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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養好身子,我們也生一個。」
馮蘊身子原本就虛,讓她吻得哆嗦一下,渾不知裴獗那些心思,只覺得身上汗涔涔難受,貼著肌膚的地方,竟有一股子熟悉的渴望,衝擊著她的病體,來勢洶洶,好似急切地需索著,那貼近靈魂的結合……
馮蘊:作者???媽!!
裴獗:???大晚上的,不是該喚夫君嗎?
馮蘊:你能治病啊?我媽能!
第546章 生根發芽
大王進了屋,小滿便將門一掩,到外屋把燈也熄滅了。
裴府大宅深院,沉在暗夜裡。
窗前,銀月灑下一層光暈,照得滿室旖旎。
光影里身影交錯,溶溶迷離……
馮蘊並不十分清醒,也沒有聽清楚裴獗說了什麼。
隱隱就兩個字入耳——孩子。
孩子。
她的孩子。
情緒仿佛在無邊無際的空洞裡蕩漾,失落盈涌至四肢百骸,一種空茫,讓她如臨深淵。
一無所有,空白一片,急切地想用什麼填滿……
她顫巍巍睜眼,喉頭哽咽。
「孩子,我的孩子……」
羅衫輕褪。
裴獗伸手取下她頭上的白玉簪子。
「會有的。」
從花溪到西京,千里之隔。
他們許久沒見了。
情動處,他總有辦法令她沉浸……
今日的裴獗更像是奔著生孩子去的,見她迷惘失落,不時發出一聲哽咽,他竟是全無往日的耐心,手勁極大,哪哪都大……
馮蘊腳趾微蜷,來不及退縮,就被他拉了回來。
他輕了些。
如螞蟻爬過,癢酥酥的,啃噬一般。
放空的思緒漸漸游離。當空虛被徹底填滿,她飄飄蕩蕩,好似浮在江河大海上的薄霧,在他烈日般的火熱里一點點升騰,仿佛下一瞬就要飛起來……
「將軍,將軍……」
她常會在迷糊時胡亂叫他。
將軍。
大王。
裴郎。
狗王。
又或是裴狗。
稱呼不同,便是她體驗或是心情不同。
此刻,她軟綿綿,像一隻等著哺餵進食的小鳥。
裴獗目光深沉,黑眸里卻冷肅一片。
要是馮蘊足夠清醒,就會看到男人的眼裡清朗一片。
不是平常歡好時的癲狂,反倒像是上戰場禦敵般嚴肅,進退恰到好處,一刀一槍殺得敵人片甲不離,還遊刃有餘……
「啊裴……」馮蘊低低輕喚,嘴微張,不自覺地推他,「夠了,夠了。啊……不……」她突然睜大眼睛,看著男人的臉。
疾風暴雨,當頭澆灌。
鋪天蓋地的快慰,她情不自禁收緊,死死揪住被子。
久久,直到浪潮退去,那口憋在喉頭的氣才哽出……
她如同哽咽,「出去,你出去。」
男人低頭,喘氣,黑眸炯炯。
整個人平靜得全不若往常。
「好。」他方要動彈,馮蘊便倒吸一口氣,指甲剜在他的肩膀,連聲呼疼。
又鶯聲細語讓他別動。
裴獗:……
他目光沉沉的,就那麼撐在身側,看著她。
馮蘊扶住他的肩膀,推了推。
「慢點,你慢點。」
他仍是說好,很配合。
可她很快就發現……
不行。
一番久別重逢的極限,兩個人都太過忘情……
他出不去。
稍一動,她便疼。
馮蘊有種崩潰的感覺,「你故意的。」
裴獗啞聲:「意外。」
「我不信。」
「看你病重,便努力了些。」
「我病不病,有何相干……」
「解藥總得管飽。」
「裴狗,你……」
聽她又罵裴狗,裴獗眉梢微抬。
看來腦子清醒些了。
他將手背擱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體溫。
「沒那麼熱了。解藥有效。」
馮蘊出了一身汗,確實舒服了很多,腦子仿佛也沒有方才那麼沉重了,原本喪失的神志,也漸漸回籠……
她推他,掙扎著要下地,「起開,我難受。」
「是你貪吃。」
他低下頭來盯住她的眼睛。
一本正經,說葷話。
「神魂都交代給你了,仍不肯放。」
馮蘊滿臉紅霞,額頭滲汗,「你再試試。」
他低低嗯聲,便好心起身。
馮蘊猛地仰頸急喘,頭皮發麻,「別。」
裴獗悶哼,黑眸深深凝視,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我也難受。」
馮蘊的注意力全在那裡,並沒有發現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裴獗雙手鉗住她的腰,麻利地托住她翻轉過來,將她穩穩地放在身上。
「好受些沒有?」
「沒有。」
仿佛要在肚子裡生根發芽似的,她如何能好受?
「乾脆閹了你得了。」
馮蘊欲哭無淚,頭垂在他肩膀上,張嘴喘氣,抖得厲害。
說不出的憤懣不平,可自己又實在地知道,其實不全是難受,而是那無法言說的戰慄,讓她難堪。
裴獗當然也是。
整個淹沒著纏綿其間,仿佛要被她融化一般,怎一個舒爽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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