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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你彈的我都喜歡,但茶就不喝了,會睡不著。」戚銘朝輕柔又帶些調侃的提醒道。
「呃,抱歉,是的我疏忽,那我們——」竇韻有些懊惱自己的大意。
「那我們今晚就喝酒吧。」戚銘朝接住竇韻的話。
好吧,竇韻自責的早了,晚上喝酒,耐人尋味。
「好。」竇韻永遠不會拒絕戚銘朝的任何要求。
將頭髮吹乾後竇韻進到更衣室里,洗澡前,戚銘朝特意告訴他要穿左邊櫥櫃的衣服。
竇韻也好奇戚銘朝準備了什麼東西,可打開衣櫥的瞬間,竇韻覺得他或許要重新認識一下戚銘朝了。
衣櫃裡各式各樣的長衫短衫,琳琅滿目的,各種顏色都有,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衣服都是超級透的,朦朧透,鏤空透,薄透,紗透……這要是穿在竇韻身上——戚銘朝,還真是——正人君子。
既是如此,竇韻當然不會辜負人家一片好心。
知道戚銘朝讓自己穿成這樣去找他,肯定會安排好一切,不會有人看到,但竇韻還是罩了一件白色斗篷,今晚誰也別想好過。
來到茶室,桌上已經擺好了小菜美酒,杏花村獨有的清香醇正溢出杯盞,散開在空氣中,只是聞起來就已經很醉人了。
但這都敵不過對面的那人。
戚銘朝上身只著白色紗透外衫,胸口大敞,肌理線條流暢,腹肌之下的人魚線隱入白色長褲之中,他光著腳,風流倜儻的靠坐著。
光滑的肌膚上被道道縱橫交錯的疤痕截斷,破壞了原本完美無暇的軀體,卻也成就了殘破野性的禁慾之感,邪性的模樣真的很要命,誘人至極。
「來了。」戚銘朝浪蕩子似的沖竇韻笑著,哪裡還有平日的半點冷貴自持。
「嗯~但我要先喝一杯再彈曲。」竇韻也不甘示弱,一反常態,他也故意勾唇輕笑,媚態橫生,像只狡猾的妖精,難得在戚銘朝面前這樣放肆。
「好啊,你過來,我給你喝。」戚銘朝聲音很輕,很柔,可眼底的灼熱絲毫不加掩飾。
竇韻一如往日,聽話走向戚銘朝,戚銘朝就這樣目不轉睛,理所當然的,一副盡在掌握的鬆弛模樣,看著竇韻一步步向他靠近。
在竇韻剛進到觸手可及的範圍時,戚銘朝一把將人拉進懷裡,拿起桌上的酒壺,仰頭狠狠灌了一口,復又含首精準印在懷中人的紅唇之上,將口中所含盡數渡給竇韻。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竇韻極其乖巧聽話,溢出唇間的清酒從唇角滑到脖頸,隱入斗篷領口消失不見。
戚銘朝沒有心急,只是不輕不重的咬了竇韻的嘴唇一下,然後放人離開。
竇韻一言不發地起身,坐到對面古琴後,抬指間琴音入耳淨心,加上喝過酒的緣故,一曲《心游太玄》恍若遨遊仙境,眼前景物變成高山流水,仙氣裊裊環繞。
戚銘朝一怔,輕哼一聲,有些許出乎意料,竇韻此刻彈奏這樣清心靜氣的琴曲。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倒是學會反擊了,也可愛。
美人,好酒,仙曲,其中滋味只有戚銘朝知曉。
竇韻恍若孤身一人,沉醉其中,戚銘朝亦是如此,曲調輾轉間兩人又在同一秘境相遇,正要一同探索其中奧妙,突然琴音變調,一曲《殺道詞》打破幻想的仙境。
在變調的瞬間竇韻斗篷掉落,戚銘朝執杯欲飲的同時也捏碎了手中的酒盞。
伴著愈來驟急的琴音,戚銘朝目光也黑的讓人頭皮發麻,叢生怯意,因為那裡面有鎖,有鏈,會將人囚禁起來,插翅難逃。
竇韻並未因為戚銘朝野獸般的兇狠而退縮,他不似先前只專注於撫琴,指尖撥弦未停,眼神反倒極其犀利直逼極度危險的戚銘朝。
戚銘朝怎麼也沒想到能被竇韻將了一軍。
因為斗篷之下的竇韻一身薄透黑紗衫,衣料貼身順滑,看似朦朧,卻又全都清晰可見,遮了又沒遮住,虛虛實實,真假難辨。
黑色紗衣之下,紅果上的銀色小鈴鐺,腰間銀鏈由黑色系帶連接,前寬後細,擋也不擋,透也不透。
戚銘朝目光自瑩潤嬌巧的腳一路向上,順著修長白皙的腿移至根部時,被抬起錯開擋住春色,耳邊同時鑽入凌厲肅殺的曲調,由緊到松,由緩至急,步步緊逼,破人心弦。真狠吶。
可竇韻百密一疏,抬起的腿,在坐的更低的戚銘朝眼裡剛好可以看見另一處秘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緊盯戚銘朝神色變換的竇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漏洞,但他也沒自亂陣腳,更是豁出去的繼續磨人。真的很磨人,戚銘朝果然氣惱了,於是竇韻被狠狠地收拾了。
看著懷中再次熟睡的竇韻,戚銘朝很明確那些予求予給,獻祭式的愛意已然讓自己沉淪深陷,以前錯過良多,往後餘生皆是彌補,不負韶華不負卿。
竇韻永遠只會屬於自己,倘若他要離開,戚銘朝也不介意將其揉碎,折斷。
這人,他是留定了,竇韻逃不掉的,戚銘朝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任何一個被竇韻這樣的人愛過,一旦動心,就難以放手,戚銘朝不會是例外。
第22章 他喜歡的人
戚銘朝這幾天又開始忙起來了,這對於竇韻來說是好事。
戚銘朝最近要他要的太頻繁了,竇韻又無法抵制住引誘,他的身體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