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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現在,長公主提起自己的女兒,滿面心疼的愁容,皇帝安慰道:「朕命太醫去瞧瞧媛兒,皇姐也不用太擔心,朕會搜羅珍寶,必定會治好媛兒的舊疾。」
只看了一眼沒什麼存在感的養女,便收回了目光。
長公主點了點頭,隨即道:「媛兒不能來,那嵇大人會不會因此針對榮華?」
皇帝笑道:「皇姐多慮了,嵇堰就事論事,不是那等不講理的人。」
長公主搖了搖頭:「嵇大人本就對榮華有所不滿,昨夜除夕,榮華公主府邸的人在府外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行為詭異的探子,那人招供說是嵇大人派他盯著的。」
皇帝聞言,微微一愣。
「恐怕是有什麼誤會,總歸嵇堰很快就進宮了,皇姐且等一等,與嵇堰當面對質。 」
長公主:「正好,榮華也想問問嵇堰,榮華到底是哪裡惹著他了。他雖把媛兒救了出來,是媛兒的恩人,可也得就事論事。」
皇帝在心底暗暗一嘆。
若真是嵇堰的人,可為何要盯梢公主府?
嵇堰不是無緣無故做事的人。
不一會,便有內侍通傳禁衛軍左右衛中郎將嵇堰覲見。
皇帝看了眼皇姐,說:「傳。」
嵇堰從外穩步而入,停在殿正中拱手一禮:「微臣見過聖上。」
皇帝道了聲免禮,隨即問:「其他人呢?」
嵇堰:「三家都已然應下會進宮,不久後應該就能進宮。」
說罷,看向長公主,問:「怎不見清河郡主?臣記得特別提過請諸位被綁過的受害之人進宮,會詢問與元兇有關的線索。」
長公主:「媛兒本就有心疾,因這事受了驚,回去後就病了,所以不能進宮。」
嵇堰微微皺眉,佯裝疑惑:「可昨日微臣特意讓大夫都檢查過諸位的身體,大夫說郡主的身體只是有些許虛弱,不影響進宮,且今日五更送郡主回公主府前,郡主也很堅決的說今日會進宮。」
長公主:「早間起來,媛兒冷汗不止,已然昏厥了,難不成本宮要做個狠心的母親,把親女兒抬進宮中不成,倒是嵇大人,這話像是衝著本宮來的,好像暗指本宮特意不給媛兒進宮。」
說罷,看向座上的皇帝:「聖上,榮華說得並沒錯,嵇大人確實對榮華頗有微詞。」
皇帝默了一瞬,一邊是親皇姐,一邊是救命恩人的心腹,手心手背皆是肉,幫誰都不太好。
他看向嵇堰:「聽皇姐說昨夜在公主府外抓到了一個行事鬼祟的探子,那探子招供說是你派去盯梢的,可真有此事?」
嵇堰應:「臣不敢瞞,確實是臣的人,但不是為了盯公主府,而是在盯別人。」
皇帝和長公主皆是一愣。
皇帝:「盯誰?」
「回聖上,此事與綁架的元兇有很大的關聯,還容幾家人都到了,臣再如實稟告。」
皇帝看了眼榮華長公主。
長公主面上半點都不顯,應:「那且等,不等還當是我心虛了。」
皇帝隱約感覺到了微弱tຊ的劍拔弩張的氣氛。
但還是因:「那便且等等。」
心下疑惑,皇姐與嵇堰什麼時候結下的粱子?這二人竟這般的不對付?
莫不是先前皇姐送寶劍籠絡,欲讓嵇堰做入幕之賓,嵇堰雖拒絕了,還是覺得受辱,是以二人才互相看不順眼?
在猜測間,內侍通報吏部尚書攜嫡子弟嫡媳進宮覲見。
吏部尚書之後一刻,內侍又來通傳,鄭國公府老太君,以及鄭國公也攜同世子與世子夫人進宮覲見。
兩家人進了宮後,看見長公主和嵇堰都不曾奇怪,但因嵇堰救了他們,見著嵇堰都紛紛作揖道謝。
感謝之後,便等著最後一家,也就是安州郡王府的人。
安州郡王因嫡子嫡女都失蹤了,在年前就快馬加鞭趕來洛陽。
皇帝仔細端詳了被救回來的兩對小夫妻,四人氣色不大好,都瘦了些,神色也微微恍惚,但並無太大的問題。
若真有問題,大概是不會進宮了。
眾人都在等安州郡王,等人齊。
可他們等了幾乎有半個時辰,也沒見來人。
今早也應下會進宮,此事皇帝也知曉了,自然不敢失約,便是失約,也會差人進宮說明。
長公主看向嵇堰:「怕是嵇大人沒與安州郡王說清楚何時進宮,所以誤了時辰?」
嵇堰卻是半點不急也不躁,應:「大抵是被什麼事情絆了腳,出了些意外,不過還請長公主放心……」嵇堰看向了長公主,緩緩道:「臣為了萬無一失,幾家人,臣都安排了人護送。」
鄭國公府老太君感激道:「還是嵇大人想得周到,就怕那些賊人殘餘真追到了洛陽來。」
嵇堰:「以防萬一,還是派人護著周全。」
長公主手捧著暖爐,聽聞嵇堰的話,暗暗收緊力道,片刻後才鬆開端起茶水。
鬆開暖爐的手,掌心上隱約可看見暖爐上的花紋。
抿了一口熱茶後,便幽幽的道:「本宮進宮的時候,可未曾看見護送本宮進來的人。」
嵇堰回:「臣怕打草驚蛇,是以沒派人護送殿下,不過賊人可不敢在洛陽里打殿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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