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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一聽,紛紛點頭,原來如此。
「看來咱們族長也沒辦法。」、「難怪狼人族長臉色那麼難看。」、「唉,我們族長能怎麼幫?我們族裡吃的也很少,今年土豆還不知道長不長的出來,怎麼幫狼人。」、「這也是。」
「可不能怪我們族長。」
「那當然了。」
儘管如此說,安撫了大家情緒,但是一些獸人和亞獸人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尤其是獸人——他們外出很難找到獵物了。
「族長一定知道些什麼,但卻沒有告訴我們。」
「別急,族長會告訴我們的。」
「阿頭阿灰幾個跑出去才回來,他們都能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還跟狼人、虎人、獅人說了,我看到孔雀們都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
隨著時間流逝,以前一年四季除了冬天嚴寒,其他三季很明媚暖和的,現如今一天比一天冷,早晚寒風吹的人皮膚痛,卓岩越來越緊張,很害怕下雪,因為阿銀還沒回來。
族裡人的不安,那種浮躁情緒也重了。
地里土豆長不出來,有亞獸人拔過,只有小拇指大小,根本不可能吃,外加上狩獵隊帶回來的獵物很小,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不敢吃飽,就怕過冬沒有食物。
幸好上半年還收了很多花生和大黃米,還有一些灰象曬得肉。
大牙達恩回來了,還有虎人部落全族,哈瓦帶的隊,因為東西很多,走的比較慢,終於到了。虎人全族的到來,也讓豹人族人不安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去的時候,哈瓦族長外出狩獵,卡蘿和奧恩做了決定,讓族裡人先收拾食物皮子,等哈瓦族長和獸人們回來,聽完後直接就過來了。」
大牙達恩跟族長匯報情況。
哈瓦問:「什麼時候出發去那個雪鹿山?」
「我得告訴我的族人,就這幾天,大家先到織造屋和竹屋擠一擠。」卓岩說。
哈瓦明白點點頭,「亞獸人幼崽去織造屋和竹屋,獸人就在門口屋檐下守著睡。」
而豹人族亞獸人們臉上浮現出不安,紛紛過來看向族長。
卓岩:「去廣場,我有話跟你們說。」
大家齊刷刷擁簇著族長浩浩蕩蕩往廣場去了,卓樂卓康護著爸爸,卓不黑緊緊跟上,他感覺到了害怕——不是爸爸說的那個夢,而是現在族裡人,大家看向爸爸,但當他看到族人眼裡的慌張時,他又有些堅定。
爸爸肩上有很多責任,他要保護支持爸爸。
他不能害怕的。
廣場上,族人齊了,圍成一圈。
卓岩站在人群之中,『虎人為什麼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話音越來越小了,大家安靜起來,等候著族長說話。卓岩說到了去年雪季時的夢,說到了雨季之後做過的『災難』夢。
人群開始騷動慌亂驚恐害怕,還有『不服』、『不信』的,他們不是不服族長,而是族長說的那些畫面太可怕太慘了,他們不想相信會發生這些事,只是下意識本能反駁——也是求生。
「……去年的雪季變化,狼人洞塌陷,獅人族去年雪季漫長,今年雨季短暫雨水暴漲,天氣變化大家感受到了,猛獁象地盤森林大火,以及最重要一點,獵物變少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警示。」
「在我做了那場警示的夢後,我就讓族裡獸人去通知虎人族、狼人族、獅人族,以及羽人五族。」
「我是豹人族族長,在雪季來臨之前,全族遷往雪鹿山,只帶上皮子、鹽、種子,全族所有人都去。」
卓岩一口氣說完了。
族人先是靜默了一會,茫然的、害怕的……而後炸開了鍋,有人問為什麼要去通知羽人,有人說雪季那麼寒冷我們去雪鹿山只帶上皮子會凍死的,也有人說只是一場夢。
「只是你做了一場夢。」古天又重複了一遍,聲音震天響,目光陰鷙的看向卓岩,「雪季暴風雪,你讓全族去什麼雪鹿山,你才是想害死全族的人。」
卓岩看了回去,又看向古天背後的古河,平靜說:「你們父子除外,不想去可以留在部落。我說實話,我很討厭你們父子,你們要找死,隨你們,你們沒有把我當過族長,我也沒把你們當族人。」
「其他人,我是說全族所有人,收拾行囊,鹽、皮子、吃的,等阿銀他們回來,隨時準備出發。」
原本慌亂的族人,因為族長平靜卻堅定的態度,慢慢的也冷靜下來了,他們相信族長——這可是帶著他們日子越過越好的族長,沒人附和古天的話,也沒人相信古天古河父子。
就因為這樣,卓岩的平靜淡漠,族人一味選擇相信卓岩,古天徹底暴怒了——上一次卓岩當族長,還有獸人站在他背後,而如今,卓岩隨便一個夢,雪季馬上來了,竟然沒人懷疑,都選擇信卓岩。
古天一身獸吼,變成了獸形,皮子被撕裂開落在地上,根本不給人反應時間,豹形古天撲向了卓岩,幾乎是同時,護在爸爸左右的卓康卓樂擋了過去,兩隻還算年幼的豹形擋住了古天爪子。
卓岩被石頭阿曼喬拉向一旁,有獸人沖了出來,變成獸形——
但緊跟著一聲巨吼,巨大的銀色豹子一躍跳進了人群之中。
「大叔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