊的一條狗。你更不滿,憑什麼他能吃香喝辣四處享受,你卻只能苦哈哈地看著,肉到了嘴邊都吃不上。你更氣憤,你看上的女人眼裡都只看得到他,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是皇子,你只是他的奴僕。我說的可對?」
柳桑寧說得太篤定太有自信,婆娑國的人原本只是有些懷疑,這會兒卻幾乎都相信格爾對哈里耶積怨已久了。畢竟酒色確實是格爾喜愛的,他也曾在醉酒後,表達過對花魁的喜愛。
其中一位年輕的婆娑人有些生氣罵道:「格爾!枉我們將你當成大哥,你卻如此對待四皇子!四皇子是我們採買的首官,他出了事,叫咱們回去如何交代?你這是想將我們的命也搭上!」
這話提醒了其他婆娑人,哈里耶死了。若是找不出兇手不能還哈里耶一個公道,他們回去恐怕不死也要脫一層皮。想明白這一點,他們看向格爾的目光便像狼一樣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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