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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客氣,正經,可暗指之事卻一點都不正經!
瀅雪可一點也不想知道他要她如何勞累。
以後誰再說讓她多疼疼他,她就跟他急!
七十七章
長公主府。
明昇在樓台之上看了眼圍在府外的內衛軍, 垂下眼眸沉思。
餘光看到大宮女和總管步履匆匆的往長公主的院子而去。
為何長公主出宮後,沒有讓他們這些謀士前去商議對策,而是喚了大宮女和總管?
且說長公主從宮中出來後, 對身邊的所有面首都開始不信任了。
她喚來在宮中便在自己殿中伺候的內侍和大宮女,讓他們徹查公主府中所有面首底細。
關於他們所有的出處,重新再調查一次, 此事不能讓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知曉。
現在已經內衛軍已經包圍了公主府,府中的人進出都要受到制衡。
府中細作或只以為是她貪墨和綁架之事暴露了, 卻不知讓皇帝真正禁足她的原因,是因她有通敵的嫌疑。
外邊的消息進不來,裡邊的消息出不去,府中的細作暫且不知外邊之事,是讓她查出細作的最好時機。
她必會尋出細作證清白。
*
嵇堰受命暗查公主府的突厥細作。
安排了人盯著公主府的動靜後,便領了一支行伍到公主府。
卻被大宮女攔在了公主府府門外:「便是我們殿下如今被禁足,嵇大人似乎也沒有權利闖進公主府捉拿細作吧?」
嵇堰笑了笑, 拿出令牌, 神色倏然一厲:「本官奉皇命查案, 誰敢攔便殺誰!」
大宮女聞言,臉色一時難看, 卻還是不得不讓開了道。
嵇堰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公主府。
當長公主聽聞嵇堰闖進府中時, 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卻是沒動, 說:「隨他。」
不隨他也無法,她若是再違抗一次聖命,別說她救過一次聖上的命, 就是救過兩回也會被聖上定下個窺覬帝王的罪名。
這個罪名,她擔不起。
不過一會, 大宮女又急匆匆來報:「殿下,那嵇堰開口就要帶走明昇公子,拂柳公子,還有東苑的夏家兄弟。」
長公主神色一冷,眼底掠過思索,半晌後,才緩緩問道:「你覺得這幾個會是府中的突厥奸細嗎?」
大宮女搖頭:「奴婢不敢妄自揣測,可明昇公子自十六的年紀跟在殿下身邊,迄今已有小十年了。」
長公主:「是呀,都十年了……」
嵇堰能帶走這些人,就代表著這裡頭個別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突厥奸細。
可到底是誰,她一點頭緒都沒有,反倒是給嵇堰搶占了先機,如此她豈不是任由他編排?
她轉而問:「徹查府中面首何時才能有消息?」
大宮女低下了頭:「現在都在盯著公主府,府中的消息難以傳遞出去,是以還在找機會送消息出去。」
長公主聞言,驀地把手中盛酒的琉璃盞摔了出去。
大宮女心中一顫,把頭埋得更低,不敢多言。
長公主:「既不能從正門傳消息出去,那便走暗門。」
大宮女尚有遲疑:「如今內衛軍都緊盯著公主府,暗門是最後的一條退路,若是被人知曉了,這條退路就沒了。」
長公主冷嗤:「都已然被人逼到了絕路,還留什麼後路!」
大宮女聞言,不敢再勸:「奴婢現在就去辦。」
長公主:「除此之外……」她揉了揉發疼得額頭:「其他幾個且不管,保住明昇。」
明昇實在是知道她太多的秘密了。
「若保不住……」她閉上了雙目,吐出冰冷的詞語:「殺了吧。」
大宮女神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復平靜,應:「是。」
她退出去後,快步往挽月閣而去。
至挽月閣,她敲響門,門開她迅速入內,一臉急色地問小廝:「你家公子呢?」
小廝應:「在樓閣上。」
她提起裙裾就往階梯上跑去。
到了樓閣之上,看到那襲白衣的男子,大宮女猶如蝶兒一樣撲入了白衣男子的懷中:「明昇公子,嵇堰要把你提走,公主殿下雖說要護你,若護不住,她要殺你滅口。」
明昇面上淡然,把她輕輕推開,指腹抹去她眼尾的眼淚:「慶苓姑姑莫為明昇擔憂,這一劫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的了,但明昇只有一個遺憾,便是多年未歸家,也未曾在老父跟前盡孝,若是真的去了,連最後一面都不能相見。」
他拿出了一封信:「還請慶苓姑姑為明昇把這封遺書交付到父親的手上。」
「自然,慶苓姑姑若是信不過明昇,可以先行檢查其中的內容。」
慶苓抬頭看他:「就沒有辦法了嗎?」
二人年紀相仿,十年前相識時均為少年少女。
長公主房事喜虐,少年身上總帶著傷,小宮女不忍,偷偷帶藥夜訪,給少年上藥。
夜深人靜,衣衫不整,少年俊美,宮女嬌俏,少年少女自是容易生出情愫。
在無數個夜深人靜之時,二人相互依偎,相互舔舐對方的傷口,相扶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地位。
明昇搖了搖頭:「嵇堰主要想要對付殿下,先砍其左右膀,再是殿下,他不會放過我。如今公主也不保我,我難逃一劫,許不定還會tຊ被安上一個……」他停頓了一下,朝窗外望了出去,看著來勢洶洶的人,說:「突厥奸細的罪名,所以這一劫是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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