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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道:「雖然我不如二哥那樣,但我也直接與那婆子說了,若是覺得我悟性不好,資質差,便去與我阿娘請辭,我也好換人來教我,府里請她是來教導我的,不是來埋汰我的。」
想起那婆子臉色憋得通紅,嵇沅的心情又好了。
虞瀅聽到小姑子這麼說,頗感欣慰,先前一直與她說的話,瞧來也是聽進心裡去了的。
終於覺得這小姑娘有些成長了,不是任人揉搓的軟包子了。
與小姑子說了一會話,便開始與她開始盤帳。
原先老太太想把兩個莊子和鋪子給瀅雪練手,瀅雪當時沒接,然後幾句話便讓嵇沅接手了。
到底是出身貧寒,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總怕出差錯,所以上手自然會慢很多,更別說又有那麼一個婆子用言語來打壓,怎麼可能自信,怎可能不躊躇。
不過,好在有脾氣了。
*
嵇堰在洛陽為官不過才一載,可那剛正不阿的性子和備受聖寵的名聲卻是全洛陽都知道的。
有嵇堰這尊大佛做靠山,莊宅牙行不敢耍心眼,戚家要住的宅子很快就定下了。
便是戚家二叔也定下了一個宅子。
按他的話來說,他大哥在哪,他就在哪。
兩處宅子離得近,不過是隔了一條巷子。只是洛陽的宅子寸土寸金,一處兩進的宅子便要數千兩。
戚家變賣了家產才到的洛陽,到底還是有些家底的,兄弟倆咬咬牙也都買下了。
宅子定下,洛管事就派人去打掃和添置簡單家具。
從找屋子到入住,不過只用了五天時間。
戚家在洛陽沒有親朋,再者即便嵇堰幫自個岳父洗脫罪名,但還是拿不準嵇堰對他這個岳父是什麼態度,是以靜觀。
因現在失蹤的貴人都還沒尋到,嵇堰也不便過去。
嵇堰不去,其他人更是不會上趕著。
戚銘鴻心裡有數,索性先不吃這頓暖居飯,道等戚家其他人到洛陽再吃這個暖居飯,起碼到時不會太冷清。
第七十章
臨近年關, 因權貴家眷失蹤,皇城瀰漫著一股消沉之氣,誰也不敢在這個關頭觸及權貴眉頭。
百姓謹慎, 年味自然淡。
嵇堰一直在暗哨營和大理寺走動辦公,底下不良人遍布洛陽城和外城,線人上至滲入權貴, 下至街邊乞討的乞丐。
這段時日,嵇堰底下的人也都在暗中走訪這些線人, 但這綁架案著實做得謹慎,尾巴也清理得很乾淨,是以很難查得到線索。
但只要是人為,就算是清理得再乾淨,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在失蹤案的第十五天,胡邑急匆匆地往暗哨營而去。
下了馬後,帶著急色把韁繩扔給了牽馬的小兵, 疾步入暗哨營, 走過二重門, 徑直往主室而去。
主室大門敞開,胡邑也來不及敲門, 疾步而如, 看見了二哥徑直道:「二哥,有消息了!」
嵇堰抬眼望去, 略一點頭,示意他說。
胡邑:「根據黑哨送回來的消息說,曾有旅商在失蹤案的前一日, 有人在城外看到了一行詭異的旅商,詢問他們走的是什麼物品, 來自何處,他們不僅沒說,而且還不耐的呵退了他,所以那旅商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
說到這,胡邑繼續道:「去往公主府城外梅園的那一段路人煙稀少,若旅商從那處經過,把人劫了,再用運貨的箱子裝了人掩人耳目,也是有可能的。」
嵇堰:「那些人的特徵問明白了?」
胡邑:「問了,已經在繪製畫像了。」
嵇堰忽然間似想到了什麼,立馬闔上了摺子,立刻起了身,拿過架子上的大氅,邊走邊披到肩上。
「那邊繼續調查,再暗中調配一支精衛武哨和幾個精衛夜哨。」
武哨為正面突圍,夜探精於夜終潛入敵方探尋消息猶如魚得水。
二者亦有等級。
精、甲、乙、丙四等。
胡邑:「二哥這是發現了什麼?」
已然走出了屋外,嵇堰腳步略一頓:「以免打草驚蛇。
所以先不要過問任何事,只需聽我差遣。」
嵇堰很確定公主府,突厥的暗探都參與了其中。
若是沒有參與,怎可能都誣陷到了他們的頭上了,都沒有鬧出點事。
再者,公主府中蟄伏著突厥暗探。
長公主或察覺不到,但極有可能就蟄伏在她身邊。
長公主或會以私,貪財貪權,但說她若通敵突厥,可能性卻是極小。
*
嵇堰因近來查案幾乎都不沾家。
至於進展,瀅雪無從得知,只是隱約聽說與商旅有關,如今滿洛陽和周邊的幾個城池都在搜查過往商旅。
瀅雪和嵇老夫人依舊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在各院過日子,互不打擾,倒是嵇沅常常跑來陪她。
這日,正在瀅雪在屋中正與嵇沅說著話,洛管事來稟告:「娘子,姑娘,余家讓人送了年禮過來。」
聽到余家,嵇沅笑意淡了下來。
她想起二哥說餘三郎已經暗中說親的事。
她眼裡的二哥剛正不阿,不會說謊騙她,既能說餘三郎要說親,那便不會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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