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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喬姐今天給他了一塊肉,他確實是十天沒吃肉了。
對於一個無肉不歡的人來說,肉,好香。
卓岩把泥豆當肉啃,燙的舌頭卷了下,斯斯哈哈的吹氣,然後被自己搞的笑出了聲,自言自語說沒什麼的,早晚一定會有肉吃的。
囫圇吃完泥豆,卓岩走到床上,裹著獸皮沉沉入睡。
這一晚上,卓岩又做夢了,跟前幾天的夢不同,前幾天一閉眼老做現代的夢,一眨眼穿回去了,或者自己跑到獸人世界是個夢,結果今天不一樣。
夢裡他成了那隻白毛仔,看到牙豬幼崽無憂無慮在河邊喝水。
烤牙豬、烤牙豬,香噴噴的牙豬幼崽,肉一定很細嫩,烤的金黃油滋滋的……
卓岩咽了一大口口水,他是個獸人,慢慢的靠近,一撲按到了牙豬幼崽,電閃雷鳴之間,他還有點經驗,不能因為飢餓而瞎啃,需要一擊斃命。
於是他露出牙齒,啃到了牙豬的脖頸。
喬幾人替他歡呼,說:卓岩你太厲害了、討獸嫌的你怎麼會抓到、就是就是。
他宴請了小夥伴們吃烤肉。
哈哈哈哈哈好香又好爽。
卓岩是被夢爽醒的,一抹嘴巴果然有口水,他就說,夢裡烤的香噴噴金黃焦香三分肥七分瘦,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烤肉一定很好吃。
不可能不流口水。
醒來意猶未盡,因為卓岩沒吃過牙豬肉,所以夢裡肉烤好了他卻醒來了,「可惡啊。」捶床,「痛痛痛。」
卓岩齜牙咧嘴,被自己逗樂了。
在石床上回味了幾分鐘夢裡內容,才起床,不睡了,他今天要洗澡,還要整理下洞,烤幾個泥豆當早飯。
卓岩先生火,埋了三顆泥豆進去,便去河邊洗漱,用石刀割短了長長的頭髮,還很講究的對著河面倒影修了修參差不齊,齊耳短髮——石刀不是很好用,再短就很吃力,他胳膊抬久了好累。
用樹枝刷了牙,洗了臉,搓洗了澡,神清氣爽的回家,圍著火堆烤乾了自己,取取暖。
牆壁上刻上了第三個正字第一筆,今天是第十一天。
「卓岩不會死了吧?」
「聽說這裡昨晚狼嚎叫。」
「討獸嫌的被狼抓走了?他還沒過冬呢。」
「啊!卓岩死了?」
屋裡卓岩:???
小夥伴們在他家洞底下講什麼東東?
卓岩背著藤簍閃現到洞口,望著底下大聲討論的幾人,「誰死了?」
「!!!」
「??」
幾人臉上都是懵懵的。
卓岩一溜煙跑下來,「說什麼呢?」
「你沒死啊。」阿曼。
小咸:「我們來時,聽到有人說你這裡昨晚有狼叫。」
「你該不會遇到了白毛?」阿曼猜測,很嚴肅說:「白毛被他獸父趕出去了,肯定好幾天沒吃東西,他要是餓了——」
「沒有沒有。」卓岩先否認,大家都在看他。
「好吧,昨晚是遇到了白毛,但他沒傷害我,我害怕就唱歌,其他人隱約聽到的鬼哭狼嚎可能是我的歌聲。」
他唱歌,也不是很難聽吧。
其他人半信半疑,阿曼說:「你別真想和白毛結——」
「啊啊啊啊!」一個原地發瘋。
阿曼話立即停了,其他人也不明白看向卓岩,沒人說話。
卓岩:很好,有效硬控四人半分鐘。
「首先我沒有想跟白毛結伴侶的意思,他也沒傷害我,不能因為我的話傳出去,到時候部落里趕白毛走,馬上冬季了,他要是被趕出去,肯定活不下去。」
「他活不活下去跟你也沒關係,你還說你沒擔心他。」阿曼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卓岩:……
喬出聲了,「卓岩你是不是可憐白毛?」
「喬姐你懂我!」卓岩點頭如搗蒜,大家一起往出走。
石頭和阿曼是不理解『可憐』『同情』白毛,也不是說不理解,這個世界很殘酷現實,大家都帶著獸的基因,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白毛進化失敗,對二人來說那就是真的獸。
獸人、亞獸人的常見食譜肉類就是——獸。
所以這麼一想,可憐什麼?
幾人包括嘴硬的阿曼會對卓岩抱有幾分同情可憐,但不會對一隻獸有這個心思。
「其實我小時候還跟白毛一起玩來著,我阿媽說的,我還是幼獸體的時候。」小咸開口了。
他也懂喬說的,也懂卓岩的意思。
「但是好可惜。」
小咸同情歸同情,沒進化的獸他也沒辦法。
「那也不能沒發生過的事情,比如白毛沒傷害我,我卻亂說話,讓他受到傷害。」卓岩說完,不打算再在這個問題上多進行,他很害怕阿曼跟他繼續掰頭『要跟白毛結芬』這個事。
「給你們帶來一首半獸人。」
其他幾人好奇,「什么半獸人?」、「還有一半的獸人嗎?」、「什麼是歌?討獸嫌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了。」
卓岩清了清嗓門,已經開始唱啦。
「再也沒有純白的靈魂,自人類墮落為半獸人,我開始使用第一人稱,記錄眼前所有發生……維持純白的象徵,然後還原為人……」
清晨金色的陽光灑滿豹人部落河邊,零零散散結成隊伍的亞獸人們出發採摘,小隊伍中有一位頭髮齊耳的年幼獸人,眼睛亮晶晶的,臉很小,陽光照的皮膚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小亞獸人臉上帶著笑容,嘴巴里發出聽不懂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