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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生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雖然寶貝們還小,但是卻能看出兩個孩子的性格來。
姐姐總是笑眯眯的,看到誰都笑,笑起來眼睛眯起,露出兩排光禿禿的牙床,那樣子格外逗趣。而弟弟則總是板著一張臉,老是握著小拳頭擺在嘴邊啃,除了任宙遠其他人抱起他都皺起小眉毛,不鬧不哭卻一臉嚴肅地盯著來人,那神情看著和列昂尼德倒是有點像。
兩位爸爸討論起小寶貝們的名字,因為剛出生時住了幾天保溫箱,任宙遠就想到取個寓意好一點的。像安安那樣,小寶貝們的中文名字姓氏隨任宙遠,俄羅斯名字則隨列昂尼德,有安安的名字在前面做參考,任宙遠想了幾天,就挑出兩個名字——
「姐姐叫任聚寧,小名寧寧,弟弟叫任聚樂,小名樂樂,寓意健康快樂,」他將寫著名字的紙遞給列昂尼德,「你看看,給點意見?」
列昂尼德接過來,低聲念了幾遍,道:「挺好的,就這個吧。」如此姐弟二人的名字就被敲定下來。
任宙遠點了點頭,把那張紙拿回來放好在一邊,又問:「俄語名字你有想過嗎?」他頓了頓,道:「不要給我一長串的,我不想累壞我的寶貝們。」
列昂尼德無奈地笑了笑,之前他們兩人還曾經因為俄羅斯的名字很長這件事討論過一番,他還記得那時候開玩笑地跟任宙遠說,以後要是生了個兒子就取名叫格奧爾基耶維奇,那時候任宙遠看起來一臉嫌棄,如今看來這件事被記到任宙遠心裡去了。
他從床頭櫃的抽屜中拿出小本子,任宙遠認出那是很久前曾見過的本子,那一次也是詢問他安安的名字,看來這人早有準備。
「我和你的想法一致,」列昂尼德翻到其中一頁,遞給任宙遠,「我原本想的是,姐姐叫瓦蓮京娜,弟弟叫瓦連京,都是健康的意思,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嗯?」任宙遠抬頭看他。
列昂尼德對他笑了笑,說:「既然他們的中文名字已經有了這個意思,那我希望能多一點別的,寄予他們更多的祝福。」
任宙遠莫名覺得心裡漲漲的,那張為人父的感覺尤為深刻。他湊近了一點列昂尼德,輕靠在他身上,後者順勢將他攬入懷中,道:「姐姐就叫拉伊莎,我希望她能無憂無慮地過這一輩子,而弟弟呢,就叫安德烈,我希望他能變得更加勇敢,保護哥哥和姐姐,」他頓了頓,看進任宙遠的雙眼,沉聲道:「也替我保護你。」
任宙遠雙眼盈盈地看著他,又湊近了一點,一口親在列昂尼德唇上。兩人交換了一個溫柔又甜膩的親吻,一吻畢額頭相貼,任宙遠帶著點沙啞的聲音有點調皮道:「嗯,挺好的,也替我保護你這個大爸爸。」
在之後的日子裡,兩個小寶貝似乎聽到了兩位爸爸對他們的期盼,也聽到了安安內心的吶喊,寧寧越長和任宙遠越像,眉眼間的神態,舉手投足間都帶了點書卷氣,但卻又很樂天地成天笑眯眯。
這孩子無疑成了全家上下的寶,安安搶著要當大哥哥保護妹妹,列昂尼德覺得女孩子需要悉心保護起來,更別說這孩子和任宙遠那麼像,就是衝著這一點也讓列昂尼德疼到心坎上,而樂樂看見大家搶得這麼高興,也加入進戰爭中,好好發揮了一把胞弟的角色。
列昂尼德覺得心裡苦,以前要和安安搶老婆,現在又要和兩個兒子爭女兒,偏偏從前任宙遠偏心安安,現在女兒偏心哥哥和弟弟,在襁褓中的時候老是揮著手要安安抱抱,長大一點點了,就跟在安安屁股後面「哥哥」「哥哥」地叫個不停。
姐姐尚且如此,弟弟就更不用提了。若是說小時候樂樂只有神態像列昂尼德,越長大那張臉就越像他,明明和寧寧是同胞姐弟,但是卻和寧寧一點都不像。
小小的樂樂就像個小大人一樣,剛學會坐就坐得像個軍人,時常擰著小眉毛一副睥睨眾生的模樣,連安安遞給他玩具都不理,全家上下也只有任宙遠和寧寧使得動他。
列昂尼德三個孩子都愛,但是就是對這個最小的兒子毫無辦法,偏偏任宙遠疼他疼得不得了,就像是要補足安安和大爸爸的愛一樣,抱著他天天不撒手。
列昂尼德一開始對任宙遠那麼寵樂樂覺得不可思議,逼問了他好久,才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看著樂樂,就覺得看到了你小時候的樣子。」
自那以後,列昂尼德再也沒有吃過樂樂的醋,每次看見任宙遠抱著樂樂親了又親,他都會對此報以一笑,偶爾任宙遠發現了,都會有種被抓包的窘迫感。
許多年後,當三個孩子都長大成人,家裡的這種爭鬥似乎都還未停歇,但是唯一不變的,則是親人間的那種愛。
有一種愛,始於一見鍾情,終於命中注定。
——番外·二胎日記完——
第63章 番外2
鄭博從醫院出來, 車剛開出醫院大門沒多遠, 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想了想, 一踩油門, 追上了那人。
「叭叭——」鄭博按了兩下喇叭, 看到範文鋒驚了驚, 不禁覺得有點好笑。他將車駛近了點, 降下車窗對著窗外的人道:「去哪兒啊?這個點不好叫車,我送你吧。」
範文鋒看見來人是他覺得有點意外, 但是一想這是他的地頭,便覺得也沒啥好訝異的。他今天坐同事的順風車過來,自己沒開車,但想著鄭博也只是客氣客氣, 畢竟兩人也沒有熟到哪裡去,於是揮了揮手道:「不用客氣了,不勞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