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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熱鬧, 瀅雪自然不會錯過,也與蘿茵一同出了院子。
頤年院和鶴院間隔著的巷子中, 瀅雪看到了嵇老夫人。老夫人臉上蒼白得好似沒了血色,搖搖欲墜,若是無人攙扶,肯定會癱軟在地上。
而她身旁的嵇沅也是一副驚惶的模樣,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顧媼被押到眾人跟前,她瞧見老夫人,用盡全力掙扎想跑到跟前去, 可奈何掙扎無用, 只能大聲呼救:「夫人你可要救救奴婢, 奴婢也不知什麼情況,這兩人二話不說就上來把奴婢給抓了!」
嵇老夫人還未說話, 押著她的兩人就先開了口:「屬下按照郎主吩咐守住後門, 若誰敢從後門出來,就立馬擒住。」
「方才顧媼背著個包袱鬼鬼祟祟的想從後門出去, 見到我們二人就想逃,分明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押著顧媼的兩人,都是在嵇堰手底下辦事的府衛。
說起包袱, 眾人才發現其中一個府衛手上提起一個包袱。
顧媼道:「我哪裡想逃,我就是想送些東西出去, 你們紅口白牙污衊老婦我,到底是何居心?!」
因牽扯到聖人安危,嵇老夫人不敢再輕易信顧媼的話。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捂著胸口問:「顧媼你與我說,那兩個婢女是怎麼回事?」
顧媼這才注意到被人捆著的美婢,臉色霎時一白,狡辯道:「我、我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與我無關。」
胡邑抬著下巴,冷聲提醒:「她們中有人涉及到謀害聖人的大罪,若非郎主警惕,嵇家或許會被她們連累得滅族。」
謀、謀害聖人,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呀!
顧媼的臉色一瞬間失去了血色,微張的嘴在顫抖,
驚慌後,她知道絕對不能蹚上這渾水,忙口舌打結辯解道:「是、是老夫人,老夫人想給郎主收個屋裡人,是老夫人讓我去教坊找人的!」
嵇老夫人一愣,是她讓顧媼找人的不錯,為何聽到顧媼這話,她哪哪都覺得怪異?
像是把所有責任推到她的身上一樣。
嵇老夫人道:「我先讓洛管事去找人,可卻是你要把這事攬過來的,你一二再保證能把這事辦好,我才會讓你去安排了。」
話音一落,便有女子聲音響起:「婆母可有讓顧媼去教坊找人?」
瀅雪忽然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顧媼怒瞪向了她,這個時候她開個什麼口!
老夫人心裡頭亂糟糟的,哪裡還有心思想著以前的事,聽了這話後,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我本意讓顧媼去找清白人家的姑娘,可、可顧媼說清白人家的姑娘放不開,未必能讓阿堰瞧得上眼。」
還有一些話她沒說。
顧媼在外打聽到了一些事,外頭都說她兒子不近女色,娶了個美嬌娘也不碰,也沒聽說他有姬妾,都說他不是有隱疾,就是喜好有古怪。
然後顧媼又說教坊的女子有本事,能讓郎主收房,屆時這些謠傳便不攻自破了。
顧媼哭了:「老夫人你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歸在奴婢的身上呀,奴婢真的只是按你說的去做而已呀!」
「奴婢好歹也服侍了夫人四年,夫人你不能讓奴婢去死呀,這可是謀害聖人要掉腦袋的大罪呀!」
瀅雪看了眼胡邑,說:「你去把那包袱打開來瞧瞧。」
胡邑沒說什麼,走上前去拿過府衛手上的包裹,看著不大的包袱,拿到手上卻是沉甸甸的,他意味深長的看向顧媼。
顧媼對上他的視線,慌了,整個身體都在發顫。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包裹被打開,但包袱中並沒有衣服,只有一個匣子。
匣子並沒有鎖,只卡著,一下就打開了。
一疊飛錢和一匣子的金子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中,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顧媼忽然驚惶大叫:「這些東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知為何這些東西會出現在我的包袱中!」
胡邑忽地嗤笑道:「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說著把飛錢的面額都看了一眼,「喲呵」了一聲:「每張都是五十兩的面額,看著怎麼也有個二十來張,千來兩銀子,還有這些金錠子,可比咱們郎主還富有呢。」
嵇老夫人雙眼發愣地看到那些銀錢,只覺得遍體生寒,她死死地盯著顧媼,咬著牙問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多的銀錢?」
顧媼垂死掙扎的搖著頭:「那些飛錢和金子tຊ都不是奴婢的,真的不是奴婢的!奴婢是被冤枉的!」
但嵇老夫人卻是不信她了。
小小僕婦卻有這麼大的一筆錢財,任她怎麼狡辯都不可能撇清關係。
任評事沒給顧媼機會繼續狡辯,冷著臉道:「帶走!」
大理寺的捕快立即從府衛那處接手了顧媼。
顧媼滿臉驚懼,聲淚俱下的向嵇老夫人求饒:「老夫人你看在奴婢伺候了你四年的份上,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呀!」
胡邑眉頭緊皺著,這顧媼胃口真的越發大了,現在竟為了錢財背叛嵇家。
他瞧了眼呆滯乾娘,也也不知該怎麼安慰,畢竟顧媼現在的胃口,還是乾娘給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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