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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竟還在歷史上將我們的存在抹去,噁心至極!」提到族人被殺,國家被滅,縱七眼中充滿了憤恨,「可我們羅剎根本沒有他們想的那些金礦,只是有兩座鐵礦,一小座銀礦罷了。他們將這些瓜分乾淨,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只是他們不知,那王室皇子帶隊出去就是去尋找新的礦山,還真尋到了一座豐富的鐵礦。那礦山極為隱蔽,至今也不被人知曉。大部分羅剎人都在那礦山腳下重新安家,世代生存在那。」
提到羅剎人重新有了家,縱七的眼神也變得稍稍柔軟了些。
「原來私鐵是如此得來的。」柳桑寧小聲嘀咕了一句,她又看向縱七,「那私鹽呢?鹽從何而來?」
「赫蓮拉與聖子在新濟經營多年,把控一個鹽場算什麼?」縱七回答。
柳桑寧便立即明白過來,金浮生這是偷偷從新濟國鹽場裡拿鹽出來販賣。
王硯辭忽然道:「我的人想法子查看過,金浮生背後並無紋樣。且他與我當年在櫃中所見身高不同,所聽聲音也不同。」
縱七哈地笑了一聲:「人都是會變的,聖子當年回到新濟後不僅長了個兒,又因私下貪戀酒色,嗓子也遠不如從前清亮。至於紋樣……聖子早就防著會有人偷偷查他,一回新濟便想法子去掉了。不光是他去掉了,他還叫人偷偷將好幾國的使臣身上的紋樣去掉,沒有紋樣的也要做成紋樣去掉的模樣。」
「竟是如此……」長伍也聽得很是意外。難怪這麼多年,總是以為找到人時卻發現是搞錯了。原來是金浮生早就有了後手。
「金浮生如今搞出這麼多事,究竟是想做什麼?」徐盡歡也忍不住發問。又是跟婆娑國做私鹽交易,又是同百起越氏做私鐵交易,這很難令人不去多想。
縱七瞥了他一眼:「不是早就告訴你們嗎?他要的是復國!不光要將羅剎復國,還要得到新濟王的位子,踏平當年滅羅剎的婆娑和百起,毀掉他們!」
徐盡歡看著他眼裡透著的恨意,不由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縱七對金浮生起了反心是真的,可他作為羅剎後人,也的確恨著滅國的三國。
縱七說道:「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們,你們也要遵守諾言。」
屋子裡一時半會兒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王硯辭才開口:「我需要你出面作證,證實二十二年前之事乃是金浮生所為。」
縱七瞪大眼睛:「你要將此事翻案重來?!可你們大雍皇帝當年早已讓人結案,你這麼做,豈不是打他的臉?」
「這無需你來操心。」王硯辭看著他,「你只需作證即可。」
縱七將頭微微低下,似乎是在權衡利弊。王硯辭也不催促,只靜等著。
過了一會兒,縱七才下定決心:「我可以替你作證,但你需得保證事成之後將我與妻兒送去安全的地方。」
「可以。」王硯辭回答得乾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柳桑寧看向王硯辭,「他要放置到哪裡?」
「讓他回驛棧。」王硯辭回答。
柳桑寧驚道:「回驛棧?金浮生已經對他起疑,那人心狠手辣,瞧著也是個多疑之人,你讓縱七回去,萬一被殺了怎麼辦?」
「若不回去,金浮生必定起疑。」王硯辭答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柳桑寧見王硯辭目光堅定,便也沒有再反對。
王硯辭看了長伍一眼,長伍立即將縱七攙扶起來,要送他離開。
「等一下。」柳桑寧忽然叫住他。
縱七回頭,等著柳桑寧開口問他。
「還有一事,我想問問你。」柳桑寧上前兩步,「我在宮中被設計陷害,徐大人已經替我去問過摩羅大師,大師說他那晚的的確確看見一位穿著我官袍的女子進了使臣下榻的宮苑。你可知,那位女子是誰?」
縱七點頭:「是早年聖子就埋在了大雍皇宮的眼線。」
這話聽得三人都是心頭一跳。
徐盡歡立即追問:「金浮生可還有其他眼線在宮內?!」
「沒有。」縱七搖頭,「能將一人送進大雍皇宮已是不易,況且送的人多了反倒容易露出馬腳。」
「最後一個問題。」柳桑寧又問:「她可是羅剎人?」
縱七一愣,隨即點頭。
柳桑寧眼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172章 我也想為你討個公道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去告訴聖人嗎?」
縱七離開後,徐盡歡起身走到王硯辭身前問道。
王硯辭卻搖頭:「不,此事不能直接去說。」
柳桑寧也認同:「的確不能直接說。若是就這麼直愣愣地告訴聖人我們在查這件事,被旁人知曉,謹行少不得被人參一個欺君罔上之罪。就算無人落井下石,聖上多疑,他若覺得謹行不顧他當年的皇令,瞞著他多年暗中調查此事,只怕亦會心生不滿。」
有句話柳桑寧沒有說出口,心生不滿倒是其次,就怕皇帝對王硯辭的忠心起疑,從而在心裡紮下了一根刺,讓皇帝想要拔除這根刺。
「那接下來該如何做?使臣團馬上就要離開長安了。」徐盡歡不免有些焦急起來。
「我們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讓金浮生東窗事發的契機。」柳桑寧聲音低沉,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希望能從腦子裡想到一種讓金浮生泄露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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