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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硯辭適時顫抖了一下身體,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陛下,除了盡孝,臣也是想除了自己的心魔。」
「此話何意?」皇帝立即問道。
王硯辭這時突然抬頭,眼底一片通紅,他生得俊美,眼下雙眼赤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脆弱,叫人忍不住心疼。
皇帝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王硯辭。
只聽王硯辭說道:「我聽我阿耶說過,當初我是被我生母藏在了屋子的柜子里,那柜子有縫,我便在縫裡目睹了一切。我所瞧見的紋樣,定是那歹人身上的。而這些年,歹人一直沒找到,當初的案子成了懸案。我偶爾會做噩夢,夢到那個紋樣。我想,若是兇手落網,或許我便不會再做這個噩夢了。」
葉輕雨在一旁聽得心都揪成了一團。
她大聲道:「陛下,求陛下為我與王大人做主!我們可都是大雍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啊!」
說完她跪在地上,抱住了太后的腿,沖她哭:「太后娘娘,我害怕……」
太后頓覺心疼,她看向皇帝,什麼話也沒說,可皇帝也明白了自己母親的意思。
他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瞧著有些狼狽的王硯辭,最後下令:「將京兆府尹與刑部尚書都給朕叫來,將那金浮生帶上來,朕要親自審這個案子!」
第177章 狡辯
皇帝下令,且有龍顏震怒之相,誰也不敢耽擱時間。
京兆府尹與刑部尚書早就聽聞消息進了宮,已經候在書房外了。而金浮生,刑部的人早就將他押進了宮。不過是在暴室待著,就是為了隨時應對皇帝的提審。
於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人便都來齊了。
刑部尚書與京兆府尹作為一同審案之人,他們心中清楚,他們此次最大的用處應該就是旁觀全程,好做個見證。
金浮生被押著來到御書房時,整個人看著一點也不慌張,還端著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雖然手被反捆在身後,但整個人卻依舊挺直著背,瞧著不願落半點下風。
他甚至還衝著皇帝微微一笑:「陛下,想來我們兩國之間定有些誤會。為了一點小誤會如此大動干戈,陛下難道不覺得不妥嗎?若是此消息傳回新濟,叫我新濟眾人得知我在大雍受辱,恐怕不好收場。」
眾人目光落在金浮生身上,其他人沒想到他膽子竟然這麼大,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敢明里暗裡威脅皇帝,想讓皇帝忌憚他的身份。
徐盡歡倒真有些擔心。金浮生如今是新濟國地位崇高的聖子,聖子受辱對新濟國民眾來說那就是奇恥大辱。若不能坐實金浮生的罪,他若將此消息傳回新濟國,只怕兩國友邦局面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這絕對不是大雍皇帝想看到的。
但皇帝也不是吃素的,他聽了後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也沒有絲毫的退讓,只不冷不熱說道:「聖子,這位葉娘子乃是相府千金,她親自告發你對她圖謀不軌,且此事也有刑部與京兆府的衙役作證,你可認?」
金浮生聽了卻輕笑起來:「陛下,僅憑葉娘子一面之詞便武斷定我的罪,這實在不妥。我與葉娘子分明是情投意合,她自己許諾了我,我又情難自控,這才一拍即合。男歡女愛你情我願,怎的成了我圖謀不軌?」
「呸!」葉輕雨氣得忍不住罵人,「分明是你想強迫於我,當時許多人都瞧見了,你還想抵賴?!」
「你是說不經我們允許就闖進來的那些人?」金浮生面不改色,還毫不顧忌地看向葉輕雨,「他們進來得晚,又不曾瞧見我們先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如何就能斷定我是強迫於你?分明是你同我說,想在我離開大雍之前委身於我,好叫你父親不得不同意你隨我去新濟,為何你卻突然反口?」
金浮生說到這裡,露出神傷之色:「莫非,你從一開始就是騙我的,算計我的?」
「你!」
葉輕雨著實沒想到這人不僅臉皮如城牆厚,還如此會顛倒黑白。可偏偏他鑽的空子又叫人無法斬釘截鐵地反駁。就如金浮生說的那樣,那些闖進來救她的人都是事發時才來,可事發前她與金浮生說了什麼,確實無人能證明。
葉輕雨沒想到金浮生這樣輕飄飄幾句話就將局勢扭轉,她急得額角直冒汗。
金浮生見她這副模樣,眼底不由有幾分得意,仿佛在說「跟我斗,就憑你」?
葉輕雨氣得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一旁柳桑寧卻突然開口:「聖子這話說岔了。你既說葉娘子不能拿出證據證明你強迫於她,可你又如何證明你不是在強迫她?按聖子所說,你們先前說的話只有你們自己知道,那你也不能證明她同意了你的行為。」
說完這句,柳桑寧沒給金浮生開口的機會,快速往下繼續說:「可徐大人與刑部京兆府一干人等,卻是親耳聽到葉娘子呼救,親眼見到你強迫葉娘子,而葉娘子在奮力掙扎。」
說完這句,柳桑寧看向龍椅上的皇帝,對他一拱手:「陛下,按我大雍律法,若雙方不能拿出實證者,那便以目擊證人所言為準,以此為依據定罪。若嫌犯不服,要麼出具物證,要麼出具認證。」
龍椅上皇帝聽著,下意識地點了下頭,表示律法的確如此。
柳桑寧撇頭看向金浮生,似笑非笑:「不知聖子是有物證還是有人證呢?」
葉輕雨聽得眼睛微微睜大,忍不住在心裡為柳桑寧吶喊,只覺得此時此刻柳桑寧身上仿佛閃著金光,格外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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