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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兄弟抱著腦殼, 高興快樂的笑嘿嘿嘿, 不黑哥哥摸我腦袋啦~、一點都不疼!
……
卓岩:……
孩子們這麼一鬧騰,他真的想醞釀點什麼破情緒那都沒法生出來。卓岩看向小咸, 「你都吃第三碗了, 讓卓不黑給你帶兩隻, 你有沒有心!」
他替兒子打抱不平。
小咸:「嘿嘿嘿, 今天辛苦不黑了改天我做了好吃的給他, 你們不知道,小沃一走, 我在家裡可煩了,以前秋天的時候還有藉口說幹活,他們倆天天跑地里幹活,回來累的倒頭就睡,到了冬天,我真煩。」
喬和阿曼都笑,開始說起風鈴和泰格。石頭在旁點點頭,本來想說什麼硬是給忍回去了,卓岩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事關孔老闆的面子,大家關心外出的孩子,石頭也是想這個話題,但內容不好說。
孔星星該不會擔心暴雪,擔心的晚上偷偷哭吧?卓岩很肯定懷疑。
「沒事的,有大人看著,年輕一輩也是出去歷練。」卓岩說。村里獸人們真的是『寵』年輕獸人的,不是那種嬌慣的寵法,而是嚴厲的教導年輕獸人捕獵,越是疼愛越是嚴厲,要是有危險,也是老獸人先沖最前面。
卓岩想到此,也開始操心其他獸人了,這次外出老一批獸人坐不住,都要去,連著哈瓦、大山都找到他這兒……
下雪天黑的早,第一道銅鐘敲響時——這是村里巡邏隊每天幹的事情,意思快入夜,可以回家了。
幾人正好收拾完卓岩這兒,鍋碗洗了,收拾放好,互相道別,「明天見。」、「明天該到我家了。」、「知道,一大早就過去玩。」
明天要去石頭家玩。
大家互相約完,小咸拎著雪地里倆小男孩,一手一個拎著耳朵,回家,倆兄弟誒呦誒呦叫喚完,又要比起來:爸爸你是不是拎哥哥的力氣大,他叫的好大聲。
小咸顯然也知道倆兒子什麼脾氣,頓時手裡給勁兒。
老二疼的嗷嗷叫,但是很快樂,還很囂張看哥哥。老大:!!!
「爸爸!」
小咸:無語。另一隻手也加重。
最後回到家,倆兄弟耳朵都是紅的,自己胡亂搓搓,笑的很開心,「爸爸你今天開心嗎?」、「爸爸我阿父很快會回來的,卓岩叔叔說了,可能就這幾天了,我都聽見了。」、「你別天天不高興了。」
小咸有時候覺得倆兒子很煩很吵很鬧騰,但這個時候又怪感動的,於是脈脈溫情的摸了摸倆孩子發紅耳朵,後悔給大勁兒了。
「爸爸,你剛是不是多摸了摸弟弟?」
小咸:「……」
卓不黑蹦蹦跳跳回到家中。
卓岩給爐子添了兩塊炭,屋子裡的烤肉香味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卓不黑洗漱了,等收拾完該睡覺了。」
村里也有夜班巡邏的,自從村里大部分獸人一走後,巡邏隊更細緻了,白天巡村外地盤,村里越來越大,夜晚則是兩波人換著,一方面村外,一方面村里,現在村里住的家家戶戶都是亞獸人帶幼崽。
等父子倆擦洗完熱水,卓不黑要去倒熱水,卓岩不讓,「我去,你快鑽被窩,別凍著了。」
阿銀樂樂一走,不黑像是一下子長大了,要處處照顧他。
不過卓岩有『反骨』,他一個當爸爸的,正直壯年,哪裡有讓兒子伺候他的道理,本來孩子們平時就很乖巧了,康康樂樂不黑都是會幹且經常幹家務活的崽。
等髒水倒掉,關上門,屋裡暖洋洋的。
阿銀樂樂一走,卓不黑就搬到了大屋裡,床子靠牆放,就和以前剛蓋好房子一家人住在一個屋一樣,此時卓岩上了床,屋裡就只有炭火的光。
「爸爸。」
「幹什麼?」
「阿父大哥二姐真的去打黑甲城了嗎?」
卓岩:「我猜的,不過肯定了。」
「那他們會打過嗎?」卓不黑說完,從床上翻身爬起來,很快說:「我不是說我們獸人不厲害,就是有點擔心。」
卓岩氣定神閒說:「小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一股『爹味』,不過他確實是不黑的爹,想到這兒笑了下,而後認真說:「要是最初,我們跑人家地盤打架,那很難說傷亡情況。」
畢竟黑甲城人很多,藍海城武力值不值一提,但是會『狗叫』,湊人數,他們人少,即便武器夠好,但是陌生地盤,還是不好說。
「現在情況不一樣,兩個城先後來了兩次甲兵,都是派最厲害的——」卓岩一頓,看向小兒子:「卓不黑,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田忌賽馬聽不聽。」
卓不黑眼睛亮晶晶的點腦袋,聽聽聽。
等卓岩說完田忌賽馬,卓不黑就恍然大悟懂了,「爸爸我知道了,他們都把上等馬派出來打我們,還沒打贏,現在城裡都是下等馬。」
卓岩靠著枕頭,嗯了聲,「對啊。」
所以他無聊空閒時會想阿銀和孩子們——人之常情,但是大的擔憂也沒太多,他對阿銀有信心,阿銀不再是最初他剛撿回來的阿銀了。
「爸爸,這個田忌可真聰明,我以後要是有了幼崽也叫——」
卓岩嚇得阿巴阿巴,「阿不不不不——」
「叫卓田,或者卓忌。」卓不黑趴著看向爸爸方向,「爸爸你不什麼?」
卓岩:「我本來是以為你想給你家幼崽起田忌這名字,有人叫過了,而且很聰明,我們不好再叫,不過聽完你起的,我覺得你還是換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